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
他吧?夏疏桐这会儿还没想明白,便突然被秋君霖抱了起来放到了点白背上,秋一诺顺势接过,将夏疏桐护在了怀中。 夏疏桐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这个怎么突然就……她突然觉得像是前世的情景重现了!前世二人成婚后,身为孤竹王的秋一诺也这样带她骑过马! 夏疏桐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秋一诺就夹了一下马肚,下一刻,点白便跑了起来,夏疏桐身子忍不住惯性往后一仰,撞在了秋一诺的胸膛之上。 又是……前世的这种感觉!真实得可怕!夏疏桐坐直了身子,紧紧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心中郁闷,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了! 夏疏桐咬着下唇,整个背绷得直直的,她的脚短,根本就踩不到马镫,这会儿点白跑得有些快,她如果不贴着身后的秋一诺的话,那么马背上的她就会随着点白的起落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能掉下马似的。是以,现在她只能依靠着秋一诺,靠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稳住。可是这样,她觉得好尴尬,二人的关系怎么能突然这么亲密,虽说她今年才六岁,可秋一诺十岁了呀!咦?十岁,好像也是个小孩子?话虽如此,夏疏桐还是红了脸。 “桐桐,别怕,我在。”秋一诺轻轻道,他知道她的紧张,与不放松。 夏疏桐不敢应答他,伸手也想抓缰绳,想借此稳一下身子,可是缰绳已经让秋一诺抓住了,秋一诺见她张了张手,知她想抓,便松了缰绳让她握住,可是她一握住,秋一诺的手便包住了她的小手! 夏疏桐顿时涨红了脸,前世都没有这样过!前世她只是隔着袖子抓住他的手腕啊! 夏疏桐心中继续各种纠结,背后的人却分外淡定,若是仔细看,唇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夏疏桐想通了,又或者是她一直挺着背挺累了,夏疏桐终于整个人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顺势依在了秋一诺胸膛上。 很快,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彻底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夏疏桐忽然觉得大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分外舒适,像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自在的感觉。 夏疏桐闭上眼睛,微微扬起小脸,享受这种被风吹过的感觉。 秋一诺感受到了她的放松与惬意,唇角微微弯起。直到夏疏桐睁开眼时,才问道:“还要不要再快一点?” “还能再快?”疏桐有些惊奇,这样已经很快了,还能再快吗? 秋一诺轻轻“嗯”了一声,夹了夹马腹,喊了一声“驾”。 这一声“驾”,从他胸腔里发出,透过夏疏桐的后背传到了她心口,夏疏桐只觉得心尖儿颤了一颤。她突然有种感觉,身后的秋一诺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像是个大人。还是个男人,成年的男人,因为她觉得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雄性专有的……气息。 第41章 考虑到夏疏桐初次骑马, 秋一诺怕她身子承受不住这些颠簸, 并没跑太久,一会儿后就渐渐放慢了速度, 到最后,只拥着她在草地上慢慢散着步。 这会儿安静下来后,耳旁没了呼呼的风声, 静得可以听见二人的心跳声, 夏疏桐便觉得有一些尴尬了。忽然,夏疏桐想到可以和他说说话啊, 可是二人应该说些什么呢?夏疏桐想了想, 对了, 今日没有见到秋墨, 平日里秋墨都是随在他身边的呀。想到这,夏疏桐似随口问道:“一诺哥哥, 秋墨呢?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他?” “嗯,”秋一诺道,“他去他姑姑那里了。” “姑姑?秋墨也有姑姑?”夏疏桐记得,秋墨不是一个孤儿吗? “他就剩一个姑姑了。”秋一诺道, “他姑姑以前是文安然的小妾。” “以前?”夏疏桐听得奇怪, 问道,“文安然是谁?” “你不认识的, 姑父认识, 当年姑父跟他是同一届进士, 姑父中的探花, 他中的状元。” “哦?那他比我爹还厉害呀?”夏疏桐嘟了嘟嘴,爹爹文采那么好,居然才中了探花。 “也差不到哪儿去,姑父生得好看,才被圣上钦点为探花郎。”秋一诺如是道,不留痕迹地夸了一下未来的岳父大人。 “哦哦。”夏疏桐点了点头,对他这个回答相当满意。 “他如今是你爹下属,任翰林院学士。”秋一诺又道。 “哦,那就是现在不如我爹了。”夏疏桐欣然道,她就知道她爹爹是最棒的。 秋一诺浅浅一笑,“是,不如姑父。” “那秋墨的姑姑是他的妾侍吗?”夏疏桐又问,有些好奇,刚才秋一诺说“曾经”?那现在不是了吗? 秋一诺顿了顿,道:“以前,文安然和秋墨姑姑二人青梅竹马,原定文安然是要娶她为妻的,可是后来,秋墨他祖父和父亲先后为国捐躯,秋墨那个时候还小,家里可以说是没什么男丁,文安然的母亲便不肯让他娶秋墨姑姑了。那个时候文安然又中了状元,在打马游街时安宁郡主对他一见倾心,非要嫁他为妻。刚开始文安然不肯娶,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他只能娶了安宁郡主为妻,纳了秋墨姑姑为妾。” “这样……不好吧?”夏疏桐听着,忽然觉得秋墨姑姑很可怜,她本来应该是状元夫人啊,怎么后来未婚夫金榜题名时就不能娶她了,而是委屈她做妾。 “当时是秋墨姑姑先入的门,安宁郡主也同意了,而且那个时候,秋墨姑姑是带了秋墨一起入的文府。” “哦……”夏疏桐这么一听,便觉得当中很是复杂,纳一个妾侍,还让妾侍带着年幼的侄子一起入府,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秋墨姑姑入文府之后,一直没有怀上身子,反倒宁安郡主很快就怀上了,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嫡长子只比秋墨小了两岁。在秋墨六岁那年,他们去秋游,秋墨和那嫡长子二人同时被蛇咬了,秋墨姑姑先找到了解毒的草药,可是只有一株,她偷偷地将草药给秋墨吃了,最后秋墨没事,那嫡长子因此截掉了一只腿。” “嘶……”夏疏桐听着都觉得疼,随即又担忧,那秋墨姑姑怎么办?身子有残之人,按理说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可以说这个嫡长子的前程就此毁了。 秋一诺继续道:“因着这事,秋墨姑姑被宁安郡主的人打了个半死,安宁郡主要文安然休了秋墨姑姑,文安然不肯,最后,文安然将秋墨姑姑送去了镜花庵。那个时候秋墨已经六岁了,身为男子不能随她入庵,秋墨姑姑便将秋墨托付到了我们护国公府。因为秋墨的祖父是义祖父的下属,他父亲也是义父的下属。” “那秋墨姑姑呢?”夏疏桐问道。 “一直在镜花庵住着。” 夏疏桐听得很不开心,“那文安然还不接她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