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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歪歪,简直就是折磨,几乎要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 周挚低头轻笑一声:“不用生气,这么多人挤着不嫌喘不过气。” 占了两站路两个人都开始浑身不舒服,实在难受的厉害,一到站开门周挚拖着他就往外走,快速出地铁口到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全身心放松了。 沈璟砚一脸黑线不情愿的样子。 “钱又不着你来付,有什么好难受的。” 他气愤的说道:“我愿意和那么多人一起挤,你管得着吗?” 周挚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让你满意可真够难的,晚上我们好好谈谈。” 沈璟砚全程坐在旁边别过头不说话,到达地点的时候才开口:“昨天我已经说了,晚上要回去吃饭,可能不能回家,你若有其他事情做就不用等我了。” 他开车门正要走被周挚按住手指:“如果晚上不回来,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目送他穿过马路走进大厦楼层周挚才放松下来,脑子一下开始盘旋转动,他觉得沈璟砚是有一股气,那气是对他的,这几个小时的接触眼神像是厌倦极了,或许因为之前有那么一点点的情感再或者真的是天生纯良才没有过多的跟他说些难听话语。 如此看来,抑郁症倒是不至于,恐怕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感觉他自己像行尸走rou对任何事情没有兴趣,等有了兴致一切还是会照旧。虽然这样的状态周挚已经感受了十多年并且根本就没人在意他为什么如此,大家习惯了,他也慢慢习惯了。 直到遇见这个人心一下被挑起来,所以现在周挚不能确定自己的热情能高涨到让他恢复热情的那天为止。 终于不用对着他说那么多话,难得要过一些平常人的生活,生活态度完全表露出来了,回家后觉得全部摆设都觉得不对劲,沙发摆放位置也不对,厨房的锅碗瓢盆顺序也不行,冰箱上的便签丑的很。 打电话好声好气的问:“小璟,我想收拾下房间,想征求你的同意。” 沈璟砚接听的相当不耐烦:“随便随便。”说完就挂掉。 好在周挚的审美向来一样,两个小时基本把示意图搞定,又打电话叫了两个钟点工。 忙活完下午了,本来好几天没有正常睡眠,躺下就睡着,这一觉够长的,直到深夜听到房间物品尖锐的落地上才瞬间清醒,两秒恢复状态起身快步走到卫生间。 所有东西全部被摔到地上,周挚一过去沈璟砚就开始发疯一样砸镜子,嘴里话语:“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抢了我的东西,为什么到现在我一无所有。” 说着转身抓住周挚的衣服癫狂一样说道:“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可为什么他见了别人一面就把我忘记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没有给我买过车,没买过玩具,什么都没买过,我从小什么都没得到过,什么都没有。” 他大概也明白怎么一回事,很理解这样的感情,扣住沈璟砚的手走到客厅,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陪着坐下来,很温和的问道:“看到你爸爸了?” 沈璟砚坐着拳头都握紧,那样子像是顷刻间发怒踢翻眼前的桌椅,见他不言语周挚笑着说:“你也会吃醋嫉妒?我分析下,你本来不喜欢他,却也容不得别人把他占为己有,于是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很简单,说明你很在乎他,现在就可以打电话,我想你爸爸会马上赶过来看你。” “我不稀罕。”他面容微肃的说着,“我不在乎这些,我觉得没有意义,你们做事从来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这辈子真失败。” 周挚顿了顿,眼睛看到他手指内的一点渣片,轻轻捏掉,“一辈子那么长,你失败什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辈子。” 这个时候周挚说这样的情话根本没有入到沈璟砚耳中,他自顾回忆刚才出了地铁口看见父亲笑的那么开心和他的儿子从餐厅出来说说笑笑,那种父爱他一辈子都没有感受到过,就是觉得不服,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不服气。 “你懂什么,天下哪个父母关心孩子需要去求着?”沈璟砚声音放低,“可现在我不在意这些,等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看他高兴不高兴。” 本来想着他能继续发个小脾气,至少把内心的难受全部发泄出来,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周挚低头起身去洗浴室收拾东西,地上散落的东西大半都碎了,今天刚收拾的浴室一团糟,估计就算完整的东西也没用办法使用了,捡起来一地的镜子碎渣,手指蹲在地上很认真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远处沈璟砚坐在沙发上望过去看到这景象,家庭主妇做的事换在他身上,真是少见。 没一会儿全部整理好,还专门下楼跑一趟把分类好的垃圾提下去,上来后客厅没了人影,自己呆在厨房,手里玩着菜刀,周挚走过去摸着沈璟砚的手:“没吃饱?还是想再做饭吃?” 他轻轻放下,第一次露出一点笑容,有点幽幽的说道:“我想切点水果,你刚才忙了那么久肯定渴了吧。” “谢谢,我来吧。” 一天确实没怎么吃东西,从冰箱里取出一点牛rou切了一盘,顺便把买来的干菜组合在一起,拿了几罐啤酒放在沈璟砚手心:“放到客厅,你也没怎么吃饭吧,咱们喝一点。” 只是啤酒纯度那么低,可他没喝几瓶就开始醉醺醺,倒在周挚身上,楚楚可怜眼眶晕着泪光,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说什么话,这点啤酒怎么可能会把他灌醉,自己想把自己弄罪罢了。 周挚拖着沈璟砚软软的身子走到卧室,脱掉衣服盖好被子,躺在他旁边。 知道沈璟砚一定睡不着觉,看他瞪着眼睛嘴里喘着气,看样子真是气的不行,周挚轻轻翻过身压住他,低头吻了下唇片,身下的人像点击初吻一样立刻伸手要推开,被一把抓住。 “你紧张什么?” 沈璟砚喉结滚动,被压的无法动弹,也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眼睛晶亮望着他。 周挚低头又吻了一下:“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想,老子正在生气你个不要脸的竟敢此欺辱在我头上,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话没引起一点反应,推开他顶着的身子自己转过身默默发呆。 “我知道你现在烦死我了,我给讲个故事吧。”如果真的按照现在的情形,周挚像是个兄长,规劝哄着弟弟睡觉,语气轻柔平淡无色调:“从前一个小男孩,像你一样,有个不错家庭,一对健在的双亲,后来父母祖父祖母给小男孩过生日,太晚了,除了他全部被一辆深夜过来的大卡车压下去。” 他噎了一声竟然笑出来,“胳膊,头,腿,血,很多电影里都没有过的景象,可他一点没哭,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沈璟撇过头看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