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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非洗在后面,他进房间的时候,景临正穿着薄毛衣盘腿坐在床上打坐。 周围很安静,景临身上的气息很宁静,因为在修习同一心法,严非靠近景临的时候,能感觉到周围灵气的流动。 他站在景临面前,低头看着他。 看他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指,看他因轻缓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看他因垂眸而留下剪影的长长睫毛,挺翘的鼻翼,和闭合着的薄薄的嘴唇。 就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而这份喜欢,对方还一无所知。 严非看了一会儿,发现景临的眼睛在轻轻的抖动,他愣了一下,忽然俯身凑近了景临的脸…… 景临立即睁开了眼。 严非进行到一半的动作也瞬间停住,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就能亲上景临的嘴唇。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看着景临审视他的眼神,严非突然笑了笑:“你在想什么?” “你……刚才想做什么?”景临没答,反问他。严非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很不适应,他无措的愣了一会儿,然后身体后仰着。 现在他修炼的时候都会把神识开着,一心二用,有意的锻炼自己的神识。所以严非一进房间他就知道了,也知道对方盯着他看了很久,那眼中的灼热犹如实质的落在他身上久久不散。 如果自己刚才不睁开眼呢?严非还会不会继续往前凑? 他刚才想亲自己?可是他是男人,然后景临后知后觉的想起严非是喜欢男人的,他也终于发现了严非眼中藏着的不同。 严非直起身,从景临身侧爬上床,钻进被窝,躺在枕头上后才看着景临:“你觉得我刚才想做什么?” 景临有瞬间的无语。他总不能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室内一时安静无语。 最后还是严非开口:“睡吧,已经很晚了。”说着,身体下沉,闭上了眼睛,被子盖着只露出一个头。 景临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然后把烛火吹灭,慢腾腾地爬上了床,掀开被子贴着床沿躺了进去,隔着严非还有点距离。因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隔得有点远的两人中间就一直漏着风。 黑暗中,严非说:“很冷,你能不能睡进来点?” 于是景临默默的往里移了一点,然后严非凑了上来,贴着他的背,“我喜欢男人。你看出来了吧?”刚才景临虽然闭着眼,但他看到他眼皮在抖动,就知道景临已经感觉到他的接近。刚才凑近景临一副要偷亲他的举动也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当然,他也是真的想这么做。 严非喜欢男人,这景临之前就从周菲菲口中得知了。他惊讶的是严非暧昧的举动,一时间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对我?” “我对你,很有好感。或者说,很喜欢。” “……”这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表白,但绝对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的表白。 见景临没反应,严非心里有点忐忑,他稳住情绪,问:“阿临,你讨厌我吗?” 听出严非的不安,景临很认真的说:“不,我不讨厌你。” 只能说他很震惊,从前在微博上,他也看到过一些同性相拥的图片,最初的好奇过后,那之后再看到就没什么感觉了。网上看得多,但现实生活里还是头一次接触,而且这个人是严非,是和他关系越来越亲密的朋友。 就在刚刚,这个人还想偷亲自己。 严非感受到景临身体的僵硬,无声的叹息。他低声道:“别担心,在你没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窗户纸被严非单方面捅破了,露出里面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景临带着惊慌的脸。但是严非轻松不少,至少景临知道了自己对他有想法后也没有讨厌的情绪。可能这事来得太突然,所以景临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只要景临不讨厌自己,那么什么都好说了,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到底是别人家的床,又加上刚知道严非对自己的心思,景临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在每日和严非的格斗中,他们的身体从没停止过接触。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严非的靠近,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尚且能保持距离,一旦入睡,不知不觉的就往严非身边靠拢。 平常带着乐乐睡,景临习惯性的搂着乐乐。迷糊中感应到熟悉的气息,以为是乐乐,手也伸出去搂上了严非的腰。但是因为他个子比严非矮,所以靠近的两人,睡觉的姿势看起来就是严非将景临搂在怀里。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严非圈住景临的背小声嘀咕,脸颊在他头发上摩挲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很快也睡着了。 早上起来,严非闭着眼还在睡。景临尴尬的收回自己放在对方身上的手,接着身体往后缩,远离了严非的怀抱。 “我觉得你可以多搂一会儿。”严非忽然说,睁开的双眼不含半点朦胧的睡意,可见他比景临还醒得早。 看见对方眼中戏谑的笑意,景临很快避过对方的眼神,从床上爬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开始穿,“起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看着景临带着点落荒而逃的背影,严非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这是,害羞了?” 嗯,不错的发现。 出了李桂花家,不少人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聚集在他们门前,围着地上的一堆草讨论。 “这是什么?”景临问。 “咪咪带回来的。”曹三爷的一个下属说。 “是吗?”景临冲趴在角落陪自家崽子玩耍的咪咪招了招手,“咪咪,这你带回来给我们吃的?”因为村里人之前的肠胃问题就一直靠咪咪叼回来的草解决的,所以景临才这么问。 “咪呜。”咪咪懒洋洋的回了一声。 唐豪走出来说:“把这草碾碎附在被老鼠咬伤的地方,能好得快些。” 本来大家就在担心老鼠那么脏被它咬伤会不会感染上什么病毒,没想到咪咪这么懂大家的担心,一早就出去找回来可以防治的草回来。 于是大家伙儿一下子就忙开了,每个人都分了点草碾碎了涂在手上。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养一只宠物呢!”有人可惜道。 高长辉说:“可惜我家狗被勒死了,还活着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咪咪一样。” 其实村里养狗的不止高长辉一家,但是家养的动物里出现变异的,也只有咪咪和鸭鸭。 众人把伤口抹上药草,心里总算放心不少。用带着的干粮凑合着对付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