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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看着她微微一怔,继而忽然轻轻笑开,眉眼竟有了些许少年郎天真明朗,紧紧抱着她浅声又确认了一遍,“真的?” 胭脂看着他这般笑,突然如卡了壳一般怔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是他没有这样表里不一该有多好,又那用得着这般煎熬? 她想着便慢慢淡漠了神情,敛了刚头欢喜依赖的讨喜模样。 苏幕心思何其敏锐,又如何看不出来她的变化,染上眉眼的笑慢慢淡了下来,片刻后,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自从没做噩梦,胭脂的身子便慢慢开始恢复,渐渐好得七七八八,她本就底子不差,好好吃饭吃药,加之苏幕每日陪着她散散步,晒晒太阳,又花重金“请”来了神医在旁看着,自然好得快了。 苏幕在补身子这方面砸银子连眼睛都不眨,是以胭脂身上的rou也慢慢养了回来,气色越发好看,与噩梦缠身之时相比判若两人。 只唯一一处不好的是,苏幕一直不肯解了她脚上的链子,即便她根本无力逃跑,他也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 这日,方外子替胭脂看过后,忙看向那一旁阴气沉沉的苏幕,欣喜若狂道:“姑娘已恢康健,完全没有大碍了。” 天知道方外子有多开心,他终于可以不用在这煞星面前战战兢兢地瞧病了。 自从被绑来这里,每回一瞧完病,这煞星的面色都极为难看,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废物,让他都不自觉怀疑自己就是个废物。 行医大半辈子,竟然看不了一个惊梦,这般自我否定让他越发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每日都过得极为煎熬。 苏幕闻得此言,见胭脂确实没什么事的模样,脸色这才略有些缓和。 方外子见状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孙婆子去外头写了方子交待清楚,便拿起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苏府,速度快地连后头带路的小厮都跟不上。 那神医走后,苏幕在床榻边上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末了看着她不发一言。 胭脂眉间轻折,有些心慌不安,现下真是说不出心中的滋味了,坏得是他,好得也是他,搅成一团根本分不清! 苏幕默坐了半响,伸手将她脚上的链子解了,“时辰不早了,我带你去洗漱。”也没等她回答,便俯身将她抱起。 胭脂忙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垂着眼睫低声道:“我自己能走。” 这些日子病中洗漱都由他来,她昏昏沉沉也就罢了,现下这般清醒着,如何还能叫他来? 苏幕抱着她默站片刻,忽淡道:“现下用不到我了是吗?” 胭脂摸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只能喃喃道:“我真的自己可以……” 苏幕闻言也不接话,只明显感觉他极为不悦,抱着她几步便走到后头净室。 胭脂一想到他洗漱时的细致,便有些不喜。 奈何她才走顺了路,反应和力气早已不像以往,更别提武艺这般需要每日加以练习的东西,以往拼尽全力都不是苏幕的对手,现下就更不可能是了。 净室里头开了水池子,接了温泉活水,里头热气弥漫,整个屋子热得像个大暖炉。 苏幕抱着她面无表情走到水池边上,淡淡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将胭脂往水里一扔。 胭脂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落入了水中,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呛了水忙挣扎着站起来,苏幕已然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捞起她。 胭脂忙抓住他的手剧烈咳嗽起来,刚头一口水呛得她喉头极为难受,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又那里惹了他不如意。 苏幕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动手解了她衣带,一下就将人剥得光溜溜,手下也没个轻重,将胭脂当做根白萝卜一般搓着。 这般手洗,难免会碰到些不该碰到的地方,他的指腹又带着薄茧,将白嫩嫩的皮都搓红了。 胭脂又疼又臊,只觉羞耻难堪得很,忙哼哼唧唧不乐意起来,伸出细白小指死命掰他的手,那力气于苏幕来说简直如同蝼蚁,一时也恼羞成怒起来,动作渐大挣扎不停,弄得水花四溅。 苏幕一身干衣袍被她弄得尽湿,眉眼都染湿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衬得容色越发出挑。 他平平静静看了胭脂半响,见还越发闹腾起来,便索性下了水池,将人一把锢进怀里。 他穿着衣服,胭脂光溜溜便彻底就落了下风,根本没什么气势可言,又被按得死死的,便垂下眼睫不言不语。 苏幕见她垂首默不作声,突然低下头吻上她的软嫩唇瓣,一碰到上便越发用力,胭脂被他吻得后仰,隐在水中的手慢慢握成拳。 可装得再温顺,骨子里的抗拒和厌恶还是会透出些许,苏幕这样心思重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他稍吻既收,半点不沉温柔乡的清心寡欲模样,平平静静替胭脂从上到下搓了一遍。 胭脂咬牙忍着,面皮一阵阵发烫,不用搓全身也红遍了。 待洗好了,苏幕又拿布搓萝卜一般,就胭脂来来回回擦了个遍,又将“萝卜”仔仔细细裹好抱回到床榻,拿着链子重新锁上。 胭脂默不作声看着他,长睫染湿,显得眼神越发深远,发梢染湿,微微往下滴水,唇红齿白,衬得容色越发氤氤氲氲。 皙白修长的手,拿起链子绕了一圈她的脚踝,轻轻一扣。 胭脂心下越沉,这般关着根本一点出路也没有,要救顾云里简直难如上青天。 苏幕满意了便去了净室自己洗漱。 胭脂躺在床榻听着里头的水声,看着上头的纱帘,想逃的念头如同蛊毒一般缠上她,脚下微微一动,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胭脂忍不住闭上眼钻进被窝里,他看得这般紧,她就是变成一只苍蝇,也未必能飞得出去! 没过多久,净室里水声渐消,一阵细微的声响后,脚步声渐近,待出了净室突然又没了动静。 好一阵功夫过去,屋里静得让胭脂越发忐忑不安起来,微微探出头来看了眼,正对上坐在床榻边上的苏幕,他正平平静静看着她。 胭脂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捏着被子一角,浑身僵硬戒备。 她被他瞧得越发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看去,见他手上还拿着一捆绳子,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还未琢磨明白,苏幕已经伸手掀开被子,俯身压过来,温热的唇一下贴了上来。 清冽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叫胭脂心头一慌,他又刚沐浴过身上还泛着热气,越发叫她受不住,忙伸手抵在他胸膛。 苏幕抓住她的手往床柱那头移去,用手中的绳子将她的手和床柱绑在一块。 胭脂又惊又怒,“你干什么?”忙挣扎起来,可被他这般压着根本动弹不得,手被拉着又使不上劲,片刻功夫手便被绑在了床柱上。 她一时有些惊慌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