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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拖过来,果真从里头捡出几本折子来递给他。 她还以为沈英当真是不理朝政,还奇怪他怎么如此放得下,没料全是说说而已。她不禁问道:“相爷这一路莫非还有事要办?” 沈英回得懒懒:“算是罢。”他翻看折子:“要办一个人,还要再请一个人。” 孟景春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沈英头也不抬:“前阵子有地方官往上递了折子,说湖州州牧廖鑫兴建宅邸,即将落成时,有风水先生与他说那宅子有凶气,若即刻搬进去,必定会有人死在那新宅中。廖鑫不免惴惴,故而问那风水先生要如何化解这凶戾之气,风水先生便告诉他,让路上冤鬼去替。这廖鑫便令家中奴仆杀了个人,将死人拖进了新宅,当冤鬼消灾。” 孟景春好歹在各色案子中摸爬滚打了一年多,自然不觉得奇怪,让她觉着有疑处的,是这案子怎么也不应该轮到沈英去管。 按常例,应当由监察御史接下案子并亲自去查,若确有其事,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但现下沈英倒摆了一副监察御史的样子,居然要去捉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官? 她想不通,便索性问了他为何。 沈英继续看折子,只轻描淡写地回她:“顺路。” 孟景春瘪瘪嘴,他总这个样子,事关公务,便说得轻飘飘的,似她很好糊弄一般。她哈哈气,忽地扑过去挠他。沈英左手还攥着那折子,另一只手却不方便动弹,只好任由她挠。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笑出了声,求饶道:“莫再挠了!” 孟景春离他很近,爪子就哈在嘴边,随时都会再挠回去的样子。沈英怕了她,只好老实交代:“这案子是办廖鑫的一个由头,只要将他拘起来,便能扯出许多事来。” 孟景春微微眯了眼:“难道,办廖鑫也只是个由头?” 沈英伸指戳戳她额头:“这会儿你倒是聪明了。”又接着道:“办了廖鑫,他后面的人便能扯出来,找个理由全给下了,然后便了事了。” 孟景春听闻过廖鑫此人,她稍稍琢磨了一番,小声道:“难不成……后面的人亦是废太子余党……” 沈英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话不宜乱讲。” 孟景春想着却略有些心凉:“那个人如今已上位,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么?” 沈英听她这样讲,忙安慰她道:“廖鑫任湖州州牧这些年胡作非为,百姓深受其苦,也该是时候揪他下来了。至于他身后的人,亦是助纣为虐多年,如今在朝中又任要职,现下不过是……清理而已。” 他虽这样说,心中又岂不知帝王心难测,即便他现下尚能与新皇说上几句没分寸的话,可焉知哪天他便会翻脸。 孟景春如今对这些事的体会渐深,便也不往更深处去探究,终归是怕谈多了瞎担心。她舒了口气,问:“那大约要在湖州待几日?” 沈英只伸出了一根食指。 “一天?”查什么案啊?去喝茶的吗? 沈英挑眉看她:“我不过是去镇镇场子,监察御史亦是快到湖州了。” 孟景春连忙缓口气,从他身上爬起来,捉了他右手道:“胳膊上的伤口还疼吗?” 沈英有些发虚道:“恩,挺疼。” 孟景春却不为所动:“相爷好会装……” 沈英辩驳道:“我哪里装了?你能装得这般像么?” 孟景春忽然蹙了眉,斜睨他一眼:“相爷那右手当真不能动么?” “疼啊,当然不能。” “才不信。”孟景春换了个坐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问道:“方才相爷说,办一个人,还要再请一个人,那……要请的那个人,又是谁?” 沈英脸上陡然间浮了一丝淡笑,语声却有些怅然般地回道:“一个年纪已不小的……女人。” ********* ☆、【五八】迟迟归(下) 孟景春闻言先是一愣,后连忙又说:“哦?请去哪里?” 沈英低头继续看折子:“京城朝堂啊。陈相恐怕也快致仕了,陛下自然要趁时机要换上自己的人。” 孟景春略惊:“可女子竟也能……?” 沈英抬眼看她:“楚地名臣董肖佚,不知道么?” 孟景春摇摇头。 沈英不由想起一些旧事,语气却轻描淡写:“外人只知董肖佚是个宠臣,似乎倒没几个知道董肖佚是个女人。” “诶?”孟景春闻言,觉着很不可思议。 沈英瞧她这神情,道:“你能女扮男装抛头露面做京官,董肖佚扮男装做官便觉着惊奇了?董肖佚做官那年,你才几岁……我算算。”他稍顿,很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才六岁,还是个小毛孩子。” 他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低眼看道:“估计也就这么高,小豆丁似的,字都认不得几个。” 孟景春鼓鼓腮帮子,干脆倚小卖小:“那么,这位董大人今年高寿?” 沈英回道:“二十九了。” “才……二十九?”如此算来董肖佚十五岁就做官了!好厉害!孟景春迅速反应过来,道:“相爷那时还在楚地罢?” “恩,还在。” 孟景春试探性地问道:“那相爷认识董肖佚咯?” “认得。”沈英将折子搁在一旁,补充道:“很早前一起念过书。” “长得好看么?” “挺好看。” 孟景春笑笑:“相爷喜欢么?” 沈英倏地坐正了:“我疯了吗我喜欢她?” 孟景春眯眼看他:“相爷方才的神情分明是有故事的样子……” 沈英忙摆摆手:“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 孟景春一脸淡定,想了想又道:“新皇先前在楚地推行女学,可是为了让董大人名正言顺地做官?先是女子可以入学,随后是女子可以为官,这样董大人便能以女子身份继续在朝中行走……如此一想,之前新皇在楚地突然推行女学似乎有了理由。” 沈英却与她道:“这些事,心中想一想即可,不必说出口的。” 他这样回她,孟景春便更确信其中的关系。看来新皇和这位董肖佚大人之间,似乎是有很多故事。 若新皇真有意让董肖佚替陈相的位置,且希望她以女子身份独当一面,那么举国推行女学就是势在必行,女子做官也将名正言顺。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也莫名其妙沾了光? 沈英当然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瞥她一眼道:“你还想抱着你那几十两年俸的官做几年?” 孟景春回他:“苍蝇虽小也是rou,几十两也是钱。相爷这样说,倒像是钱少的差事便不值得做一般。再者说,我去年考课不错,指不定今年又能往上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