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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摆了他一道,致使他错过了控制王子灵不让他出去作乱的最佳时机。老东西定是想要保下王子灵,让王子灵与王子谦争,好让王子安渔翁得利。可他也不想想,王氏从没有哪一代是让长老的后代继承族长之位的,除非……除非大长老决定把他这个自己亲手扶持上来的族长也给干掉。 这可不好,老东西手上握着的关于他的把柄太多了。王常林心中愈沉凝,面色愈平静,“大长老教训的是,我怎么可能轻信北斗门呢,只是暂时利用罢了。不过……我有一事还要与大长老确认,当年是大长老将无厌引入王家的,关于无厌手中掌握的关于秘境的秘密,大长老当真不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长老沉声。 王常林解释道:“无厌太过谨慎,总是把秘密藏得极深,隔一段时间才透露一点。我怕他被金满抓获,届时秘密不保,所以已经派了族中死士追杀。只是无厌太过狡猾,我们至今仍未寻见他的踪影。此次来就是想问一问大长老,可有什么办法将无厌引出。” “无厌进了王府之后就在你手下办事,他的秘密都说给你听了,其余的我并不知道。我终日在家中打坐,你要找他,何必来问我。”语毕,大长老便闭上了眼,不愿再往下深谈。 王常林也不多问,“既如此,那晚辈便不打扰了。想来大长老也乏了,若您什么时候想起来一些,再告诉晚辈吧。” 大长老应也不应,仿若一棵枯木,再无声响。 另一边,王子谦的到来让王子灵提心吊胆,他现在无论看哪一个姓王的都觉得对方要害自己。昨夜梦中,王子谦挥舞着扫帚追杀他,从金陵一直杀到函谷关,可把王子灵吓着了。 今日再见着笑眯眯的王子谦,王子灵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屁股蛋里升起。尤其是王子谦一口一个堂哥,叫得他腿软。 有诈!一定有诈! 王子灵像只胖刺猬,竖着一身发育不良的软刺,与王子谦较劲。王宛南偶尔瞥见两兄弟斗法,唯愿自戳双目——小胖子不行,太丢胖子的脸了。 可王宛南没空掺和,因为整个狮子楼都为今日的酒宴忙活了起来,他也不例外。大名鼎鼎的狮子宴,由大东家王宛南亲自掌勺。 那厢王子灵正死盯着王子谦,琢磨着怎么把人赶走。王子谦望见王宛南进了后厨,却直接将王子灵撂下,追了过去。 “南叔!”王子谦堂堂一个贵公子,毫不在意地跑进了后厨,还与周遭的厨子们颔首见礼。 王宛南兀自系上围裙,没理他。 王子谦恭敬地走过去,试探着问“南叔,可否让我留下来观摩一二?” 族里都说王宛南脾气很差,所以王子谦心里也没有底。紧跟着跑过来的王子灵一拍脑瓜子,他还奇怪王子谦为什么忽然跑到后厨来,看到王宛南手中的刀才想起来。 王宛南是个厨子,一个修为很高的厨子,他的本命武器就是一把菜刀。他用菜刀做菜,也用它来杀人。 红烧狮子头为何只有他能做?因为这道能够提升修为的菜,是他在每一刀里都参杂了自己领悟的刀意,将元力硬生生剁进rou里,再辅以本身便蕴藏着妖力的妖兽rou做出来的。 思及此,王子灵不禁直勾勾地看着王宛南手中的黑色菜刀,完全把王子谦抛诸脑后。外人只道狮子头乃无上名品,可若能亲自观摩王宛南做这道菜的过程,那才是受益匪浅。 王子谦也理智地闭了嘴,随着一块足有半个成人大小的rou被甩上案板,两人齐齐后退一步,谁都没有再出声。 王宛南并未将他们赶出,他活动了一下右手五指,而后再度握上刀柄,深吸一口气,一抹寒光闪过刀刃。 手起刀落! 巨大的妖兽rou被一分为二,菜刀直直劈上木质的案板,却发出一声铿锵的金石之声。王子灵心中诧异,竟不知这案板是用什么材料制成,还不待他细想,王宛南手中的菜刀便撇去了第一招那开山般的气势,变得愈发灵活。 一刀又一刀,妖兽rou被整整齐齐地分割成无数小块,每一块的大小都分毫不差。 王子灵看得目不转睛,但他很快便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王宛南的刀太快,快得拉出了残影,而他的下盘却依旧稳如磐石。“啪!”王宛南一掌拍在桌案上,所有的rou块便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快,锋利的菜刀在无数rou块的雨中穿梭而过,王子灵只觉一阵眼花缭乱,所有的rou块便被齐刷刷地剁成了碎rou。 碎rou落下的刹那,王宛南体内的元力自左掌掌心奔涌而出,在方寸之间打入rou里。王宛南的菜道也不闲着,左手元力,右手刀意,一个小小的后厨,弹指间便成了演武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耍刀的厨子不是一个好厨子。 ☆、王对王 王子灵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看一个厨子剁rou看得如痴如醉。在此过程中他不止一次地想,这样做出来的菜一定特别好吃。 筋道、入味,香气四溢。 在王子灵眼中,王宛南的头顶俨然绽出了金光。 王宛南抽空瞧了两人一眼,一个满目赞叹,一个满脸呆傻恍若瞧见了漂亮的大姑娘。 啧。王宛南心道:这侄子一定是个傻的,多可怜啊,待会儿给他炖个猪脑吧。 一直到酉时将至,客人们陆陆续续前来赴宴,王子灵才堪堪从大受震撼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可这不回神还不要紧,一回神,王子灵便怒了。 他摆的酒,自然是他来迎客。可此时狮子楼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王氏子弟,来来往往的修士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究竟谁主谁次,修士们也糊涂了。 此时王子谦瞧见南岛的诸位散修前来,忙挂上得体的微笑,颔首致礼,“欢迎诸位,里面请。” 几位被王子谦迎进去,路过王子灵时,自然不会再特意停下来与他攀谈,只打声招呼便进去了。王子灵窝了一肚子火,可偏偏不能发作。 几次下来,王子灵算看明白了。只要有名门大派的弟子或小有名气的散修前来,王子谦必定抢先一步迎上去,但若是普通修士,他倒学会了谦让。 王子灵哪里比得了王子谦长袖善舞,白长了那么几岁。他心中焦急,若这场狮子宴平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甭说孟七七会宰了他,便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怎么办?该如何是好?王子灵反复思索,一个没控制住,脸色愈发沉凝。可这是在狮子楼门口,迎来送往都是人,他们瞧见王子灵面色不悦,纷纷蹙眉。 王子谦适时问道:“堂兄可是累了?若是累了就进去歇息一会儿吧,迎客的事情交给我来便是。” 王子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