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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你办得很好。” 崔太后又问:“其他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良姑姑道:“也已办妥。” 崔太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只是良姑姑仍是有些不明白,问太后道:“奴婢愚笨,还有一事不明。经此一事,恐怕皇上未必还会相信贵妃,若是如此,您拉拢贵妃是否还有用处?最近郑才人颇为得宠,她又与淑妃交好,皇上恐怕已经放弃贵妃,改用郑才人了。” 崔太后道:“有没有用,那就要看贵妃自己的本事了。她若是连重新取信皇帝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值得我花一番心思。至于郑才人,她是从哀家宫里出去的,皇帝更加不会信任。” 良姑姑道是。 崔太后又道:“看来哀家也该请皇帝来哀家的景安宫坐一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偷看(收藏800的加更) 弦月高挂,繁星当空,半明半昧。 有夜风徐来,吹过树叶,吹过青草,吹拂到人的脸上来,像是女人的手抚摸在人的脸上。树叶和青草的清香,就像是女子身上的盈香。 这是一个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恬的夜晚。 临渊从上林苑茂密的林丛中快速的闪身而来,穿过养着南方奇花异木如菖蒲、山姜、桂数、荔枝、橄榄之类的扶菖宫,再穿过一片桃树——六月的桃树早已谢了花,长出了茂密的叶子,上面挂着累累的只有拇指大的果子。 穿过那片桃树林,然后便到了泾河流经上林苑的其中一段。 临渊早已探听得清楚,这个时候的上林苑是不会有羽林卫或其他禁卫军往这边来的,这里不会有人。 临渊这些年风餐露宿惯了,如今进了皇宫,搬进了巍峨壮丽的太澹神宫,反而不喜欢由人伺候着洗澡——何况那些皇帝遣来言明给他当弟子的宫女,个个凡心太重,每次红着娇俏的一张小脸给他洗澡时对他的身体十分的感兴趣,摸来摸去恨不能在他身上多揩油。 临渊自觉自己道行高深万般诱惑能岿然不动,但也不喜欢被人像个玩意一样的摸来摸去。 所以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用来洗澡倒是方便,且天然清凉流淌而过的河水,比太澹神宫的浴池里撒着花瓣的温水更令他觉得舒坦。 往常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没有人的,但今日却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稀疏的芦苇丛遮挡的泾河里面,有忽明忽暗的灯笼的朦胧的光穿透而来,芦苇里面绰绰约约,有悉悉索索的类似于水被捧起又被洒落在河里的声音,神秘的,迷蒙的,吸引着人前去探究。 临渊活了这大把年纪,见识的多了,自然知道这里面应该是个人洗澡的声音。或许还是一个风流绰约的女人。 临渊将手抬起来,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嘴角翘起一个别有意味的弧度,心里在道,有意思。 他放缓了脚步有限的走过去,拨开稀疏的芦苇,果然看到了泾河里面有个女子在洗澡。 女子背对着他,长发披散在身后,挡住了从脖子一直到腰肢的大半风光。 可是它又并没有完全挡死,若有似乎,若隐若现之前,却又露出一丁半截雪白如白瓷的肌肤,临渊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条细腻的袅娜的腰肢应该会是怎样的不盈一握。 那两条手臂也是修长的,匀称的,没有一丝赘rou,却又不让人觉得干柴。 她捧了河里的水往自己的肩膀上轻泼,然后手从肩膀开始,优雅轻柔的揉搓自己的皮肤,然后往前往下,再又换了一只肩膀,重复上述的过程。 她或许是洗得太过认真,时而垂首,时而微微仰头,却并没有发现身后有来人过来。 临渊在心里默念了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后便悠闲随意,“光明磊落”的跨过芦苇,随手拔了路边一朵狗尾巴草放在嘴巴里嚼着,然后找了河边一块大石头抱着手斜靠着,一边颇有兴味的看着她,一边在心里数数:“一,二,三……” 等临渊数到一百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吹灭了旁边伸出来的桃树枝丫上挂着的灯笼。河里的女子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斜靠在石头上大摇大摆的看着她洗澡的男子,终于厉声出言:“谁?” 声音婉转动听,虽是疾言厉色,但却让人感觉悠扬清脆。 就着模模糊糊的半弦月光,临渊终于看清楚了她的脸,如她的身材一样,那是一张清丽婉约的少女的脸。 女子像是有些微恼,连忙将身体往河水下面沉,用手挡住胸前的一片风光,红了脸瞪着他道:“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偷看姑娘家洗澡。” 临渊在夜色里噗笑出声,兴味nongnong的看着她,咬着嘴巴里的那朵狗尾巴草,一边道:“贫道可不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女子不齿道:“竟然还是个道士,越发让人不齿了。世风日下,看来如今的道士和尚也沽名钓誉的多。” 临渊道:“姑娘这句话说错了,修道之人,看淡红尘事,色从眼中过,我视为无物。便如今夜贫道看你,你穿着衣裳和脱了衣裳,在贫道眼中是一样的,都不过是凡尘众生之一。既穿了衣裳和脱了衣裳没什么不同,你穿着衣裳贫道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你,如何你脱了衣裳贫道则需躲避呢。” 女子哼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好色下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着低头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体,又瞪着他道:“你给我转过身去,我要穿衣裳。” 临渊依言转过身去。 身后的少女又不齿的哼道:“不是说我穿了衣裳和不穿衣裳是一样的吗,如今怎么又知道避忌了。” 临渊道:“贫道虽眼中无红尘,但姑娘毕竟是尘世之人,贫道不过是照顾姑娘的感受。” 女子道:“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假道士。”说着看到自己放在河边,此时正在他脚下的衣裳,又对他道:“你给我走远一点。” 临渊依言再走远了两步,背着身。 而后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水流声,大约是她从河水里面已经上来。 临渊脸上并无他色,悠远的看着前方的高空的半弦月。而后不久,突然听到背后女子“噗”的吹亮了火折子,然后取下灯笼将里面的蜡烛点亮。 临渊转过头来,看到她已经穿戴整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