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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满意。 皇帝深沉的目光随着南亭松的落座,最终落在了南夫人的身上,只是一瞬间,忽又移开。 一曲清幽忽然传来,余音绕梁,吸引了众人。 自远方一排袅袅的身影鱼贯而出。 星重看到正中央的那个窈窕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种场合少不了她,就像去年中秋那样,她总要出来抢点风头的。 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仙月公主。 ☆、先行离开 宫墙之间,一阵琴韵悠扬,声清丽,忽扬忽抑。这声音恍如来自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空闻妙音,不见其人,足见琴艺精湛。 仙月公主乘着妙音仙律而来,宛若天上月,地上仙。 星重也不禁沉醉在这曼妙美景之间。 一首好曲,对一支舞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她能求来如此擅长音律之人,也算煞费苦心了。 月光之下,其身软,体柔,舞姿优美,如梦如幻。 一曲终,一舞罢,众人方如梦初醒。当着这皓月清辉的面,便是赞一句月宫仙子也不为过。 星重也是佩服的,如是她没那么多幺蛾子的话。 遥想去年的中秋月,她第一次跟随南夫人进宫。未免失礼,她特地画了一幅仙子舞,宴会之上,倒也算是出了点风头。 岂料这位仙月公主,一舞跳罢,正以她画中姿结束。 虽然那一姿态,硬生生地编排在她原先那首潇湘月里,是那样突兀。可是没关系,只要她是唯一的月宫仙,就够了。 星重看着她眼中毫不隐藏的挑衅,不可思议,以她公主之尊,本就不必将她放在眼里,又何苦多此一举?而第二天仙月公主在中秋宴上艳惊四座,盛星重等众多官家小姐黯然失色之事,更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阵阵掌声响起,将星重从回忆中拽出,仙月身姿袅袅,正躬身向皇上、太子行礼。 皇上拍掌大笑,甚是欢欣,在他众多儿女中,唯有仙月最为讨他欢心。一旁的佟贵妃亦笑着称赞。 她起身退到一旁坐下。无暇的面容轻抬,一双眼睛似秋水般潋滟。似有似无的瞟向南亭松所在的位置。 女人在这件事上,一向是敏感的。感受到那束炽热的目光,她偏头瞧向南亭松,却他正兴致勃勃地看向仙月,随着众人一起拍着手掌。 正欲敲打敲打他,却发现他的样子有些怪异。原来他只是做着拍掌的样子,手掌却并没有拍到一起,故而一点声音也没有。 星重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做样子给我看吗?你要真喜欢这只舞,我也不会打你。” 他停下手,瞥了一眼星重,故作夸张,假装惊吓道:“你现在说不打,我若真鼓起来,只怕皮都得脱一层。” 星重无奈翻了个白眼。 真是……找打! 众大臣不停地夸赞仙月公主,当然主要是为了恭贺皇上天福。 刚在一旁安静了一会儿的祁王,忽又站了起来。眉宇间阴鸷不减,浑身上下皆透露着不善的气息。一见他站起来,星重心就一慌。 “父皇,儿臣倒是有个提议,方才见南松公子的招式颇像剑招,剑势潇洒,不如请南松公子与仙月合舞,以剑和舞,想来定是不凡。” 皇帝听完,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意思,赞许道:“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而后看向仙月,她正红着脸,低头微笑。皇上捻着胡须微微明了,这风月之事,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正欲下令,太子殿下翩然站起。 太子王黎温润的面孔淡然一笑:“父皇,仙月一舞刚罢,怕是累了。听说金桐太子还准备了些别的节目,不如您先看看,也不算辜负金桐的一番美意。” 佟贵妃为皇上斟了杯酒,一张小脸美艳绝伦,依偎在一旁笑道:“是啊,皇上,臣妾瞧着金桐太子也有些着急了呢。” “嗯。”皇上捻着胡须,略微沉吟,觉得有理,转头看向金桐使团的方向,却见金桐太子正瞧着仙月公主出了神,眼神呆愣,似乎忘了皇帝还在这里。 皇上皱着眉头,眉间隐隐有了怒气。 金桐间,亦有其他使节察觉出自家太子的失礼,在一旁悄悄提醒。那金桐太子方回过神来,但仍是痴痴迷迷的样子。 自己最骄傲的公主被一个小国太子这般无礼看着,皇上自是不悦,但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又不好伤了两国的和气。心中沉了些恼意,但自是不会再让仙月大放异彩了。 星重静坐在一旁,默默观察者每个人的神色。仙月的眼中自是有些失望,而祁王不露痕迹,想来还有后招。只是更让星重疑惑的是,传说中昏庸好色的皇帝,如今看来倒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虽已两鬓斑白,但看起来身体还算硬朗。为何要早早的禅位于太子呢? 星重吃了颗葡萄,暗笑自己多管闲事,一个祁王尚揣测不了,还敢妄议天颜了。随后的歌舞助兴不过陈词滥调,金桐带来的稀罕玩意儿,也仅是饱饱眼福,没多大意思。 夜渐深,皇上困乏,与太子离了宴会。刚走不久,金桐国使节忽神色匆匆,与金桐太子一同去了临阳宫,面见皇上。 不多时,南亭竹与祁王还有宰相范金,都跟了过去。这几位同时离了席,在座者不禁议论纷纷。 星重也想知道,正欲问时,被南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南夫人附在南申大人耳边私语了几句,随后起身向佟贵妃福了福身,说是夜色渐深,有些疲惫,想先行告退。 南夫人的父亲段老侯爷只有两女,先皇后仙去后,太子对这位姨母颇为尊敬,佟贵妃自然也不敢怠慢。 南夫人带着星重先行告退,留下南亭松陪着南申大人。一个乖巧的宫女提灯引路,南夫人急催促着她走得快些。 星重有些纳闷,不明白南姨为何突然这般匆忙。她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身子,近看之下,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已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细珠。 “怎么了南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星重很是担心。 南夫人稳了稳心神,笑了笑,让星重放心。转身唤身后的丫鬟:“清珑,去把三少爷叫过来。” “喊他做什么?”星重越发不懂,南夫人还未回答,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 “南夫人,这是要走了吗?”黑暗中祁王的脸似夜中无常,虽然俊俏,但透着寒意。透过那眼中的阴鸷,星重仿佛看见了刑部大牢中,正被处以极刑的犯人的脸。 这是一个常与极刑血腥相伴的男人。 ☆、吸血虫蛊 “他最快也得七天后才回来吧。”祁王阴狠的目光在星重身上流连,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星重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放大,南夫人匆忙遣丫鬟去唤南亭松。可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