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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于是水无争知道,眼前人是认真的。 他一忍再忍,还是淡淡笑了起来。这笑意自他内心焕发,有很多无形的丝线牵着他的唇和他的心房,一缕一缕,尽是欢喜。他喜欢的人这么好,这么体贴他知道,凌却大可以说“我要娶你”,也大可以在谢筝面前就公布两人的婚讯,毕竟若换别人在此,难免会想:水无争不过是残花败絮,更是魔族后嗣,我不嫌弃他的身世,也不计较他已非完璧娶他过门,他应当对我感恩戴德才是。 别人就是别人,凌却就是凌却,凌却和所有人都不同。 可是水无争终究说:“你不必如此。”他认真凝注凌却的双眼,希望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我不想成婚,你懂得吗?” 凌却并不惊讶,他也笑,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点头道:“说得也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是能看上我,早就该看上了。” 水无争眼波温柔地望着他,轻声说:“是呀,我只拿你当弟弟。” 谈话进行到这里,水无争心里明白,他不能在凌却身边再留下去了。留得久了,他的终身事会慢慢变成凌却的一块心病。如若哪天凌却再问他“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未必还能张开嘴拒绝第二次。 水无争抱膝坐在床上,靠床望着他挚爱的青年。他温文如玉,弯眉星眼,容颜俊秀,气质从容,当他摸着那只小小的茶杯时,水无争便渴望做他手里的那只杯子。被他用掌心暖着,那么专注地看着,仿佛为它思索着什么,听他一呼一吸最清晰的脉搏,离得他那么近,那么亲昵。 水无争在凌却回神之前率先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他喉咙干涩起来,全身都渐渐地战栗了,就在这么一小会儿偷窥之间,他决定在他走前,要从凌却身上偷点不属于他的东西。 水无争从未如今日一样庆幸自己修习医术的事,也从未如此惭愧过。他学了用来救人的学识,却用来偷偷算计自己喜欢的人。可当在寒冷的夜晚里真正伏在凌却怀里的时候,那些惭愧都悄悄蛰伏去了角落里,只有满足和幸福是真实的。 凌却用手指拨弄着他鬓边的发丝,迷迷糊糊地咕哝道:“好软。” 水无争笑着将自己的头发从凌却指间抽回来。他今夜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都多:“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 小的时候凌却还没长齐头发,头顶是稀稀疏疏的软毛,水无争却已经养起长长的黑发。凌却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就伸出软软胖胖的手指去抓他的头发。后来凌却灵智渐开,身体倒没怎么长大,还是那么小小的,任水无争抱在怀里,一边摸时一边能说话了,夸赞他哥哥的头发“好软”。 半梦半醒的凌却没有接住这句话,他不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在他迷蒙视线中,见到的人似是谢筝。他看见谢筝光裸着身体伏在他的身上,他们俩紧紧拥在一团被子里。谢筝还问他:“凌却,你想怎么做?” 凌却费劲地从口齿间发出模糊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讲述明白了没有:“像你那天——对舒汲月——” 他还记着那天晚上,借由费存雪的窥术看见的舒谢两人交欢的画面。谢筝似乎在他怀里狠狠一抖,凌却又费劲地安抚:“没关系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真的,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么地被谢筝吸引。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喜欢那样明明出色偏爱藏在人后的纯稚,喜欢谢筝每每低头微赧的青涩,可后来瞧见谢筝主动热情的模样,眼神冰冷的模样,分明喜欢舒汲月又贪恋和依靠着自己他发现谢筝也许有点儿坏,有点卑劣,不然谢筝不会特意说出那种话来刺伤水无争。 他偏帮着水无争,因为这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他也很喜欢谢筝那时候眷恋的眼神,呷的这一口干醋。凌却知道谢筝面上覆着一张几乎完美的面具,那面具之下也许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形容,这一切使得谢筝在他心里成了一个谜。 大多数男人,包括他在内,都酷爱解密的乐趣。 谢筝又在装傻了,竟问:“我对舒汲月怎样做?” 很冷吗?为什么谢筝的声音这么僵硬,身体也那么地冷,不断地发着抖,凌却几乎能听见他骨架咯吱的声音。这宝贝,一肚子坏水,却将自己养得这样苦。 于是凌却环住他的腰,略微回忆了那个夜里看到的场景,对谢筝说:“你让他把你的双手捆着让他摸到你的这里”他一面说,一面顺着回忆在谢筝的身上实践。掌下的身躯非常冷,当他掌心熨帖地按在那片光滑柔软的肌肤上时,掌心几乎被冰冻在那片皮肤上。谢筝以一种似痛楚似麻木的神情望着他,任他搓热了手掌,握住那盈盈的一捧,并将嘴唇也附上去,抿住凉生生的乳尖儿,继续问他:“还有呢?” 凌却说:“你让他进到你里面。” 谢筝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低低地说:“你也可以进到我里面。” 凌却忽然起了一点坏心,他想看看谢筝会不会因自己的一句撩拨着急,便悠悠然说:“我不,我既做不得你第一个男人,便不稀罕你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一滴寒得透骨的水液啪嗒落在他的胸口上。凌却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也许是谢筝的泪,他急切起来,很想睁大眼睛看清谢筝是否真的哭了,可是一只手掌附到他的眼睛上,阻挡了他的视线,前头的声音变得很喑哑了:“对不起。” 凌却连忙攥住这只瘦弱的腕子——触感稍稍让他皱眉,虽然谢筝清瘦,但终究是习武之人,骨rou匀亭,不应该瘦得皮包骨头,他让它靠着自己的心口:“该我对不起,我说浑话呢,你别当真了好不好?我已经说过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这句才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摸摸这里啊,你能感受到吗?” 对方的手掌只在他胸口停留了顷刻光景,就五指蜷缩起来。凌却问:“你还不信吗?小谢” “我不想听了。”谢筝说,“今天晚上,只有今天晚上,凌却,别叫我的名字。” 凌却“啊”了一声,还是答应了。 对方的身体再度软下来,如凌却所愿的那样为他敞开。凌却尝试着进入他,但——真的很紧。他在入口之外徘徊着,始终不得其法,心内想着那晚舒汲月cao弄谢筝的样子,两人明明就很契合,舒汲月的roubang只在谢筝漂亮濡湿的花唇之外蹭了几下,就从那一线湿谷里干了进去。怎么到他这里就千般万般地艰难,他已能感受到谢筝痛得腰都软了,柔软的臀跌在他胯骨上。 “不急,不急”凌却努力回忆之前看到的场景,打算效仿那晚舒汲月用口舌开拓谢筝身体的行为,可他才将谢筝按在床上,分开了双腿欲俯身去亲吻那朵羞花时,谢筝突然挣扎起来,并拢着腿,两手推他的肩膀:“你别!” 凌却有些失意。 谢筝把他从身上推开,却没有跳下床逃离。凌却感到对方定定看了自己一阵,最后败下阵来:“我自己来。” 夜里的谢筝比白天的谢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