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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还怔在原地,楼锦书却脸色大变,他想也不想拉住了沈隽的手,“不要冲动——李如和佐伊还在上面,你这样会不小心伤到他们的。” 沈隽认真地说,“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就算不在这里开个洞,我还是可以将逼着你们开门放我离开。” 凭什么到了这里就要讲你的规则? 我沈隽从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私自制定规则的人,谁给你的权力去强迫别人接受你的规则。 你可以有你的规矩,我比你更强大,自然可以破坏规矩。 沈隽今年才十八岁,她自觉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但是她发现很多时候—— 拳头远远比讲理管用! 而且,她会让他们发现,她的拳头很大很硬,打人还很痛。 打疼了,他们自然就讲理了。 道理多么简单。 第39章 沈隽选择动手的原因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厌烦, 她看到了这位岑老伯的身后站着四个仿佛透明人一样的少年,他们静悄悄地跟在老人的身后, 连脚步都一般无二。他们长相虽不相似, 却都是很俊秀清爽的男孩儿,大约也就十六七岁,如果在外面还是和父母吵架闹脾气的年纪, 跟在那老人身后却温驯乖巧得好似四只不会叫的宠物犬。 那种感觉叫人很不舒服,沈隽想起了天堂岛上那些被驯养洗脑的少年少女和克隆人。 他们不像是花南山那样活泼,也不像卫姚这样个性鲜明,只余下了温顺而已。 远远的,似乎又有人来, 伴着若有似无的丝竹音乐,和渐渐飘来的花香。 那是一架人抬起的轿子, 很宽大, 足以容纳七八个人坐着,顶棚上勾着浅粉色的纱帐,帐上还纹绣着清雅的梅兰竹菊,十分精巧华丽。 那人的出现真心十分有武侠剧的风范, 八个抬轿的人是四双少年,都是眉清目秀的好相貌, 且脚下的功夫都不弱, 轻功身法飘逸曼妙,前方四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面容稚嫩雪肤花容,正拎着一篮子鲜花, 撒的漫空都是。这驾着轿子远远而来,就使得那平轿上的人翩然似仙,脚不沾尘。不仅排场风雅,还很有高手风范。 沈隽真心实意地说一句……一点都没有新意,还很老土。 但是轿上人很志得意满,觉得这种出场方式很酷炫。 “什么人闯到秦城来,还想要安安全全地离开吗?” 本来因为太远,以为上面坐着的是个半遮半掩的美女,现在靠近了听这不阴不阳的声音,沈隽几乎要怀疑这人练的是需要自宫的功法了。 看着那些抬着轿子的少年和撒花的少女,少年们大一些不过也十五六岁,少女更是小学生的模样,沈隽简直是糟心得不行了。 放在武侠剧的背景下也就算了,这可是计划生育之后家中孩子大多娇养的“现代社会”! “你也要拦着我吗?”沈隽看向卫姚,她已经懒得问,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卫姚垂下眼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向前一步。 岑老伯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说,“原以为是个成器的,结果心到底还是向着外人!” 沈隽弯了弯唇,“所以,老伯你是要拦着我了?” “年轻人可不要太托大。”岑老伯冷冷说,虽然他搞不清楚沈隽身边的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颇有一股装神弄鬼的范儿,这骤然出现莫不是轻功身法已经快到了这种地步,连他的眼力都没能看清,“不若先和我的侍童们过过招。” “侍童?”沈隽挑起了眉,“我看他们都像是好人家的孩子,看来你们秦城很擅长做这绑架孩子的买卖!” 岑老伯竖起眉说,“能被收为弟子跟在我们这些人身边学艺是他们的荣幸,什么绑架不绑架的!”他手一挥那四个少年想也不想地朝着沈隽扑来。 沈隽并不想伤害他们,她要找的人也不是他们,于是,只是手一张,一个酥风诀过去,四个少年一个接一个地软倒在地。 一向对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很有些自信的岑老伯都有些怀疑了,却也不知道沈隽和她身边这四个年轻人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货色,脚步往前一提展开身法,整个人都犹如展翅的金雕,带着锐风朝沈隽扑去。 沈隽很佩服他的勇气,可惜在这个世界里,作为主人公的她开的金手指实在是有些大,哪怕是水准最高的武侠世界,碰上她这种仙侠水准的都得玩完,更何况这位恐怕还比不上那些武侠里的顶尖水平。 连星匣中抽出来的人物,与智能型的NPC类似,有些话你与他们说,他们是不懂的,而且绝不会因为不懂而问你什么,只会木然看着你,但基本的指令都能懂,而且任由主人支使。不过他们也有各自的人物性格,有一些脾性温和一些,有一些就比较暴烈,有些话很少,有些就喜欢说话,即便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废话。还有一些瞧着就知道是正面人物,又或者只看神态话语就很容易分辨这绝对是邪派人士。 四位剑修之中,飞凌和飞霜是标准的正派剑修,性情坚毅剑法高强,魏柏逸和俞松潇就不一样了,他们和宋竹朗一起并称寰外三剑,是来自寰外十七岛的散修,散修行事百无禁忌,剑法也和正规的门派不一样,魏柏逸看名字倒像是个正派人士,长得也俊雅出尘风度翩翩,但他人称幽溟剑,当然不是什么善茬。包括俞松潇人称飞仙剑,名号很好听,长得也很潇洒英俊,还爱穿白衣,一副仙人做派,事实上剑下无情最是手辣。这三剑中其实是红尘剑宋竹朗最为良善,心软温和并不霸道,只是一样是你若惹了他,他能屠你一家的偏激性子。 因此岑老伯向沈隽出手,飞凌和飞霜剑眉竖起还没发作,魏柏逸已经长笑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条刁钻的巨蛇,朝着岑老伯咬去! 他们这些入了连星匣的修士,确实已经不大会思考什么,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些最基本的需求和执念,譬如飞凌和飞霜有了剑丸,就让魏柏逸和俞松潇十分羡慕,他们几乎是十分积极表现想要获取沈隽的欢心,这种时候自然不会放过。 魏柏逸先出了手,俞松潇也不肯落在他的后面,恰好这时还有那坐在轿子上不男不女的人物在,他见到岑老伯都败了,厉叱直接从纱帐中往后蹿去,以高妙的身法朝着远方逃跑。又有马蹄声又响,几人骑着马正朝这里飞奔而来。俞松潇整个人都化作一道剑光,先是一剑将那逃走的击中,才朝着来人的方向飞去。 岑老伯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从来不知道有人练剑可以练成这副模样,更不知道世上有人的身法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难以置信中,他被魏柏逸一招击败,憋憋曲曲地输了,连半成本事都没使得出来。 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