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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运气并存,即便今天马失前蹄,却不代表她弱小。 于是,她安安分分地坐在沙发上,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沈隽似乎毫无所觉,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沈隽和秋姑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姜朗! 沈隽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舅舅,小时候她出生,舅舅早已经入了狱,之后更是没有任何联络,沈隽当然不可能见过他。尽管徐微正说,舅舅曾经来偷偷瞧过她,这会儿沈隽也不怎么相信了,因为这样一个人,见过应该就不会忘记的。 姜朗长得和沈隽mama并不太像,他或许更像沈隽的亲生外婆一些,她曾经是优雅秀丽的时髦女郎,微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如月色清浅湖光潋滟,姜朗也是这样,他眉目清朗如兰似月,明明是有了些年纪的男人,眼中的沧桑却丝毫没有削减他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令人惊艳的美男子,有了年纪,一样温雅成熟风度翩翩——尤其他还带着谜一般的忧郁气质,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人。 很显然,姜朗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沈隽,一下子惊讶地站在原地,他是经常关注沈隽的,不至于像沈隽那样不知道自家外甥女长什么模样。 “阿隽?!”然后,姜朗越过她,看到了乖巧犹如小学生一样坐着的秋姑。 秋姑这个女人,一向是放肆慵懒的,姜朗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她。 呃,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第68章 “姜朗?”秋姑也是惊讶的, 她没想到姜朗会这么快赶到。 原以为姜朗在组织内没什么势力,这会儿秋姑却有些怀疑了, 作为老大的心腹, 他真的手上一点人都没有吗?不要自己和徐家兄弟斗到你死我活,到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想着,秋姑看向姜朗的眼神, 就带着几分打量。 姜朗的脸上还带着两分疲惫,看着沈隽的神情却很温柔,“放心,这里的事我会解决。” 沈隽无奈,“……其实你不来, 也解决了。”到底还是没能一下子见面就叫出“舅舅”来,不过, 看样子她这个舅舅, 在组织里也不是完全没势力。 她把姜朗迎进来,他看向秋姑,平静地说,“把我父亲放了吧, 不然我会把账簿交给警方。” 刚才还乖巧得像个小姑娘的秋姑一下子蹦起来,“你说什么?”这比姜朗不愿意把账簿给她而是给了徐家兄弟更让她难以接受, “你、你怎么能这样, 老大待你不薄——” “可是他死了。”姜朗倦怠地说,“我只欠着岩温的人情,他让我帮他, 我没有话说,可他已经走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秋姑是真的急了,“你不能这样,组织的一切都是老大留下来的!” “人死如灯灭,难道你认为他现在还会在乎吗?”姜朗不为所动,“你们一个个从我的外甥女和我父亲身上下手,不过是威胁我想要我手上的账簿,可惜了,你们还不够了解我,如果岩温还在,绝对不会建议你们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因为这是行不通的,我这人,自来是吃软不吃硬,惹恼了我,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他的性格,竟然是这样激烈决绝。 秋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想起眼前这位年轻的时候,可是狠狠地捅过人三刀的,本质上不是什么温软的好性子。偏这么多年来他在组织里沉默温和,渐渐让人忘了他的过往。 “你别急,就你这位厉害的外甥女,我秋姑就甘拜下风了,现在姜老先生正在被送回来的路上,恐怕很快就要到家了……” 姜朗这才惊讶地看了沈隽一眼。 能让这位秋姑甘拜下风的,还真不多。 就在这时,沈隽收到了赵涟传回来的消息,SUV开始往这个方向开,她忍不住看向秋姑,恐怕姜朗才是让她最后作出决定的人,就算是沈隽都没发现,她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通知到她的下属的。 原本只有沈隽和秋姑坐在客厅里的时候,气氛还算平和,这会儿多了一个姜朗,莫名就有些尴尬起来。说起来姜朗算是秋姑的前同事,偏偏秋姑和他并不熟悉,组织里除了老大岩温,似乎没有其他人和他熟悉。而沈隽和她这位舅舅就更陌生了,这三个人的客厅,自然就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沈隽开口,“能给我讲讲那个——岩温吗?” 姜朗一怔,没想到沈隽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岩温是一个很难说得清楚的人,”他顿了顿,看着沈隽迟疑地开口,“我是在牢里第一次见他。” “嗯,我知道。”沈隽轻轻说,这个徐微正提起过。 姜朗见沈隽似乎并不介意他坐过牢的事,悄然松了口气,“那时候的岩温,还很年轻,”他的眼神带着些许追忆,“他、很厉害,看着有些瘦弱,还整天懒洋洋的样子,可谁都不敢惹他。” 秋姑忍不住插嘴,“那当然,老大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收服了不少兄弟了。”她那时候年纪比老大大了一轮多,却莫名其妙被个孩子折服,也不是没有不服气过,可老大那个人……总归是没有人比他更强的。 “阿隽,我当年时候犯了罪,但原不该判的那样重的,”姜朗忽然说,“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家里有些势力,所以,暗中cao作了一番,想让我这辈子都待在牢里出不来,如果不是岩温,他们大概会如愿以偿吧。” 沈隽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舅舅你是说当年你伤害的那个人家里想让你一直待在牢里?” “就算是他本人不想,但是他家里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姜朗口吻很平和,“当时,云南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就是那人家里,上下也很有些关系,岩温被投到牢里,也是他家干的,因为当时岩温锐气太厉锋芒毕露,他们想要压一压岩温,就想办法把他关了进去。”当时的岩温,也不过比姜朗大上些许,却已经是很厉害了,能够威胁到当时的白家了。 有些事,连秋姑都是第一次听说,她惊讶地看向姜朗,“原来你捅的那个,是白家人?”眼神已经是肃然起敬了。当年的白家可不是现在,别说姜朗只是个普通人,当年可是连岩温对付起白家来都很有几分顾忌的。直到一波打黑之后,白家不比岩温狡猾,伤了些元气,索性漂白上了岸,如今倒像是正经商人的模样,只还有一些灰色地带的产业而已。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白家在云南做起生意来,自然比一般人家要顺利得多。 姜朗似乎不太愿意提起白家人,避轻就重地说,“岩温在牢里,听说有一个‘白家的仇人’在,就来见了我,他说,只要是白家的仇人,就是他的朋友。”正因为有岩温在,本来白家安排在牢里针对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