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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之间的责任? 一时之间祝萌有些茫然了,仿佛忽然懂了很多,但却又不懂了很多,与陆灵儿分开后回去,时无久看出他的不对劲,问他,祝萌却是摇头不说,脑子里乱七八糟,似在想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想。 一个月之后,石柏武就呈递了和离书,和离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与陆灵儿合离。 原因是什么?原因是陆灵儿与于腾酒后乱性,睡在了一起,石柏武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递交上去,祝萌大惊失色,去找石柏武想要求情,却见石柏武与陆灵儿在房里,一人默站一人痛哭,陆灵儿边哭边骂,竟是在骂石柏武,祝萌只道陆灵儿无可奈何做错了事,如今骂石柏武是迁怒,闯进门去,正好见陆灵儿一巴掌扇在石柏武脸上,厉声而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你错了,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祝萌微微一怔,这话中透露的信息量十分之大,不由得他不惊吓。石柏武也是流泪道:“师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一年来,你也从未开心快活过……” 陆灵儿便再扇了他一巴掌,又哭又气,一时之间悲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知道这事是我做的,这事也不会外传,于你声誉无损——” “声誉声誉!”陆灵儿大哭道:“你做这事之前想过我吗?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 石柏武硬声道:“我这是成全,成全……你……” 陆灵儿抄起放在一旁的剑便把长剑拔出了鞘,剑光一亮,往石柏武胸口刺去,祝萌连忙一个箭步,握住了陆灵儿的手,另一只手击出一道真气,将她长剑打偏:“师姐!” 陆灵儿手一松,那剑就落了地,她也不管祝萌在一边,一下子甩手将祝萌甩开,悲愤地指着石柏武道:“你既然做得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和离便和离,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说罢,将桌子上石柏武为她打包好的包裹一抓,扭头便出了门去。石柏武颓然坐在长椅之上,神色怅然。 陆灵儿看起来悲愤难平,而石柏武瞧来也憔悴不堪。 祝萌也不知是追出去好还是留下来好,想来想去,陆灵儿终究受害得大些,仍旧追了出去。石柏武双手颤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脸。祝萌没追到陆灵儿,再次知道他们两人的消息,却是时无久告诉的了,陆灵儿搬出了石柏武的房间,也没和于腾在一起的意思,找他之时,大概意思是想独身。时无久知道她这时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如今情况也复杂得紧,于是,便默默地准了。 郝佑龙对此唏嘘不已,既无法说石柏武这事做错,也无法说他这事做对,感情间的事,这……这……这对错又怎么说呢? 祝萌与他每日里便石柏武陆灵儿两处来回跑,劝慰的劝慰,哄开心的哄开心,陆灵儿闭门不出,谁都不愿意见,于腾去找石柏武,两个人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便连血都打了出来,牙齿都打落了两颗,祝萌为此事烦恼了多日,见他们这样,头一次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地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长幼有序,对于腾他向来敬重,而石柏武又是他极好的朋友,祝萌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发火,训斥得竟是长辈。 于腾既然早先没阻止他俩成亲,这时便不该插手,而石柏武既要娶陆灵儿,现在又来这一遭,算什么呢? 石柏武苦笑一声,随即却与于腾一同哈哈大笑,哈哈大笑之中更为苦涩之意,竟让祝萌不知不觉地停下怒火。 于腾道:“小师弟啊小师弟,萌萌啊萌萌……你,你还是太小……” 祝萌一怔,石柏武又道:“萌萌,你情窦未开,师父又纵着你,你自然不懂……”与于腾一同目中含泪,苦中而笑,道:“你……你又怎么会懂?你根本不爱师父……” 祝萌一惊,忍不住后退两步,若是之前,他自然冲口便会反驳,而现下——现下,他竟然反驳不了! 他不爱师父,他不爱师父,他不爱师父——吗? 如果时无久像陆灵儿一般与别人在一起,如果时无久像陆灵儿一般心中有别人,却和他在一起,他会像他这两位师兄这般痛苦吗? 祝萌不必深思,就已得到答案:不会,他不会。 他对时无久有独占欲,但……但若他仍对他好,再与别人,他顶多吃点味,却不会到这个地步…… 一时之间,祝萌不顾郝佑龙诧异的神色落荒而逃,半点也不敢去深想自己和时无久之间到底算什么。 师徒?夫妻? 既是,又都不是。 若没有爱情,他们……他们这样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呢? 将这个疑问埋进了心底,祝萌也没敢多想,也没把疑问告诉时无久,不敢再去管他们几个的事情,由得他们轮流去陆灵儿房前说好话。一个月后,事情好像没那么糟糕了,陆灵儿开始出门,虽不理那两个人,却如往常一般教导年幼弟子。一次演武场教学,她使了套剑术,使完之后,晕倒在演武场上,时无久请了好不容易回到派内的妙手吴大夫为她诊脉,吴不同诊完之后,言简意赅地道:“怀孕。”一颗重磅炸弹,便再度炸慌了天山上下。 于腾的孩子…… 陆灵儿怀了于腾的孩子! 石柏武闻言,只哈哈大笑,道:“上天注定!”说罢,便拿了行礼,自请下山,闯荡江湖去了。于腾不知喜悲,但是,却更加凑近陆灵儿的床前。陆灵儿听闻消息后也是大为激动,好一番挣扎不肯,于腾与大夫将她镇静下来,陆灵儿躺在床上流泪,余话不说。 时无久对此叹道:“当初,不该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祝萌怔怔然没有发表看法,只是,比从前沉默寡言了一些,仿佛心事重重。陆灵儿消沉了一段时间,却没有继续消沉下去,女为母则刚,虽比往日里沉默寡言了一些,却不再痛哭,也没有过度悲伤,她对于腾不远不近,没有拒绝他的照顾,却也没有和他亲近,八个月不到,孩子出生了。出生时浑身乌青,气息不畅,吴不同诊断之后,独自去见了时无久,祝萌为他们两人倒茶,时无久与其好一番哑谜,哑谜过后,时无久直接问道:“这孩子所中之毒,如何能解?” 祝萌站在时无久身后,手指一颤,吴不同道:“约莫是要去寻青云山庄的。” 时无久微微蹙眉,道:“他年龄还太小,而青云山庄……青云山庄,与天山有些前怨。” 吴不同道:“青云山庄庄主叶长胜不像小人,若有前怨,何不顺道化解?” 时无久道:“这事牵扯却多了。”说罢,把早前胡非为的事情,一字不漏,都告诉了吴不同,“这事关于七种武器之一不说,关乎女子闺誉,若无全然把握,无法信任青云山庄。” 沾上七种武器是祸非福,而那女子闺誉,却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