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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栩瞧见后叹道：“他情绪外泄太大，封印破了。” “封印破了？那可以重新再封印……”沐谷雨在说这话时，他看到无法动弹的卿羽笙身体微微颤抖，随后急急打住，回想到刚刚墨千栩的话，沐谷雨才明白过来，这所谓的封印恐怕不那么简单。 封情封欲……这是墨千栩刚刚调笑卿羽笙说的，意思是它会封住卿羽笙所有的感情吗？ 沐谷雨疑惑的问：“情绪外泄……是说皇上因为太过生气，导致情绪失控，故而破了这封印？可是为什么要封住皇上所有的情感呢？” “小沐，能让阿笙情绪外泄，破除封印‘漠尘’的，可不仅仅只有生气。七情六欲，任何一种，对阿笙来说，都是禁止的。” 墨千栩一边解释，一边收回制住卿羽笙的折扇，此时卿羽笙身上黑气消散不少，他似乎很是疲惫了，半卧在地上闭目养息，不发一语。 “禁止？”沐谷雨继续疑道。 “恩。” 墨千栩点头，望了一眼沐谷雨身边的春泥，用折扇猝不及防敲向她的颈项干脆敲了一下，她便晕过去了。 “春泥！你干嘛敲晕她？”沐谷雨及时扶住晕倒的春泥，以至没让她直接摔到地上。 墨千栩笑着耸耸肩：“因为接下来的事，我只告诉小沐一个人。” “是说关于皇上封印的事？” “哈哈，刚刚不都叫他阿笙了嘛，怎么还‘皇上’‘皇上’的，一会儿他要是听到了，估计会不高兴的。”明明接下来会说很严肃的事，墨千栩仍旧带着轻松的心情不忘打趣他。 “……” 瞧着沐谷雨的目光一阵嫌弃，墨千栩懂眼色的收了玩笑，转回正题：“好啦好啦，小沐刚刚也看到阿笙周围的黑气吧。我听清宗门的那群弟子们说，他们曾在殷庄碰见你们两人，也见到阿笙浑身黑气的样子以及那道金色封印，我才猜想那个时候，应该是阿笙第一次情绪外泄的发作。” “恩，因为那时我们不小心中了殷庄厉鬼的幻境，那幻境会勾起人内心最阴暗的回忆，皇上或许就是被那些回忆给刺激了才会情绪失控。而且……”说着，沐谷雨瞄了一眼墨千栩，故意大声道，“那时候，墨掌门手下的那群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弟子们，似乎很是同心协力，众志成城一致将皇上视为‘妖魔’，还要把皇上捉去给你亲自审问呢。” 墨千栩知道沐谷雨是在找他讨要说法，失笑道：“呵呵，这个嘛，净初汇报时确有提到过此事。那群弟子平日都是被几个老古董教成木鱼脑袋了，有时候脑子拐不过弯很正常。小沐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整治清宗门这种愚昧古板的风气。” 沐谷雨没接话了。 ……话说，刚才不还打算引退掌门之位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说准备整治风气了？ 拜托，就算要说敷衍他，能不能还是走点心啊！至少吧，联系一下前后文吧！ 沐谷雨又一次见识到墨千栩的本性，啧啧啧……看看他这一表人才，一派正气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妖魔’二字，的确是阿笙心里最不能容忍的词啊……”墨千栩若有所思，又继续回到，“阿笙体内的那股黑气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我们师父净水道人，也没有弄清它的来历，只知道这股黑气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若是完全释放的话，那破坏力足以毁天灭地。” 额，毁天灭地……这设定也是吊炸天，和□□有得一拼。 沐谷雨道：“这股力量与皇上的情绪有关？” “算是吧，如果阿笙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导致情绪失控，这股力量就会爆发出来。一旦爆发，轻则殃及人命，重则天下大乱。这么久以来，阿笙情绪失控有两次，一次是他八岁那年，失控杀了苏贵妃后先皇问罪时，第二次便是三年前的‘未央血屠’。” 失控杀了苏贵妃……沐谷雨想到那一场幻境中来自那孩子那声声微弱卑微的否认。至于血屠未央，之前陵惜儿有说过，卿羽笙突然间杀了他一大半兄弟，原来这个传闻是真的？ “第一次还好，除了苏贵妃不幸身亡，先帝问罪，我师父恰巧在场，他失控时，师父就制住了他，然后把他带回苍梧山，用‘漠尘’将他封印，让他在山中苦修整整十年。直到三年前先帝驾崩，他才得以下山，回到京都为先皇奔丧，却没想到，他再次情绪失控，竟连封印“漠尘”被他破了，一夜之间，未央宫内血流成河，他亲手杀死了自己一大半的兄弟。” 墨千栩理智平静的叙述，不夹带任何个人感情，但是却让听的人能听出浑身寒意。 “……他真的杀了苏贵妃吗？”不提血屠未央，沐谷雨把疑问放在苏贵妃那里，因为那个他亲身经历过的幻境告诉他，卿羽笙没有杀她。 墨千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不管怎么说，证据确凿，阿笙的确失控发狂，险些危机了更多人的生命。不然师父又怎会带他回苍梧山进行封印呢。” 即便证据确凿，可也不能笃定杀人凶手一定是卿羽笙啊。 沐谷雨想这样说一句，但看墨千栩对这事真不知情也没了争辩的兴趣，听卿羽笙说了这些事，他竟然觉得心里有点闷闷的。 封情封欲，无感无识。 当一个人被封住所有情感时，他会是什么感觉呢？ 只有麻木吗？ 当一个人被所有人诬赖时，他又是以什么样激烈的刺激，去冲破这道封印？ 卿羽笙在大起大落的情绪中挣扎，他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沐谷雨憋着这个问题很久了，虽然他知道或许是主线剧情干涉的缘故，但他想知道墨千栩的目的。 “这一次，是卿羽笙第三次冲破漠尘。”墨千栩道。 “所以？” “刚刚是爆发的前兆，他为了你，忍住了。” 啥，为了他？ 沐谷雨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他是做了什么事让卿羽笙对他开始特别了吗？没有吧？除了…… 被系统判定恶意刷分的那五点好感度。 所以说，是那五点好感度的原因？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不需要封印？”沐谷雨道。 “我没有这么说，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情绪极不稳定，稍不注意就会失去理性，成为一个杀戮的武器。” 沐谷雨又道：“那还是要封印的？” 这时，墨千栩却摊手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可惜，我不会‘漠尘’啊。” 沐谷雨又被他一句话给卡住了，说那么半天废话，他到底是想说封印，还是不封印啊！ 于是沐谷雨忿忿的怼回去：“可我听清宗门弟子说过，封印是他们墨掌门亲自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