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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轩墨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会的。” 拂诺拍了拍他肩,笑道:“天大地大,记得回家。” “......”轩墨 :“恩。” 顾念景他们选择在穆桓止重登太子之位之后离开的临安。离开那日,临安天气好得不像样,顾念景出宫之时,去了一趟太子东宫。穆桓止身着太子便服,只是仍不足十五,所以不能束发,故而头上挽着的两个发髻削弱了些他太子便服包装出来的成熟面孔,让他有了几分孩气。穆桓止拉着他的手在那儿上演依依不舍,东说西说,什么都说,就是不想顾念景走。 顾念景哄着孩子,恰是顾轩哭了起来,穆桓止才不得不放他们走。 未然一身宫装,打底的白,外面罩着青衫,襟口穿着金线绣的梅花。他站在穆桓止身边,看着轩墨怀里左扭右转闹个不停的孩子,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幅场景来 :一个半人高的孩子牵着一个小萝卜头,晃着步子左一脚右一脚的往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然后他们越走越远,其中半人高的那个孩子,在他们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 顾念景同东宫里的一众人辞别,又特特来到未然面前,郑重说了一句再见。未然还未看情那孩子的脸,就被顾念景一句 “再见”拉回意识,他也就礼貌回应他一句再见。顾念景人已经走到东宫大门口了,但还是不甘心,唯恐此行一别是再不相见,于是将迈出大门的脚收回,再次特特走到未然面前,小心又小心地问了一句,“我能抱抱你吗 ?” 未然不明所以,求助似的看了轩墨一眼,轩墨无甚反应,未然才问道 :“为什么要抱我啊 ?” 顾念景压下鼻头泛起的酸意,认真道 :“你很像我一个亲人,所以我想抱抱你。” 未然是知道发生在顾念景身上的事的,对于他家破人亡的遭遇,他是心疼的, “好啊。”说完,张开手臂,给顾念景一个拥抱。 时隔十六年,顾念景终于又能抱得未然,而他记忆中羸弱的幼弟,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他会有更好的人生,一段只属于未然的人生。 即便百般不舍,顾念景也只能撇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最先放开了未然。 “谢谢你,未然。”顾念景看着他的眼,情绪不明道:“此行一别,怕是再也不会相见,那我愿你岁岁平安,一生喜乐。” 顾念景不知,他的无心之话,却是一语成谶,这之后的漫长岁月,他们再没见过一面。哪怕是后来的死却离别,都没能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未然弯着眼睛接下他这句祝福,也礼尚往来地送他一句 :“那未然就祝顾公子阖家欢乐,一生顺遂。”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顾念景和轩墨的故事就到这里啦,他们两个人隐居奶孩子的故事,咱们番外见 ~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穆桓止重登太子位,开始变得越来越忙。拂诺无所事事,也不想即刻回雾宿山,便带着汤圆天天在临安胡吃海喝,安心长膘。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六天,第七天的时候,汤圆以长胖五斤的代价单方面终止了这场胡吃海喝。 “你什么时候回雾宿山?”汤圆举着糖葫芦问拂诺。 拂诺揉着肚子扶着腰,边走边说:“明天?” 汤圆点头,“也好,哎呀,玩了这么些天,把人都玩懒散了。” 拂诺笑他:“啧啧,说得好像你以前很勤勉似的。” 这话说的就很讨人嫌了。汤圆白眼翻上天,把嘴里糖葫芦嚼的蹦脆响, “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美。” 拂诺嘻嘻一笑,“我觉得我说话的时候更美。” 汤圆面无表情 :“拂美人,今晚侍寝。” 拂诺故作娇羞,“哎呀,可是今晚我得陪桓儿,毕竟明天就要走了。” 汤圆跳脚,“他可是你徒弟 !”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瞄了一眼周围人,发现好在没人 注意到他们,于是微微降了些音量,继续说:“他可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拂诺,你这简直是在玩火 !” 拂诺闲闲一笑,掸了掸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道:“你这话说的,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汤圆却是不信:“你可别了,前些天,穆桓止受伤,你日夜不休照顾他是为哪般?” 拂诺一脸无谓,反问他:“我是他师傅,照顾他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 汤圆斜他一眼,道:“你我多年交情,我生病的时候你除了嘱托我多喝热水,还做过什么 ?” 拂诺再次反问:“难道生病不该多喝热水?” “......”汤圆:“你美你说了算。” 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道 :“你自己的感情自己把握好,什么人能喜欢,什么人不能喜欢,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拂诺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弹了弹指甲,道:“行了,回去吧。” 二人晃着步子慢悠悠往宫里走。 穆桓止下学的时候,恰逢拂诺进东宫。开饭的时辰尚早,拂诺便跟穆桓止讲了他和汤圆明天要走的话。穆桓止一听,脸色立马变了,“师傅要走?” 拂诺一只手支着脸,一只手敲桌子,道:“该走了,在临安待的时间太长了。” 穆桓止看着他,急道:“师傅就不能晚几天再走?” 拂诺也看他,奇怪道:“你如今重登太子位,少不了太傅武士来教你,为师还待在这里干嘛?” 穆桓止拉住他胳膊,开始撒娇 :“师傅你别走嘛。” 拂诺摸了摸脑袋,“师傅陪不了你一辈子的。” 这话听着熟悉,穆桓止沉默小刻,蓦地想起他受伤那晚做的梦来。如今拂诺这话说出来,简直就像是在印证那晚的梦一样。穆桓止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罢不休,反问:“为什么不能 ?” 拂诺扶着椅坐把站起来,“没人能陪谁一辈子的。” 拂诺这说的漫不经心,穆桓止听在耳朵里,却觉得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敲的他半天缓不过神来。他猛地拽住拂诺胳膊,手下用力,将他重推回椅子里,“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 他双眼紧锁住拂诺,再次逼问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人能陪谁一辈子’?徒儿之间跟师傅说的话,师傅都当耳边风了?” 拂诺看着穆桓止近在咫尺的脸,默默咽了口口水,他试图把穆桓止推开一点,却不想被他抓的更紧。 “桓儿,你先放一放,这样抓着师傅,不合规矩。”拂诺试图跟他讲道理。 穆桓止不听他的,反而更逼近一些,“师傅,请正面回答徒儿问题。” 这个距离,从外人的角度,简直和接吻无异。拂诺做这么一想,老脸一红,更觉不好意思了:“那个,刚才师傅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