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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安,姑奶奶,您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林清婉上下打量他,见他脸上都是谄媚的笑,自见了她后那腰就没弯起来过,她不由叹息,实在是太狗腿了,狗腿到她都不忍直视。 “林全,之前府里统计想离开的人,你们这一家是你爹拿主意,老忠伯的为人我知道,他是至死都不会离开林家的,但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林全一呆,回过神来后就惊惧交加的“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嚎道:“姑奶奶,您别赶小的走,小的以后再也不偷jian耍滑,再也不偷拿家里的粮食去换酒喝了。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林清婉目瞪口呆,她只是想问问他想不想脱籍成良而已。 林全见林清婉瞪他,不由吓得心肝一颤,砰砰的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糊涂,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要打要罚都随便,只求您不要赶小的走啊” “就当,就当念在我父亲的功劳和苦劳上吧” 林清婉本来还有些想笑,此时却收起了脸上的温和,冷着脸问,“你用你父亲的功劳和苦劳来与我求情,你问过你父亲同意了吗?” 林全一脸眼泪鼻涕的抬起头来看林清婉,一脸的茫然。 林清婉静静地回看他,林全越发忐忑,一股寒意从脊尾上升,刺激得他浑噩的大脑有片刻的清醒,他小声道:“我,我是父亲的儿子,他,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不能让林顺以你为傲,难道还要拖累你的老父亲吗?” 林全脸色涨红,难堪的低下头。 小院里立时安静下来,白梅几个大气也不敢出的低着头站在一旁,这边安静下来,外面的嘈杂声便清晰的传了进来。 “林忠,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赶紧给我让一边去!我是来看我小姑子的,你一个奴才作拦右推的做什么” 林清婉目光扫向白枫,白枫立即低声道:“姑奶奶,就是二房的三太太” 林清婉微微蹙眉,起身就要往外走,路过林全时脚步一顿,“你跟上来。” 林全一把抹掉脸上的泪,低着头跟上去。 小院外,三太太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挺足了胸膛往前冲,老忠伯气得脸色涨红,却不敢碰她一下,只能连连后退。 本来这种事应该是他媳妇来做的,但他媳妇去温泉那边摘菜了,要命的是林嬷嬷和王嬷嬷也跟着去了,府里就只剩下一群丫头和他们几个老头子,根本拦不住这不要脸皮的三太太。 林清婉站在小院门口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三嫂来了?” “大小姐!”老忠伯一脸汗的后退两步,拱手立在一旁。 林清婉对他微微颔首,对一众丫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三太太前面花厅坐?” 一群丫头立即上前簇拥着三太太往花厅走,一叠声的道:“三太太是要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三太太小心脚下,可别摔倒了,孩子让奴婢给您抱着吧。” 三太太正要挣扎,却见林清婉也跟了上来,立时便顺着她们走了,反正她上门来也是找林清婉的,在后院见是见,在花厅见也是见。 到了花厅,三太太直接把丫头们的手推开,一屁股坐在高椅上,因为她不习惯坐椅子,还把鞋蹬了盘腿到椅子上。 林清婉顿了一下才把目光移开,在首座上坐下,“三嫂实乃贵客,不知今日怎么有空上门来。” 三太太先把两个孩子搂怀里,这才冷笑道:“小姑家的门槛可真高,要见你还真不容易呢,才进门就撞见拦路狗,要我说小姑也该整顿整顿府邸了,别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 “三嫂说的不错,主宅是该整顿了,”林清婉扭头对林全道:“今日是谁守门,拉下去打十大板,革他三个月的月钱,客人上门都不往里通报一声,要不是三嫂都快跑到内院里来,我都不知道家中有客人来呢。” 林全大声应了声“是”,满是恶意的盯着三太太道:“奴才这就下去吩咐,也让他们吃吃教训,别什么脏的臭的东西都放进来。” 三太太大怒,一拍桌子问,“你在说谁?” “奴才在说脏东西。” “你!小姑,”三太太扭头瞪林清婉,“你就这么让奴才欺辱你三嫂?” 林清婉笑着安抚道:“三嫂多虑了,林全说的是脏东西,并不是说您,您何必对号入座呢?” 三太太脸色变了变,突然掩面哭道,“我知道,小姑和其他房一样,从心底瞧不起我们呢,觉得我们二房丢林氏的脸。可谁不想有权有钱,光宗耀祖?说到底还是你三哥没本事,养不起你侄儿侄女,带累了族里” 林清婉沉默,等着她抛出这次来的目的。 三太太嘤嘤的哭着,将列祖列宗哭了一遍,总算是哭到了他们这一代,“如今我们两房就剩你们兄妹俩了,这满族也就我们两家亲近些,更要互帮互助才是。” 三太太抬起头来,将身前的两个小女孩推到林清婉身前道:“小姑,你看看你两个侄孙女,她们多苦啊,从生下来到现在连rou都没吃过几次,你就可怜可怜她们,多帮衬一些你三哥” 林清婉笑问,“三嫂想让我怎么帮?” 三太太精神一振,擦了擦眼泪道:“小姑,我求的也不多,现在你和大姐儿不是得封大片的爵田吗,那么多的地你们未必种得完,林家庄这边的小庄子不如交给我们种。我们到底是你兄嫂,交给我们不比交给下人强?你别看老忠伯老实,心里其实jian着呢,这么多年,你爹和哥哥都没管过,谁知道他贪墨去多少东西” 林全脸都青了,跳脚道:“三太太,你不要污蔑人,我爹什么时候贪墨过府里的东西了?这么些年他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林清婉抬手压下他的怒吼,严肃的看着三太太道:“三嫂慎言,老忠伯的忠心不仅我,就是我父亲和兄长都深信不疑的。” 她讥诮的道:“若论对我们长房的忠心,只怕无人能比得过忠伯伯,当年可是他护着我父亲从火海里逃出去的。” 三太太一噎,庚午之祸时她还没出生呢,但也听说过当年的事,忍不住嘀咕道:“他要是不护着你爹,那不就得葬身火海了?” 林清婉只当听不到,淡淡的问,“所以三嫂来是想租我家的地?” “不是租,是替你打理,”三太太精神一振,兴致勃勃的道:“你三哥管事很有一套的,你放心,有他给你管着,这庄子一定打理得妥妥帖帖,每年都丰收。” “多谢三哥三嫂的美意,只是我并没有换管事的打算,倒让你白跑一趟了。” 三太太脸色一僵,也冷下脸,“他小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老忠伯年纪大了,还能干几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