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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让众人都始料未及的举动。 她竟然一头扎进陆小果的怀里! 陆小果当时就僵了,鉴于此女以前的斑斑劣迹,他动都不敢动一下,连手臂都大大的张开,不敢碰到她分毫。 好在小蜡烛很快便离开,用力捶了他一下,“你是怎么保护少主的?少主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唯你是问!” 陆小果哭笑不得,“那你总该记得少主头上有多少根头发吧?万一要是你记错了,我岂不是要冤枉死?” 小蜡烛正要反驳,朱拓一摆手,制止他们继续打情骂俏下去。 “人都去哪里了?” 小蜡烛道:“您跟尹公子进入密室不久,就有人发现尹公子从道观后门偷偷离开。我们为防有诈,兵分两路,一路去密室查探,一路跟踪尹公子。谁知密室中空无一人,跟踪尹公子的小队又遭到伏击。我们怕尹公子逃走后失去少主的下落,便全力追击。” 朱拓道:“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蜡烛有些不自在,“我怕这是他故意布下的调虎离山之计,就赶回来探个究竟。” 陆小果叹口气,“你总算还不是太笨。” 小蜡烛狠狠剜了他一眼。 朱拓又道:“叶城主的人呢?” 小蜡烛摇头,“这个属下就不知了。” 叶孤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连声招呼都不打。 朱拓道:“叶城主,后会有期。” 叶孤山就跟没听见一样,脚步都未停顿一下。 小蜡烛嘀咕道:“这个人真怪!”说完她又看了看满地的死尸,犹豫道,“少主,这……” 陆小果看出她心中所想,连忙道:“不是我们干的。” 之后不等朱拓吩咐,他就将地xue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小蜡烛思忖道:“莫非这些牛鼻子老道跟那些暗算少主的神秘人是一伙的,才会被他们杀人灭口?” 朱拓问道:“与你们交手的是些什么人?” 小蜡烛道:“看不出身份,也抓不到活口,这些人嘴里都含有毒丸,一旦负伤被俘,立刻咬毒自尽。” “尹玉商呢?” “跑了。” “我们的人伤亡如何?” 小蜡烛脸色凝重,“四人身亡,五人负伤。” 朱拓道:“重金抚恤家属。” 小蜡烛点头应是。朱拓又道:“将白云观的道士们好好安葬。” 陆小果不解道:“少主,这些牛鼻子陷害您,您还帮他们收尸?” “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妄下结论。何况我们也许只是受牵连,他们的目标是叶孤山。” 陆小果还想说什么,小蜡烛捅捅他,示意他闭嘴。 马车上,朱拓闭目养神,小蜡烛陪坐一旁。 朱拓忽然道:“你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小蜡烛似是早有答案,“内卫。”顿了顿,她又道:“魏都督看来是等不及要对少主动手了。” 朱拓不置可否,淡淡道:“你今天为何要那么做?” “什么?”小蜡烛似是不懂。 朱拓睁开双目,无声注视着她。 小蜡烛不自在道:“我是为了少主好!” 朱拓道:“你并非真心喜欢他,却要做出这种令人误会的举动,就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小蜡烛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我一个姑娘家,我都豁出去了,他有什么吃亏的地方?……我只是想证明,他喜欢的是女人!” 朱拓淡淡道:“那你达成所愿了吗?” “当……当然!”小蜡烛明显底气不足。 朱拓又瞥了她一眼,摆手示意她出去。 小蜡烛作势起身,又顿住,鼓起勇气转身道:“我在太子爷和教主灵前发过誓,要一辈子服侍少主和王……少夫人,若不能达成誓言,我宁可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她飞快下车,看都不敢再看朱拓一眼。 朱拓微微蹙眉,似是陷入沉思,须臾,又轻轻一笑。 大眼程的马车里,陆小果正狼吞虎咽。 大眼程看着他,道:“慢点吃,别撑着。” 陆小果一口吞掉半碟牛rou,又灌下半壶美酒,抻着脖子顺了半天气,才道:“你见过叶孤山拔剑吗?” 大眼程摇头。 陆小果沉默半晌,用唇语无声道:“我们杀不了他。” 大眼程等他的下文。 陆小果目光炯炯,“但有一个人能!”他慢慢吐出两个字,“朱、拓!” 朱拓能用两根手指夹住叶孤山的剑锋,光是这份功力已让他叹为观止,他的武功只怕还要在一夜雪之上。 大眼程道:“你想借刀杀人?” 陆小果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大眼程还是摇头。 陆小果不满道:“法子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你就不能出份力?” 大眼程慢吞吞道:“如果在白云观时你能听我的,这会儿咱们已经回去交差了。” 陆小果瞪眼道:“我们要杀的是叶孤山,岂能牵连无辜?再说叶孤山死了不要紧,朱拓要完蛋了咱俩谁都跑不了,小蜡烛她们能放过咱?” 大眼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看未必。” 陆小果:“你什么意思?” 大眼程似是已控制不住笑意,“你心里明白。” 陆小果倏地抓住他的衣领,“你别瞎想啊,我跟她没什么!” 大眼程两手一摊,“我说什么了吗?” 陆小果重重松开手,大声道:“牛rou这么咸,你想齁死我啊!” 说完掀开车帘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朱拓的车队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乌云城。 “乌云城以前叫做乌云堡,堡主叶胜元曾辅佐本朝□□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 马车里,朱拓看着车外的商铺行人,向陆小果介绍乌云城的由来。 “□□面南称帝后,叶胜元便告老还乡,□□为表其功绩,亲封乌云侯,世袭罔替。太宗皇帝继位后,更是亲笔题写‘乌云城’的城匾,叶家恩宠可谓风头无两。” 陆小果道:“那为何大家都称叶孤山为城主,而不是侯爷?” 朱拓道:“这便是叶家的苦心所在,自叶胜元起,便绝对禁止属下尊称其为侯爷,只能依旧例称其为堡主,有源于草莽又归于草莽之意。太宗题匾后,叶氏后人便改称为城主,一直沿袭至今。” 陆小果想了想道:“这便是他们明哲保身的方式吗?” 朱拓点头,“本朝开国以来,当年的功臣世家也只有叶家兴盛不衰,剩下的大半都零落了。” 马车在一座宅院前缓缓停下,陆小果先跳下车,扶朱拓下车。 朱拓道:“你这几天也累了,左右现在无事,不妨去城里转转,轻松一下。” 陆小果心中一喜,却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