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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位归来的游子。 李猎头顶小蓝帽,帽檐之下一张俊脸刷白刷白,看到故家前来迎接的人也不理不睬。 画庭芳一秒进入了角色,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爸、妈、小烨。” 故擒风已经四十多岁,身形却依然像一座铁塔般坚硬威武,他打量着两年多没见的儿子,丝毫没发现儿子里边的芯儿已经换了一个,满意地点点头道:“嗯,听说你现在是裂鲸岛排行第五了,不错。” 身边他媳妇儿脸上早已笑开了花,直说:“小焰有出息了是好事,走吧走吧,先回家,有什么话啊回家再说。” 脸上伤口在强效药下已经恢复的故烨一双眼睛直往自家哥哥身后那人身上看去,好奇道:“哥,这是谁呀?” 画庭芳看了一眼李猎那漫不经心神游天外的表情,介绍道:“我小弟,李猎。” 故烨这瓜娃子还笑得很开心:“大哥在外面收的小弟,哈哈!那不就也是我小弟咯!” 却听得画庭芳冷冷呵斥:“不得无礼!” 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不远处“呕”的一声,转头去看,却是李猎不知何时闪到了二十米外的墙角,捂着肚子吐得正嗨,他背对着众人,于是正好露出背上背着的那把长约一米六,宽约二十厘米的漆黑厚重单刃大刀,特殊的纯黑金属在阳光下不见一丝反光,好似将所有光亮都吸收吞噬了一样。 故擒风眼神一凛,故烨看看自家哥哥身后那渐次消失的残影,又看看二十米开外吐得正欢的人,再看看那人背后那把光是看着就脊背发凉的大刀,后知后觉地惊恐了:他刚刚竟然妄图让一个老屠夫给他当小弟? 每个岛上,都会生长出那么一件武器,等候着全世界的人去占为己有,但只有各岛前五的高手才有资格参与争夺,生长之地仅能容纳一百零一人,当这一百零一人进入之后,生长之地就会暂时关闭,直到武器择主。武器全身由特殊黑色金属打造,吸尽所有光华,锋利危险。要获得这件武器,需得在生长之地将同来争夺这件武器的其他一百位高手屠杀殆尽,当生长之地饱食高手血rou精华,地里就会生长出适合最后一人的武器来。 所谓“老屠夫”,就是将那一百位高手在短时间内屠杀殆尽的人,也就是最后武器的获得者。 李猎吐了个痛快,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抬头对着太阳,眯着眼睛哀嚎:“我了个去,爸爸再也不想连着坐十五天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姜澄(冷笑):老子号称钧天小暴龙,你敢在我面前发脾气? 故非(摆手):你等等,我去找找那个发圈,用光了我存款买的呢!老值钱了! 第7章 擦肩而过 虽然画庭芳说李猎是自己的小弟,但现在谁也不敢真把李猎当成“小弟”来看待。故母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就在画庭芳房间的斜对面。 李猎进屋后迅速地扫视了房间一圈,接着把刀往墙角一甩,小蓝帽一扔,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蹦,死鱼般一躺,口中一叹:“舒服!果然陆地才是人间。” 画庭芳在后面双手抱胸,侧倚在门边上,冷淡道:“要不是你中途说要去那什么岛上,我们七天前就到了。” 李猎将头整个儿埋进枕头里,不甚清晰的话音传来:“这不听说那岛上快长出武器来了么~作为一个老司机,你要知道,第一次当然要以强大完美的形象出现在攻略对象面前啦,有加分的,方便攻略嘛~!” 画庭芳闻言默了默,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犹疑,问道:“那你当初和玉明第一次见面时什么样的?” “你说姜如净?”李猎把自己的头从枕头中释放了出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望着画庭芳,“你还惦记着他呢?”说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去窗边打开窗户,任风吹进来,“也是,毕竟你翻在了他手上,连一半的精神体都折在那儿了……” “我不想知道了。”画庭芳僵硬地打断。 李猎回过头来,脸上的微笑柔和缱绻,深情如画,语气却有些危险,“这就对了,你不问我,我不问你。” 画庭芳不想理这个人面鬼心的傻逼小伙伴,留下一句“既然到地方了,接下来就各自行动吧。”就想要走。 “来到你老家都不尽一下地主之谊么?听说你老家吃的东西挺多的。你要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我找你家人带我去就好了。” “晚上带你去夜市。”画庭芳摔门而去。 李猎保持着迷之微笑,目送这个在他心中无比矫情的傻逼小伙伴,回头继续扑在床上。 良久,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声音:“第一次见?” 大概是自己精心设计的见面。 那时候他叫做“谢之笺”,花了十五年,整日整夜收集对方的资料,研究对方的性格喜好,等到他的研究结束之后,已经到了若他变作对方的样子,连对方亲近的人都看不穿的地步。 所以他们的初遇对于对方而言一定是完美的,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最喜欢什么样子。 李猎将被子扯过来蒙住头。 落日的余晖很快散去,暮色弥漫了上来。 当姜如净又一次不小心把整条左臂弄掉在地上的时候,故非终于忍不住翻起身跑过来,“你坐那儿坐好了别动了我求你!”飞快地捡起地上一条手臂,走过去对齐在断口处,“既然是互惠互利,那你帮我提升了资质,我就有义务照料你,彼此交换,谁也不欠谁。”等那断口长好了,故非仔细看了看,最终忍不住心中的担忧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姜如净好像比较排斥别人的好意,连忙补充道:“我不是关心你啊,我只是好奇。” 姜如净斜着眼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连头都没敢歪,生怕一动,头又掉下来。等到故非有些小不耐烦了,才慢悠悠解释道:“我原本的身体已经死了,就用哀兰花根拼了个躯壳出来,这花根不太好,又会腐烂又容易断,所以身上才老掉零件。” 死了? 故非艰难地噎了口唾沫,问:“意思是,你已经死了,但是灵魂没死,然后灵魂附身在哀兰花根上,成了现在的你?” “这么理解也没错。” 故非心中猛地一悸,眼神一变,脱口而出:“你怎么死的?”话音刚出,他就觉得不妥,但已然来不及收回,只得干巴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谁那么厉害能打败你?” 姜如净睫毛颤了颤,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凌厉,寒声道:“小爷世界第一,谁能杀我?”顿了顿,在故非的疑惑中故作轻松地解释道:“我被雷劈死的。” 故非久久地沉默了,“你在逗我。” 姜如净小心翼翼伸手取出一颗散发莹润光辉的小草,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