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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仍是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叹了口气,十分失望的道:“难道这送子观音真的没有问题?” 姜钰道:“别着急,慢慢找。” 谷莠想了想,然后突然走到墙边,取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方烛台,用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然后拿着烛台用火焰在送子观音像上烧。 姜钰看了,忍不住道:“你可真会浪费好东西,那送子观音的观音身可是整一块的羊脂玉所雕成的,就是座下的莲花座也是上好的和田黄玉,你居然用火烧。” 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说起来,那夏姨娘可真是有钱,连这等好东西都拿得出来。改天让人去训斥她的时候,顺便让人将她的屋子抄一抄。一个姨娘竟然这么多有钱,太可恨了。” 谷莠道:“娘娘库房里的好东西这么多,娘娘难道还真喜欢夏姨娘这点东西,准备收进库房里去。” 姜钰抬了抬眼,道:“说得也是。” 宇文烺对孟蘅玉那是真宠,紫宸宫辟了四间屋子做库房,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名贵得不能再名贵的玩意,绫罗绸缎、朱玉金宝,古董字画,应有尽有。姜钰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真的是两眼放光。 她都怀疑,只怕皇后的库房都没有她的丰富。 谷莠用火烧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变化,正打算放弃时。结果火焰对着的莲花座此时却慢慢有了淡淡的气味传来。 谷莠低头看去,接着大惊,连忙道:“娘娘,您快来看。” 姜钰走过去,然后便看到了送子观音的莲花座上,慢慢的有玉石融化有熔浆流出。继续用火焰烧,玉石融化成熔浆流出后,终于看到了莲花座上密密麻麻的竟然出现了十几个的小孔,大概都只有绣花针这么大。 然后沿着这小孔,有由淡渐浓的药香从里面散发了出来。 谷莠鼻子灵,一闻就闻出来了,道:“是麝香。”说着又用力嗅了嗅,再补充了道:“还有丁香、降香。” 谷莠将蜡烛的火焰吹灭,将送子观音放到桌子上,对姜钰道:“这些都是剧烈能致堕胎的药。” 姜钰目光沉了沉,看着观音下的莲花上密密麻麻的小孔,然后伸出手想去碰,谷莠连忙提醒了一句“娘娘小心烫。” 话还没说完,姜钰已经“嘶”的手连忙收了回来,然后将微烫到的手指往嘴边吹了吹,接着赞叹了一句:“真是好灵巧的心思。” 送子观音做成实心的,让人以为在这上面动不了手脚。但实际上观音座下的莲花里面还是藏了些能堕胎的麝香、丁香和降香,外面用实心的和田黄玉封住。 里面的药物被封死了,一般情况下香味传不出来,自然对人体也是造不成影响和损害。 但做莲花座的和田黄玉里面,却夹杂了一小点的蜜蜡石。和田黄玉与蜜蜡石颜色相近,夹杂着蜜蜡石的地方几乎用rou眼看不出来,也容易被忽略。 但蜜蜡石不像和田黄玉质地坚硬耐高温,它遇热会融化。一般只需要百几十度就能让它融化成熔浆流出来,然后露出这些小孔,里面的麝香、丁香、降香就可以通过小孔散发出来,致人小产。 这座观音像若是真的到了孟萱玉的手里,肯定是要摆出来每日三炷香纸烛的供奉着吧,观音像靠近火烛真是太容易了……然后孟萱玉就顺其自然的小产了。 这哪里是什么送子观音,根本是断子观音。 观音像经过了她和小陈氏、夏姨娘三个人的手,一般人不会相信夏姨娘这个生母会害自己的女儿,自然是一直不喜欢孟萱玉的小陈氏这个嫡母或者她这个嫡meimei要害她了。 能造得出这么精巧玩意的人,不止是心思灵巧,而且还学识渊博,知道利用矿石的熔点。 夏姨娘估计没有这样的脑子,姜钰甚至怀疑夏姨娘恐怕还不知道孟萱玉的肚子有这么大的问题,所以肯定是孟萱玉的手笔。 谷莠看着那送子观音像,也忍不住叹了一句,道:“这位孟淑妃可真是位可怕的人。”一般人哪里能有这般心思。 姜钰点了点头,拍了拍谷莠的肩膀道:“所以啊,不能小看女人,特别是后宫的女人。” 说着又指了指那观音像,道:“摔了吧,然后处理了。”说着又道:“再把屋子的窗户打开通通,这么大的一阵麝香味,皇上来了要是闻到,不想多才怪。” 谷莠看着姜钰问道:“娘娘,何不将这东西呈给皇上告淑妃一状。” 姜钰问道:“怎么告,你哪只眼睛看到淑妃碰过这观音像了,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干的?碰了这观音像的是本宫和母亲。” 姜钰默了默,没有再说什么。道了一声是,然后便将观音像抬起来用力的砸到了地上,观音像碎成了两截。 姜钰懒得再看,转身出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 计划 椒兰宫里,宫女给孟萱玉和何司织上了茶水。 孟萱玉伸手拉着何司织的手,满脸愧疚的道:“对不起,芫娘,我本是想要帮你,却没成想反弄巧成拙。” 她对自己称呼的是“我”,而不是“本宫”,可见两人之间的情分。 何司织道:“娘娘不必歉疚,更不必将贵妃的话放在心上。奴婢有幸,能得娘娘以朋友视之,以诚待之,又岂会因为贵妃故意为难而看不见娘娘的善意。奴婢能不能当上尚宫,一看天意二看奴婢的努力最重要看贵妃的心意,非娘娘所能左右。但娘娘对奴婢之心,奴婢会永远铭记于心。” 孟萱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仿佛有解不开的愁绪,道:“蘅玉对我有解不开的心结,不管我怎么努力想缓和我们姐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蘅玉对我仍是误会甚深。” 说着又像带着恳求一般,双手握着何司织的手,双眼看着她,道:“芫娘千万不要因今日之事怨愤于她。” 何司织挑了挑眉,有两份冷傲,道:“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奴婢不过是司织司的掌司,奴婢岂敢。” 但这语气分明就是已经怨愤上了。 孟萱玉看着她,顿了一会,又道:“蘅玉性子清高又单纯,更从来没有管过家,后宫这么复杂,皇上让她掌管后宫,我担心皇上是别有用心,更怕她应付不过来。所以芫娘,不管你有没有当上尚宫,我还是恳请你尽心尽力辅佐蘅玉。”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