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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小姐只来了我一个，那个客人……我也不太会形容，感觉就不是我陪得来的人，有点怕怕的。顾恒，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顾恒一度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想法一个比一个奇葩。「妳的意思是要让对方觉得他走错地方，然后知难而退吗？」

    误以为自己走进鸭店之类的……

    「我没这么想喔。」萝丝正色。「不过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让他知难而退，就不是我们招呼不周啦。顾恒，你快出去，水果我来帮你摆盘。去吧去吧！」

    萝丝把他推出厨房，完全不理顾恒的挣扎。

    「大姐！」这根本是赶鸭子上架呀！

    他不是鸭子！

    「拜托你啦，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不敢去，如果有其他的人就不会麻烦你了。」萝丝都双手合什求他了。「你不相信，自己去看就知道了。他长得很帅没错，但是也长得凶呀。我应付不来的。」

    怕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对方是来讨债的。

    说不定真的是来讨债的。

    「好，我去总行了吧。」看她怕成这样，顾恒只有无奈应下。「妳打电话叫老板快点来吧。说不定是找他的。」

    萝丝闻言，立刻拿出手机拨通电话。顾恒从冰箱里拿出招待用的凉拌小菜，不管对方跟剥皮辣椒、泰式凤爪搭不搭，总好过两手空空过去吧。

    战战兢兢地到了大众台，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顾恒的脸都绿得跟剥皮辣椒有得比了。

    秦艳磊?!

    「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又是陈弘毅卖队友吗？

    顾恒直觉想到秦艳磊第一号脑残粉，陈弘毅无辜中了一箭。

    「你猜？」秦艳磊瞇眼问他。

    但是顾恒不想回答，开了点歌机，插上麦克风，决定放他自生自灭。

    「你唱吧。我去忙了。」他没把小菜留下来，都是辣的，秦艳磊空腹，不适合吃。

    「等等。」秦艳磊一把抓住他。「你在这里干嘛？教人唱歌？」

    「不是，我在这里当厨师。」顾恒都不忍说他五音不全了。

    「太好了。」秦艳磊双眼为之一亮。「我想吃饭。」

    「……」这理直气壮到顾恒都说不出话来了。

    秦艳磊有些不满地抱怨。「我传给你的讯息看了吗？」

    「看了。」

    秦艳磊更不满了。「怎么没回？」

    顾恒拿出手机，点开，打了两个字再抬头看他，淡淡地说：「回了。」

    秦艳磊从西装内里口袋拿出手机，兴致高昂地想看顾恒回了他什么，结果「已阅」二字差点把他呛昏过去。

    「我是不是该喊谢主隆恩？」秦艳磊简直是从牙关里磨出这句话。

    顾恒挑眉。「爱卿免礼。」

    「还真敢说。」秦艳磊都气笑了。「既然如此，皇上就赏微臣一点吃的吧。」

    还真为了吃，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这些小菜都是辣的，你空腹不能吃。」顾恒叹了口气。「先等着吧，我还没煮呢。」

    现在连生一盘炒饭出来堵他的嘴都困难。

    「我肚子饿了。」看到顾恒肚子就饿了，一刻都等不了。

    「你是小朋友吗？」动不动就喊饿。

    顾恒瞪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为所动，整张脸只写了一个字──

    真的被他打败了。

    他是不是该打电话叫陈弘毅来看看他的偶像实际上是什么样子呀？

    「再饿也得等，不然就生吃。」直接切半颗高丽菜叫他抱着啃。

    顾恒走回厨房，秦艳磊完全不避忌，后脚就跟上去了。

    「你──」躲在厨房的萝丝一看顾恒把人领进来，差点把嘴里的凤爪喷出去。「你、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别紧张，他是我朋友，来找我的。」顾恒的语气有诸多无奈。

    「看不出来，你还认识不少人嘛。」萝丝还记得上次有人为了求顾恒帮忙而包店呢。「怎么不请朋友帮你介绍工作？不管怎样都比这里好吧。」

    「对呀，为什么不请朋友帮你介绍工作？」秦艳磊帮腔。

    然后去你家当顾mama吗？

    顾恒直接忽略掉秦艳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觉得好就行了。」

    「也是啦，我只是建议。」萝丝端着一小碗凤爪离开。「不打扰你跟你朋友了，我先出去。」

    「……嗯。」顾恒本来想问拜拜用的水果准备的怎么样，后来发现都在袋子里，就认命自己来了。

    「不是说要煮饭吗？」秦艳磊的脸黑得跟烧过的锅子一样。

    「喵──」

    结果是喵星人回他。

    秦艳磊忽感有东西在蹭他的脚，低头抬腿。

    「小心别踩到！」顾恒着急地喊了声。

    「厨房里有猫？」秦艳磊脸色更难看了。「卫不卫生啊？」

    「你可以去卫生的餐厅吃。」顾恒一把抱过进财，把牠放离秦艳磊远一点的地方。「乖，等等烫虾子给你吃。」

    顾恒对猫的口吻温柔得像会滴水似的，秦艳磊有种人不如猫的感慨，却也明白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两只猫是顾恒的心肝宝贝，在顾恒心里的地位还比他高。

    真不甘心。

    「我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我很喜欢猫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想他忍辱负重多少年，这点算什么。

    秦艳磊蹲到进财的旁边，摸着牠的头顶，装作很有兴趣地问：「牠叫什么名字呀？」

    「青椒。」

    「嗄？」秦艳磊以为他听错了。「再说一次，牠叫什么？」

    顾恒笑了。「青、椒。」

    「……」秦艳磊默默地把手收回来。「我觉得另外那只虎斑比较好看。」

    到底有多讨厌青椒呀？看他这样，顾恒再大的气都没有了。

    把拜拜的东西准备好，燃了香，顾恒才回到厨房里料理众人的午餐。

    秦艳磊靠在墙边讲电话，见他洗米才转过来看了一眼。

    「你有事要忙吗？」顾恒等他讲完电话就立刻问了句。

    「嗯。」他后面还有行程。「不过吃饭皇帝大，没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

    顾恒无话可说。

    练歌场的员工陆续过来，一来签到后，就是看今天顾恒出什么好菜色，无一例外都被秦艳磊这张又新又凶的脸孔吓到。

    为了员工的消化系统着想，顾恒只好把秦艳磊带到包厢，快点喂饱他，快点把他送走。

    但是过程真的很煎熬。

    「从你上次离开，我就吃不下，睡不着。你真的不能专任我的陪睡师吗？」包厢里就他们两个，司机在大众台高歌，他可以大大方方地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顾恒就知道逃不过这话题。

    「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你得找出问题的来源，从根本解决才对。」秦艳磊的表现总让他觉得他好像小婴儿的奶嘴，含一时解馋可以，能含一辈子吗？

    他确实会对秦艳磊的遭遇心软，却不代表他得把秦艳磊当成责任扛在身上，没那么大爱，就像台风天看到卖菜的老伯伯，会帮把他菜买下来，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但是不会把老伯伯接回家里住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可以藉着陪睡放松，但是不能产生依赖性，我怕最后是你自己催眠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