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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楼下,有人打听你,好像是你家来人了!” “我家?”大哥一愣,“谁?” “嗯……我也不清楚,是位老夫人,正急着找你呢!” “难道是……娘?”大哥有些难以置信。 “恐怕就是老夫人!”掌柜的双掌一拍,“她老人家不放心少东家你,跟着来了!” 大哥顾不上说话,奔下楼去。 “是一辆马车,马夫穿着白衣!”瑞歌在后头大声道。 “大哥!”我想跟着下去,被瑞歌拦住,“哎,人家母子相会,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你去干什么?” 我一听有理,赶紧停下,弄来垫子铺在椅子上,好让老夫人坐。 “韩大哥。”瑞歌道。 “嗯?” “宿州忠定侯喜得长孙,设宴三天,派人接我去助兴。往后几天我都不能来了。” 原来是辞行。我一愣,叮嘱道,“那你路上,千万小心……还有天凉了,多加些衣服,别生病。” 瑞歌一笑,正要说话,大哥上来了。他俊秀的脸沉得可怕,盯着瑞歌,冷冷开口:“瑞歌姑娘,叶某若得罪了你,还请明说,在下一定赔罪。只请你往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他声音微微发着抖,谁都能听出他强自压抑的怒气。 我心下一惊,疑惑地望向瑞歌。她不语,别开了目光。 我也不问她,蹬蹬蹬冲下楼。 街上,还真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白衣。我上去一问,车里有位老夫人不假,不过,不是人,是一口棺材!街头李屠户刚死的老娘! 我明白大哥为什么如此动怒了。 刚一转身,我看见瑞歌从楼里出来,正悄悄地朝沿着墙边走。 “瑞歌!”我都听出了自己这声喊里夹杂的怒气。 第17章 规劝 瑞歌显然也听到了我喊她,她背影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埋头往前走。 “瑞歌!“我气得追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开了个玩笑嘛,天塌下来了?”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太不像话了!” “你吼什么吼!我开就是开了,你打死我啊!”她转身狠狠瞪我,声音比我还亮。 我瞧见她鼓起的腮帮和微微发抖的嘴唇,话音不由一软,“说你两句你就委屈,你让少东家受那么大惊吓,他是不是也委屈啊?” 瑞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谁让他骂我?” 我好笑:“他什么时候骂你了?” “昨天!他说那些话,句句都是讽刺人,别以为我听不懂!” 我叹口气。“……那也是你先挑衅的。少东家不是那样人,你看,今天他不是跟你和好了么,谁知你又戏弄他。父母的玩笑也能随便开?老东家过世不久,老夫人就是少东家最亲的人了,他当然担心……换做别人拿你爹娘开这种玩笑,你会如何?” 瑞歌嘀咕了一句,“我爹娘都死了……” “那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千金做这样的事。” 瑞歌有些自嘲地道:“千金?我一个青楼歌妓,算什么千金啊?都笑掉人的大牙。” 听她低沉的语气,我心里隐隐发涩,笑着说:“什么青楼不青楼,只要是姑娘家,个个都是千金!” 瑞歌忽然盯住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别开眼,小声道:“韩大哥你真好。” “哈,知道我好就听听我的话,别跟少东家怄气了。” “读几本书,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副神气!”瑞歌再度昂起下巴,“老娘是青楼女子还是白楼女子,关他屁事啊!” 我皱起眉,“姑娘家骂人……”市井间的粗话听过不少,可是瑞歌就像朵花,明媚芳香的花,口吐粗言实在是…… “姑奶奶这算骂人?你没见识过我们mama!她一开口能从天亮骂到天黑,骂人的字眼还不重复……我算斯文了,要碰上mama,书呆子早该跳楼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突然心中一动,“瑞歌,你是不是常被她骂?” 瑞歌微微低下头,声音也跟着小下来,“……嗯,以前天天挨骂,后来我有了出息,才好多了……”她眼圈一红。 她真是受过不少苦,我虽没去过青楼,可也知道那里的日子不是好过的。禁不住心里一酸,我故意开玩笑:“现在你变厉害了,没人敢欺负你了,可别学你们mama把人骂到跳楼啊!” 瑞歌扑哧笑了。笑完她转脸正色看着我,“韩大哥,今天的事,你别生我的气。” 我一笑。她虽任性,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你也别送了,回去吧……对了,你和戚凤虽然成了朋友,但你最好别离他太近。” 戚凤真有这么坏?瑞歌竟然反复叮嘱我。我不由疑惑:“为什么?我觉得、我觉得他好像没那么……” “你怎么不开窍呢!”她清脆的声音急切起来,“是你要债让他丢尽了面子,你是大家心中的义士,结果却和他做了朋友,别人会怎么想?你讲义气,他要你做些鸡鸣狗盗的事,你做不做?不做是不讲朋友道义,做了你就身败名裂,连同你那飘香楼一起!……也许他就是为了报复才想出这个法子接近你!别说是我,就是你那书呆子少东家,也不会同意你和他结交的!信不信由你!” “这……会、会是这样?”我一时懵了。我要想一想……我得好好想想…… “当然是这样!你别和他来往了!……快回去吧,我走了!” 我闷闷地回到飘香楼,少东家已经去拜访付老丞相了。一直到下午,他才回来,一回来就钻进房间读书,饭也是让人端进去的;现在初更快过了,他还在苦读。 掌柜的倒了一杯热茶来,示意我送进去。掌柜的有时耍些小心眼,但是个好人,心里是很关心少东家的。我朝他一笑,他瞪我一眼。 “大哥,歇会吧,喝口茶!”我走进去把茶放下。他还在灯下读书,见我进来,笑着点点头,让我也坐下:“谢贤弟关心。” “大哥,瑞歌她不懂事,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提起早晨的事,我很有几分惭愧:原本信誓旦旦地跟大哥说过瑞歌是个好姑娘,可是…… 大哥淡淡摇头。“这本不是大事,只是……”他语气多了几分凝重,看向我,“春弟,你知道,家父过世不久,只剩我和家母相依为命。她反对我来打理这座楼,一直说要卖掉,但我不顾她的反对就跑来,惹得她生气,现在想想,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