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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便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头。 “啊!”刚进到屋内的药铺掌柜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顿时连手里的热茶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茶壶落地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屋里凝滞的空气。 褚二公子脸色阴沉,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再清楚不过,方才飞出去的那个家丁不是别的,正是家中花了重金特意请来保护他日常安危的,本身便是个练家子,除非是已经踏入修行之道的正经修士,否则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还有人想来试一试吗?”魏子芩晃了晃腕上的手环问,隐隐约约里,一丛浅青色的火焰仿佛正在他手环的四周跳动。 “少爷让我去试试看吧。”身后一个家丁忍不住道。 “住手,谁也不准过去!” 法器…… 褚元凯用力咬着牙根,好半天才强撑了一个笑脸:“魏公子果然是好本事,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药膏的事情就此作罢。不过魏公子也别太得意,谁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竟然是法器。修士和普通凡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寻常修真界里的东西别说是法器,就连灵石这种最常见的东西都轻易不会流落到凡人手里。 褚元凯紧攥着手里的折扇,只觉心头一阵冰冷一阵火热,冰冷是后悔自己冲昏了头脑,莫名得罪了一个很可能与修真界有些牵连的少年,火热是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也能见到传说之中的法器,如果这东西能到自己手里的话…… 不,事关重大,褚元凯不敢再想,也顾不上什么药膏的事情,浑浑噩噩便领着一群家丁从药铺里出去了。 解决了褚元凯这边,魏子芩便将手环重新收回到了袖子里面,拿着木箱走到了药铺掌柜的面前。 “魏公子,这……”药铺掌柜咽了咽口水,想到先前那名家丁的惨状,顿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魏子芩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毁约的事情不完全是你的过错,这样,你先前给了我一百两银子的定金,去掉你违约需要赔付的部分,剩下的五十两银子我现在便还给你,之后……” “不不,不用还了,”药铺掌柜涨红着脸,又惭又愧,连忙打断他摆手道,“是我毁约在先,定金魏公子都留下吧,就当是我赔给您的,真的不用再还了。” “一码归一码,该我的部分我自然会留下,剩下的掌柜就不要再推辞了。”没再多说,魏子芩干脆将五张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说完便抱着自己装药膏的木箱转身离开。 眼看着魏子芩推门离去,药铺掌柜拿着那五十两银票重重叹了口气,旁边的伙计瞧见了,忍不住担心问道:“掌柜的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不妥吗?” “哎。”药铺掌柜又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后悔不迭。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魏子芩随意在街上买了几件东西,便直接坐上了往姝河村去的牛车。 某种程度上,尝试将养颜膏放在药铺里代卖彻底失败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在魏子芩的心底掀起太大的波澜,再怎么说,那些融合灵药也是他前世的心血所在,比起放在别人那里代卖,他其实更愿意自己开一家药铺来卖。 如今正好,恰巧他先前帮人种灵田的时候攒了些钱下来,再加上师父后来给他的钱,估计已经足够买下一家药铺了。 琢磨了一路买药铺的事,直到回了家里,魏子芩总算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件更重要的事情。 看着被一家人紧盯着,好像围观稀有动物一样围观打量的懵懂青年,魏子芩忽然感觉一阵头疼。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人叫白珩,是外面一个小国里的世家公子,不知怎么流落到了这里,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家里面应该是不会再接他回去了是吗?” 吃过晚饭,魏父魏母心底不安,干脆将小儿子叫到屋里盘问。 魏子芩硬着头皮点头:“没错,简单说事情就是这样。” 嗯,如果排除掉那个世家其实并不是普通世家,而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修真世家的话。 魏启皱眉不语,倒是细心的程月英先抓住了重点:“三儿,你如今和我们说这些,是想要把这个人留下来是吗?” “对。”魏子芩这一次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他之前就已经有过要把青年留下来照顾的念头了,毕竟如果没有这个人,他就不可能提前那么早就将藏有的玉佩找出来,继而为姝河村免除一场灭顶之灾。 虽然换个角度看,整件事情就是一场纯粹偶然的巧合和意外,但修真界里从来都没有巧合和意外,只有因果……他既然已经欠下了对方的因果,便一定要还。 而且他总有种古怪的预感,自己与青年的因果纠缠,甚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远。 像是看出了小儿子眼中的坚定,程月英虽然无奈,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你是咱家最有主意的,娘知道说不过你……你想让他留下就留下吧,左右也不过是多做一口饭的事。” “多谢娘。”魏子芩连忙笑道。 处理了青年这边的问题,魏子芩正想趁机和父母提一提开药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就听一边的父亲忽然开口道。 “行了,收留人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咱家这两天准备盖新房了,家里人手不够,而且新房那边也需要人看着,三儿你记得最近别总往城里去了。” 魏子芩忍不住抬起头来,盖新房? 第十八章 自打上次从魏子芩家里回来后,林娟的日子就彻底跌落了深渊。 丈夫重伤未愈,根本起不来身,每天都要卧在床上养病,公公婆婆身体不好,最多也只能做做家务,几乎干不了什么重活,儿子虽然已经成年,却整日游手好闲,什么事情都不肯做,以至于差不多家里的活计,都落在了林娟一个人的身上,每日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林娟想不明白,别人的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怎么自己却偏偏把日子过成了这幅模样,而且像这样家里劳力不够,谁也指不上的时候,往年也不是没有过,可那个时候又是怎么过来的? 对了,林娟想起来了,是魏启和侄子魏子临,那时候两家人还没有彻底闹掰,对方看在公婆的面子上,虽然嘴上不满,却每次都会在自己家里最需要的时候过来帮忙,只是彼时林娟总以为是理所当然,从来都没有细想过。 林娟忽然后悔,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那点银钱就跑去得罪了魏启一家。 既然想通了,林娟便没有再犹豫,一大早便拿上了家里的鸡蛋和几样自己做的糖糕往魏启家去了,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结果连说辞都准备好了,到了魏启家里却直接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