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道。 “哦?”君宵夹着那“手机”晃了晃,瞥了眼那鸡仔,又看向白柯,问道:“其他人的这东西里也刻了符咒吗?” “符咒?”白柯觉得有点晕,怎么手机还能扯上这种玄幻的东西? 君宵看着那鸡仔冷声道:“嗯,某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鸡仔默然不语,眼观鼻鼻观口,企图把自己缩成一粒尘土。 “什么伎俩?” “能测取周遭人的生辰八字,记录气息以便日后追踪。”君宵翻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捏着的三根指尖有金光一闪而过。然后他把这东西丢回沙发,恰好落在了鸡仔身边。 白柯顺着那“手机”抛出去的弧线,重新看向了鸡仔,皱眉:“生辰八字,追踪气息?你带着这种东西做什么?” 他不禁想到了昨天莫名出现在他门口的那两人三兽…… 难道和这个鸡仔有关联吗? —————————————————————————— 小剧场 玉生门最高峰的顶上,是掌门所住的云浮宫,四周围禁制重重。 云浮宫的小童子虚抬着手,隔空拎着一个瘦猴儿似的小男孩儿,站在云浮内殿门口。 正倚窗手握经卷的白聆尘头也不抬:“怎么了?” 小童子没好气地甩了甩手道:“这泼皮又摸上山来了,这月还未过半呢,都被捉住五回了。” 白聆尘淡淡地扫了眼被悬在空中的霍君宵:“哦?” 这棒槌被捉送到掌门面前,非但不怕,乌溜溜的眸子直转,像是想一次看够整个云浮宫的模样。 小童子继续抱怨:“前几回都直接在禁圈外就打发了,但这泼皮显然不撞南墙不回头,只得提过来了。” 白聆尘倒并不意外,看向那棒槌问道:“又是跟谁打的赌?” 棒槌也不见外,毫不犹豫地就招了:“咸鱼师祖!” 白聆尘:“……”几百年了,还是玩不腻。 小童子:“……”余贤大仙就这么得了个诨名,太冤了。 白聆尘:“看完了么?” 被拎着的棒槌点头:“看完了,回头去找师祖拿玄铁剑!” “嗯。”白聆尘点头,目光又落回手里的经卷上,冲小童子摆了摆手:“挑个差不多的日子。” 小童子:“啊?” 白聆尘:“把这棒槌上锅蒸了,你们看着分了吧。” 棒槌:“……”师祖救命! 第8章 鸡仔(二) 白柯一直以来看人出奇地准,凭借第一眼感觉判断出来的结果从未出过错。 对于这个鸡仔,虽然他第一眼觉得这少年思维诡异,属于像白子旭一样让人头疼的存在,但是却并不觉得他会是什么有坏心的人。哪怕现在被君宵翻出来他的“手机”里刻着符咒,白柯也依旧觉得鸡仔和昨晚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两个人,或许有关联,却绝不是同类。 鸡仔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两下,支支吾吾道:“哎——胡乱测取别人的生辰八字是我不对,但、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说完,他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白柯。可看了两秒之后,又反应过来,白柯闭着眼,于是又把视线转向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白子旭。 白子旭挠了挠下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说话。 鸡仔快哭了,只得不情不愿,又有些害怕地看向君宵。 整个挣扎的过程一点儿不落地被白柯看进了眼里,他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就这么个货,再借他十个胆,也不会是指示那两个人带着三头怪物来堵人的幕后黑手。 “那你的出发点又是什么?”白柯问道。 “啊?”鸡仔大概特别怕君宵,光是被他乌沉沉的眸子盯着,就恨不得没出现在这世上似的,按说他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个特别安分的性格,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君宵的时候只有那么丁点儿大的胆,以至于白柯冷不丁出声的时候,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测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做了什么?”白柯这回问得更加直接。 “其实是这样的——”鸡仔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可能我说出来的东西你会觉得有点玄幻,但是相信我,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白柯的神情顿时如同吞了只仓鼠般微妙:“……” 当你从小到大都在被一个整天想着渡劫飞升的蛇精病荼毒祸害,并且前一天晚上还被两个一看就不正常的人堵了门,又差点被三个怪物咬死,最后还凭空多了一个五千多年前收的徒弟,还有什么能让你觉得玄幻吗? 不过看样子君宵和白子旭捉住这鸡仔询问的时候,并没有提过昨晚的事情,不然这鸡仔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作为这间屋子里最为玄幻的存在,君宵一点儿不自觉地倚着门,抱着手臂,双目微眯地看着那鸡仔,像是要听一听究竟是怎么个玄幻法子。 就连整天游离在正常世界之外,一句话恨不能跳三个频道的白子旭都坐直了身体。 鸡仔被盯得脸有点绿,梗着脖子道:“之前听你们说话,提到道友,又知道符咒,想必对修道是了解的。” 白子旭立马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白柯:“……” “而且这位霍……嗯,霍前辈应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修为肯定是我们这些小角色拍马也赶不上的。”鸡仔一边讲一边还不忘乘机拍个马屁,这马屁拍得泪汪汪的,非但让人厌恶不起来,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白柯可笑不出来,只心道:不好,这鸡仔这么一描述,坐实了修道这回事,白子旭以后估计要疯得更厉害,更理直气壮…… 虽然他从来也没觉得理亏过。 他转头,果然就见白子旭听得格外专注,忍不住就觉得有些头痛。 不过君宵倒是一直没有给过那鸡仔什么回应,就这么不置可否、不言喜怒地听着。 鸡仔根本摸不清他是个什么角色,气息收敛得完全感应不到,只觉得有些危险又有些深不可测,可究竟深到什么程度,鸡仔就没数了。于是他瞄了君宵一眼,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这修道自然不是乱修,除了一小部分的散修,绝大多数人还是有门派的,这些门派有大有小,有旧有新,就现今来说,有几个门派算是名头比较响的。” 白柯越听越觉得有些难以理解:“门派?” “对啊!”鸡仔看着他,以为他不理解为什么修道也分门派,道:“毕竟各家尊崇的方式不太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