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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真气周转起来,渐渐通体活泛,四肢百骸充满力气,不再感到寒冷。姚溪暮伸手摸到前方滑腻一片的石壁。石壁犹在滴水,上下左右全是滴滴答答的声响。勉力直起身子,头擦到顶端,水滴顺着发丝流进脖子里,令姚溪暮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什么地方?姚溪暮心中疑惑,仔细一听,上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水声,仿佛是在水底。 他摸着石壁,一步一步小心前行,饶是如此,还是摔了好几次。捂着发疼的屁股,他龇牙咧嘴的在这弯弯曲曲的石道中行走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滴下的水珠汇聚成溪流,姚溪暮在泠泠溪流中趟水前行,水里冰冷刺骨,令人难以忍受。姚溪暮想着既然水能流动那就一定有出口,抱着这样的心思,他咬牙又顺水走了数里,渐渐看见前面有亮光。 黑暗之中徒见光明,让他心中一喜,认定那就是出口,顿时加快速度,深一步前一步的继续前行。 距离光亮越来越近,到了跟前,姚溪暮看清这是一处极其狭窄的洞xue,从里面望过去,明晃晃的,不太清楚,耳边倒尽是呼呼风声和奔腾的水声。 洞xue狭窄,倒也能通人,勉勉强强挤了过去。走过洞xue,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此处倒是一片开阔平坦之处,习惯了黑暗的姚溪暮骤然见光,不能适应,隔了良久才缓缓松开捂住眼睛的手掌。 久违的光明伴随着幽蓝的水意,摇曳的水影投射在石壁之上。 奔腾的水声响彻耳边,姚溪暮隐隐觉得有所不妥,待他东奔西走摸清此处地形之后彻底失望起来,胸中热血一点点尽数冷却——此处仍在湖底,而且姚溪暮能断定,是天仙湖底的某处岩洞。 为什么会来此处?姚溪暮猜想应该是他破了死门之后,生门所在的通道直通此处了这里。也许跟他的命宫也有关联,此中奥秘算不分明,不必多想,如今他面临的最要紧的问题是如何出去。 江湖中有句传言“皑如徂银山上雪,深似天仙湖中水。”这句话已经能够说明水有多深,若是浅了,任谁都能游水上岛,何须荷径?而且深水中暗流漩涡极多,就算水性绝佳者下水也是十分凶险,何况姚溪暮的水性不佳,潜水而出这条路是万万行不通的。 “哎。”他坐下来,苦恼的托腮望着前方。静坐片刻,他深感倒霉,又觉得布阵之人心肠歹毒,破了生门还把人送到这种地方。他喃喃自语道:“我在这里,要么困死,要么饿死。不管哪种死法都实在是太窝囊了。洛青等不到我,会回去通报吧?少主会来救我吗? 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谁在那里?” 这里还有人!姚溪暮闻声猛然转过头去,幽蓝的水光游动在那人身上,他的衣袍破烂,须发如草,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形容潦倒却掩饰不住气质皎然,邋遢之中又显得十足潇洒倜傥。 姚溪暮对此人感觉十分熟悉,仿佛以前是见过的,顿时跳了起来,指着他疑惑道:“你看起来好面熟?” 那人啃咬着手里的苹果,打量了姚溪暮一阵,确定自己不认识,一脸不以为然:“别套近乎,快说你是怎么惹到灵犀塘主的?怎么也被关到这天仙湖底来了?”说完一怔,也察觉到什么,凝视着姚溪暮面容,微微眯了眼睛:“你的声音听起来耳熟,我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你?” 听得他的声音,姚溪暮细想一番,忽然双目发亮,猛地扑上去,揪住那人的衣襟,又惊又喜:“你是李晖茂,李大哥!”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他将俏生生的真面目凑到李晖茂面前,眼睛扑闪,睫毛乌浓,“我是姚溪暮啊!” “哎哟!”李晖茂被他冲击的后退一步,扔掉苹果之后抓住了他的肩膀,重新审视了他,“居然是你!长这么大了,跟我一样高。” 两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片刻之后,李晖茂重新丢出了方才那个沉重的问题:“我的倒霉弟弟,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得罪了灵犀塘主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不认识塘主啊。”姚溪暮欢喜又怅然,将如何上岛破阵来这里的情形告诉了李晖茂。 李晖茂听完冷哼一声,“竺怀今这个爱臭显摆的,就爱整些故弄玄虚的。”他抓了姚溪暮的手,“来,往这边。” 姚溪暮眼尖,瞥见他腕上有一条rou粉的疤痕,凸在皮肤上,十分显眼,不由惊道:“李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李晖茂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举到眼前看了看,唇角露出一丝冷傲的笑意,“这就是我得罪灵犀塘主竺青的报应啊,老子是阴沟里翻船,遭了他的道,这不。”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腕上有同样的伤痕,“老子的手脚的经脉都被他弄断了,他妈的,太可恨!” 姚溪暮扒着他的手,脱口道:“可你动作如常呀。” 李晖茂把手抽了回去甩了一甩,“哼,就这小把戏还能真把老子废了?” 姚溪暮关切道:“李大哥,金大乘说你有好几年杳无音讯,你竟一直被关在此处吗?而且我在一处客栈发现有人脸上的人皮面是出自你手。”姚溪暮指了指自己耳垂下方,“这里,有一颗小痣,别人不知道,可我认的出来。”李晖茂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姚溪暮想到什么,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睁大眼睛,笑道:“这是你的真容吧?” 李晖茂侧过脸,摸着面上的胡须,微微一笑:“是不是很难看?” 姚溪暮摇摇头,傻笑道:“不难看,跟我师父差不多。” “这就是说笑了,青阳使丰神玉朗,江湖中不知多少人为之倾倒,我怎么比得上?” “我说的是实话。”姚溪暮看着他,“你的□□怎么会落入他人之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李晖茂被关在天仙湖地好几年,没人说话,时常自言自语。如此久了,还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十分寂寞,盼望有个听众。见了姚溪暮,恨不得拉着他说个够。本想着将他带进自己起居的那处石屋,沏点茶,两人喝着茶,慢慢说。这时见到姚溪暮主动问起,李晖茂也实在是憋不住了,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痛快。 他想了想,从那年在鹤唳谷与姚溪暮的分别说起,“我走的时候看见山中茶花被照顾的很好,开的很漂亮,就顺手挖了两株。” “哦!”姚溪暮指着他:“那是你干的。” “我是贼嘛,贼不走空。”李晖茂摆摆手,继续道:“我之前跟竺怀今有约,离开鹤唳谷后就来了天仙湖,我念着竺怀今很喜欢山茶,还特意给他带着,不过我更……”他低笑两声,随即抬头乐的明目张胆:“更想念他的屁股,就比约定时间早几天到了灵犀塘。” 姚溪暮直着腰,大惊:“什么?”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