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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时骄纵,心却不坏,从未为难过我们这些下婢。其实侍候公主,只消尽量顺着她的脾性便可,除却生母这一谈……倒没什么特别的禁忌。” “就这么简单?” “是。”她轻一莞尔:“反正来日方长,李侍卫只消多于公主接触几次,便能明白了。” · 最终还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没能一举摸透莫钰的底细,反而又引出另一个谜题。一个公主生母,无人得知其真实身份,却教人谈之色变,实在教人奇怪。 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成为一座宫城的禁忌。 她会是什么身份? 退出殿时仍百思不得其解。他摇摇头,尽量隐去满心的躁急。是自己cao之过急,如笑说的没错,来日方长,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暗自费解。 “死莫钰!” 踏出殿门忽闻旁侧传出一声低咒,李复瑾轻愕。踏着声响望循过去,终在殿侧的角落看见一个纤瘦的背影,正执着一把金错短剑,拼了力地劈着身前一棵高大的榕树。 满心的疑惑烟消云散,他望着这道背影,负手静立,笑容淡淡。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到啦~祝大家七夕快乐~以及:汪!汪!汪汪汪! 第19章 司宾 “死莫钰!” “臭莫钰!” …… 愤恨的诅咒一声连着一声,手中的利剑连连下劈,却因为角度使得不对,几次皆只在树躯上留下数道浅痕。以力泄愤却不得排解之道,使她越劈越气,到最后手腕一错,竟生生将剑震飞了出去。 一直悄无声息避于其后李复瑾眼疾手快,立时腾空扼住了精短的剑柄,堪堪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 慕容素轻怔,视线微偏,眸中立即闯进一个男子身影。虽服饰已变,但那张俊雅温润的脸却分外熟悉,瞬间便消了意外。 “参见公主。”双手将剑呈还,李复瑾含笑躬身。 “你来干什么?”她翻剑还鞘,不耐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愿看见他。 “属下只是偶然路过,并非有意。” “那你快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和莫钰闹成这般。 “你心情不好?”他却似一点都没听出她话中的厌意,转念换了一个话题。 慕容素狠狠瞪他一眼,“少管闲事!” “我有办法让你开心。”李复瑾轻浅而笑,望之如沐春风。 她稍愣了一瞬,“你?” “我。”他勾唇,笑意里泛起一缕狡黠,轻道:“要不要试一试?” · 连绵错栉的宫宇宏伟绵延,明目的日影扬辉绚烂,清风微徐,云影辽阔。若非坐下的殿檐过于狭窄冷硬,有一刹那,她真以为自己飘上了天。 “怎么样?”李复瑾坐在她身侧含笑而问,和风拂袂,掠得他浅墨衣角微微飘浮。 慕容素闭上眼,迎面而来的清风壮阔胸膛,块垒全消,躁意果真消弭了不少。 “曾经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高处。”耳畔传来男子轻浅的话音,合着檐角隐隐约约的宫铃,有种别样的澄境,“还是第一次坐在宫城上,果然别有一番精致。” 远处烟色朦胧,草木清香沁人心脾。慢慢焦灼的心绪沉缓开来,心境仿若平复了。 她张开眼,手指摩挲着风痕斑驳的檐瓦,随手扯了一棵瓦缝的野草把玩,“不错是不错,不过你可要小心,坐在这种地方,一旦被人发现,不是刺客也变成了刺客。” “是吗?”李复瑾漫漫一笑,话里浮上一丝揶揄,“无妨,有你这个公主在,我怕什么?” “我?”慕容素立时嗤笑了一声,“那你更惨,淬锋会第一个杀了你。” “淬锋?” “莫钰的刀。”她随口解释,手中大概比了比,“到时候,刀尖会从这里没进去,从这出来,一点都不会痛。” 听起来便教人骇悚,他略略失笑,笑容隐噙了戏谑,“你怎么知道不痛?你试过?” 懒得搭理他,她戚戚地白了他一眼。 不远处有彩鹂掠翅嬉戏,绕着两人鸣叫横飞,似是疑惑这两个鸠占鹊巢的庞然大物究为何物。有胆大的幼鹂干脆直接掠上慕容素的肩膀,慕容素眼疾手快地一扣,周围的彩鹂蓦然惊散,扑翅逃飞,瞬时不见踪影。 “哈,叫你惹我!”转眼一群彩雀只余一只,被裹在掌中嘶声尖叫。鹂鸟努力张翅欲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掌心的桎梏。慕容素用碧茎轻划逗弄,惹得它更是声嘶力竭,一时乐不可支。 一人一鸟,一个嘶叫若歌,一个宛然巧笑。碧衫映着黄羽,辉映出一抹夺人的颜色。李复瑾沉默望着,心下忍不住有些奇异。 “说起来……”他适时地出了声,话语隐含触探,“莫护卫的武功似乎不错。” “那当然!”信手逗弄着幼鸟,说起莫钰,她藏不住话中隐隐的自豪,“你别看他年轻,在这宫里,以他的身手,怕是只有顾统领才可过得了。” “这么高?”虽早已亲眼见过,但乍一听闻也不禁心怔,想来之前他所见的绝非全部实力,“不知他师从何人?” “他……”说着眼前浮出那张疏淡的脸,心头又是一阵厌躁,用力丢了草茎,“你没事提他做什么!” “你们……”李复瑾微怔了一下,见她猝然沉下的语态,再回想起方才莫钰的一脸暗霾,当下明白了几分,索性不再继续问,淡笑着敛了口。 鹂鸟大概是知自己在劫难逃,已放弃了嘶叫。黑豆似的小眸水汪汪的,望着甚是可怜。慕容素轻抚鸟腹,素手倏地一扬,将它用力抛回了空中,一抹明黄立即舒翅疾飞,掠翔而去。 “不打算养?”他望着黄鹂疾去的淡影疑问。这种鹂鸟活泼灵便,很是难捉。 “它不该被关在笼子里。” 她言语淡淡,听着却仿佛隐蕴他意,李复瑾笑一笑,没有说话。 “对了。”慕容素却突思起什么。从怀中扯出一枚温凉的白玉佩,“这个还你。” 是盘螭墨玉。 熟悉的绦物乍一入手,他竟有一刹的恍惚,仅是淡淡掠了一眼,旋即道:“何必还我,我说过送给你。” “我可不要。” “为什么?”他兴致盎然地挑了下眼,见她的神气,似对这玉佩万分看不上眼。 她斜着眼瞟了一下玉佩,又毅然撇开了视线。 “你难道没听说过,‘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而今你这一出手就是这样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岂不要我以一壁江山才能还?”说着惋惜似的叹了口气,“我可还不起。”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李复瑾稍一怔愕,随即忽然骇笑起来,“如此,倒也不错!”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