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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朦胧。 他好像躺在地面上,身边围着许多惊慌的人类,虽然大喊大叫吵的厉害,但多少带来了一些阴影,只是这些对于血族而言远远不够。 太阳!太阳!塞勒斯在心中不满的念叨,这玩意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了! 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样想着,他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拖着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眯起眼睛打量四周。这是一处天台,不算太高,粗糙的水泥地面反射着阳光的热量,炙烤着血族的身体。 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随着塞勒斯的起身,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嘈杂,一个男性人类扯着他的衣服,大声的问道:“萧瑶景,你感觉怎么样?” 呱噪的声音让本就难受的血族更加烦躁,他一把将人类甩出老远,直接撞到墙上半响起不来身,又对着周围人呲着牙做出威胁的动作,虽然尖锐的犬牙没有按照他的愿望伸出,但人类总算散开了。 由人类组成的阴影也随之消失,阳光毫无遮拦的舔舐着他的躯体,塞勒斯无暇考虑其他,他需要阴影。可这里除了几个人类和一些怪模怪样的乐器,连把伞都没有。 “快通知程总!小少爷不对劲!”人类远远的看着他叫道。 “程总来了!”另一个人扒着天台边往下看,然后拼命挥手,“程总!这里!程总!” 塞勒斯随着他的声音向一旁看去,就在这栋楼的对面,一片未盖好的工地,尘土飞扬。但是,有阴影!大片的阴影! 他瞬间冲到了天台的围栏边上,脚步敏捷的翻了过去,在后面人类还没有赶上来之前,迅速向对面飞去。 “小少爷!”“萧瑶景!”“下面的人快接住!!小少爷跳下去了!!” 身后的人类惊惶的叫着,塞勒斯置之不理,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阴影。 但是…… 好像哪里不对? 我怎么在下坠!!! 在来自下方更加清晰的惊呼之中,血族亲王终于看清了,自己正从半空之中落下。 地面上,一个年轻的俊美男人看着他落下,目眦尽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从半空中扑到了昏沉的少年。 ‘砰’地一声,塞勒斯感觉自己被人抱进怀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剧烈的疼痛随后从身体各处传达到大脑。 这个人类的血,闻起来真香,可以叫萨巴抓来做血奴…… 血族青年嗅着鲜血的气味,意识在最后的闪光后,终于乖乖的沉入黑暗的怀抱。 果然,最讨厌太阳了。 地面上的人围了过来,人墙形成的阴影遮挡住了两个受伤的人类。 “大少爷!小少爷!” “两个人都昏过去了!” “快去叫救护车!通知老爷夫人!” n市豪族程家,今天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中暑醒来的小少爷跳楼,第二件是跳楼的小少爷砸中了大少爷。 第2章 哪里来的便宜哥哥 程维桢从昏睡中醒来,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还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想起自己当了莫名跳楼的弟弟的rou垫进了医院。他撑起身体,揉揉太阳xue,问围在身边的心腹:“瑶景呢?” 心腹低着头,很恭敬的回答道:“小少爷就在隔壁,医生说没伤到筋骨,大概这时候也醒了。” 程维桢点了点头,动了动胳膊,觉得没有什么异样,道:“我去看看他。” “您现在还有内伤,医生说需要静养几周。”心腹说道。 “就在隔壁病房,没几步路的事。”程维桢摆摆手,心腹见劝阻不动便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一把轮椅。 天色渐晚,医院里静悄悄的,走廊里也没什么人,程维桢到了自家弟弟的病房前,还没有伸手推门,大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大少爷!小少爷出事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哭丧着一张脸奔了出来,嘴里还在大喊,看见门前停着的轮椅猛地停了下来,迅速让开道路,用更加哀怨的语气道,“大少爷,您快去看看吧!” 程维桢心下一紧,立刻推着轮椅冲进了病房。 萧父是程父的挚友,萧瑶景在父母双亡之后,便被接到程家抚养。萧瑶景并不是程维桢的亲兄弟,却与亲兄弟无异,毫不夸张的说,萧瑶景是整个程家最受宠的孩子,更是被程维桢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医院的病房一如既往的苍白,程维桢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少年窝在洁白的床单中,夕阳的余晖温柔的为他镀上一层金色,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白的透明,半长的黑色卷发柔顺的搭在肩上,一双眸子黑漆漆的透不进一丝光亮,但唇瓣却带着血液般的鲜红,他躺在床上,鸦羽般的睫毛一颤,懵懂的看过来,神色稚嫩得像个孩子,却又美的惊心动魄。 呔!哪里来的妖精! 程维桢清咳了一声,迅速把刚刚出现在脑海中里的念头压下,再细细打量自家弟弟,感觉除了依然美的不像个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顿时满身的怒气都朝着谎报军情的壮汉而去,面上显得更加严肃。 不愧是跟了程维桢十几年的人,壮汉感觉自己小命堪忧,忙道:“大少爷,小少爷不记得您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病房里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塞勒斯安静如鸡的躺在床上听他们说话,正努力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发现自己成为了焦点。他严肃的想了想,对着坐在轮椅上那个明显是主事人的年轻男人说道:“哥。” 这不是还记得他嘛,程维桢眉间的神色刚放松一点,塞勒斯又接下了下半句话:“我好像失忆了。” 哪个失忆的人会说自己失忆了!? 套着萧瑶景皮的塞勒斯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兵荒马乱地请来了医生,那个自称是他哥哥的闻上去就特别好吃的男人一脸焦急的问着各种问题,被他一律以不知道答复了。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跳楼吗?”程维桢最后不抱希望的问道。 哦,这个他知道,因为他能飞啊! 等等。 那为什么他会坠楼? 塞勒斯将手抬到眼前,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掌,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白的透明的肌肤,五个圆润的粉色指甲修剪的很整齐。 很漂亮,也很脆弱,更重要的是,这不是他的手。 血族亲王难以置信看着他的手,又将目光转移到坐在床边的便宜哥哥身上,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