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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酸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下去了,他原本也是心思很深的人,和疏淡干净的外表正相反,所以掩盖起情绪来是很快的。 “可以说我是她养大的,不信你问问南山,我对她的了解肯定会对你有帮助的。”宁丛疏说。 论了解,宁丛疏未必输给花南山,不过因为花南山和花素融都姓花,一些花家的事宁丛疏不知道,花南山却知道。花家不是只有花南山和花素融两个人,花素融掌控了花家,但是花家还是有几个老人在的,他们对花南山还是很亲近,花南山也容易丛他们那里挖到一些消息。 沈隽看向花南山,花南山点点头。 “那走吧。” 宁丛疏嘴角弯了弯,看向越冰轮兄妹二人,“你们去把苦庆叔叔他们都找回来吧,我一会儿就来找你们。” 他的话里对沈隽似乎有着十二分的自信。 越冰轮张了张口,很想也跟去,但看着宁丛疏无声地摇摇头,就很安分地答应下来。 似乎这对兄妹,包括宁丛疏请来的其他几人,都对他十分信任,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花南山带着沈隽和宁丛疏往内城深处走去,“我们花家算是内城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了,当年发现这秦城的人中,就有我们花家的先人。” “你们练的都是家传武学吧,比外城的人强那么多,想必武学水平还是不错,花素融如果练的是和你们一样的家传武学,为什么会武功比你们花家的老人还要高?” “因为她是一个天才啊。”花南山苦笑了一下说,“论练武,花素融算得上是我们花家数百年都难出一个的天才了,可惜她小时候碰上个对她很不好的继母,让她怀了性子,多疑又偏激。” 宁丛疏并没有反驳花南山的话,确实,论练武的天赋,整个内城没有一个人比得上花素融,包括她那位丈夫宁耘。 “她其实并不信任我。”花南山说,“不过到底都姓花,我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内城很大,人家并不多,一个个庭院虽然关得严严实实,但哪家住了谁大家都是有数的。宁丛疏来复仇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哪知道花素融还是藏得不见踪影。 “这里是花家的一处暗院,原本属于我家七叔祖,不过他常年主在外头,这里就一直关着。”花南山说。 沈隽看了看眼前幽静的院落,“她就藏在这儿?” “不一定,单单这样的地方,花家就有四处。” 沈隽:“……” 宁丛疏点点头,“宁家也有暗院,平时宁家人还算信任我,我都去找过,也寻了人暗自守着,花素融并不在,看来是躲在花家的暗院了。” 第一处没有,他们很快赶往第二处,第二处仍然没有,直到站在第三处院子的门前,花南山看了沈隽一眼,不用多说什么,他们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似乎有飘渺的歌声断断续续逸散在空气里,站在这里根本听不明晰。 原本该是很安静的地方,偏偏因为有了这歌声,连呼吸似乎都变得甜蜜起来。 很难相信努力去听都似有若无的歌声能有这样的魔力,他们站在门口,最后还是沈隽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陈旧的木门。 进入眼帘的是一座摆在庭院里的大理石屏风,上面有一只仙鹤振翅欲飞,再往前,他们看到的就是弯檐的堂屋和两边精致漂亮的门廊。 有一个人影在堂屋的屋顶上,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深红如火的裙子铺散在深灰色的瓦片上,如缓缓蔓延开的鲜血一样醒目。 沈隽抬头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人几乎要融入幽黑背景中的漆黑长发,和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面庞。 宁丛疏说过,花素融是很美的,不然也不能嫁给宁耘,哪怕她在武学上是个天才人物,但毕竟只是花家的旁支,要嫁给宁耘还是有些不够。 可是她很美,这一点就足以弥补一切了。 明明应该是有了些年纪的女人,偏偏即便是眼角的鱼尾纹,都充满了一种性感迷人的美。 她的眼睛并不是太大,鼻子也不是太挺,嘴唇似乎有些薄,连脸都不是尖尖的美人脸,可她就是很美,甚至是一眼看去能令人惊艳到怔在原地的那种美人。 “她就是花素融。”花南山说。 花素融是鲜活、艳丽、灵动的美人,虽然被岁月侵蚀,却一日美过一日,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你,却仿佛能够想象得到她一颦一笑时令人窒息的致命风情。 唱歌的也是她。 难得的是,她的歌声和她的容貌一样美。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花素融有些诧异地朝下看来,然后微微翘起了唇角。 这样好看的人,当真平生未见。 美人倾城,春山如笑。 沈隽:“……”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管花素融是不是心如蛇蝎,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宁耘还在外面乱搞,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结婚开始就一直花天酒地—— 这他妈是不是有病? 第43章 然后, 沈隽又忍不住看了宁丛疏一眼。 虽然说,花素融是年纪大了点, 但她一直没有对宁丛疏怎样, 而是在耐心等他长大,就说明她不是恋童吧……而且,尽管年纪大, 她很美啊,宁丛疏怎么就一副遭遇什么恐怖事的模样。 “我知道她很美。”宁丛疏冷冷说,“可是只要和她在一起一阵子,你就明白了,有些人皮相再美也是没用的, 花素融的可怕,足以让你忽略她的容貌。” 作为同性, 沈隽觉得花素融已经美到能够让人忽略她是不是好人了, 尤其是对男性来说? 就在这时,花素融衣袂飘然,从屋顶翩然而下。 她带着含情脉脉的微笑,“丛疏, 你回来啦。”仿佛一个迎接情人回家的小姑娘一般。 不得不说,沈隽觉得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宁丛疏没有说话, 花素融妙目一转, 看向花南山,“南山,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 问出的话也很平和,花南山却打了个寒颤。 沈隽微笑起来,“她带我来的。” “你又是谁?”花素融似乎不太高兴,带着点儿任性的娇气说。 沈隽平静地回答她,“我是来杀你的人。” 还没等花素融说话,忽然远远的又有歌声传来,花素融的脸色立刻变了。 沈隽远远看去,就看到一人宽袖长衫,在屋顶高墙之上如履平地,正缓步而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唱着沈隽听不懂的歌,调子古朴悦耳,充满一种奇特的韵律。 他的武功似乎很高,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身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潇洒漂亮。 宁丛疏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