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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朝廷的问责折子来。 这一次朝廷的速度倒是快,她才收到任尚书的急信两天,朝廷的问责书就到了。 林清婉打发了官差,便连夜写了辩折,将辩折交给候在驿站的官差,看着对方走后才转身驿馆。 身为郡主,林清婉是有具折上奏的权利的,同样的,也有写密折的权利。 驿馆收到她的密折,不敢耽误,立即换了衣服出门。 他们有另一条路线,并不与京城来的官差们同一条路,且因是密折,他们可以驿站换马,速度更快些。 所以皇帝是先收到了密折才看到辩折,当然,这已经是六天以后的事了。 现在双方都很平静,他们也是很忙的好不好,钟如英和苏章又立了大功,现在南汉已经是负隅顽抗,眼见着就要打到南汉的都城了。 朝臣们觉得是时候把钟如英召回来了,不然真让她与大楚的军队碰上,到时候就不是大梁和大楚合伙吞了南汉,而是大梁要以一抗二了。 有人提议自然有人反对,理由也很充分,“钟将军智谋双全,南征正是有她才能如此势如破竹,此时眼见着就要攻入南汉都城,怎能这时召回? 若是因此贻误战机,反倒让大楚抢先攻入南汉都城,那才是得不偿失。” “不错,不能此时召回,陛下,不如等如英郡主攻下都城后再召回。” “万一钟将军压不住脾气跟大楚打起来怎么办?”有大臣反驳道:“不是还有二皇子,赵捷和苏章吗?难道他们三人还比不上一个钟如英?” 当下有人嗤笑道:“比不比得上看他们的战功便知,难道还要人说吗?” “赵捷虽也有胜战,但接连失利两次,要不是苏将军救援及时,只怕二皇子都受牵连。要我看南征军中除了钟将军和苏将军,其他人也不必再提。” “难道二皇子也不能提吗?” 当下有人很不客气的嗤笑,虽未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就连兵部尚书都不说话。 其实赵捷失利并不全是他的错,他为什么失利,朝中有大半大臣心中有数,说到底还是二皇子急功近利,瞎指挥。 赵捷正好摊上带着二皇子,也是他倒霉。 坐在座上的皇帝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吵,等他们吵够了才道:“等如英打下都城再说吧,闵卿家,下令让如英加快脚步,尽快回来。” 兵部尚书心中哀叹,钟如英要是能听他的才怪,看来他得好好想措辞了。 朝中虽有不少人盯着林清婉,但此时南汉的战事最重要,在林清婉的辩折未到前,大家也只能在朝中打打口水仗,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正事上。 而远在苏州的林清婉在把折子都递出去后也不再去猜忌忧虑,而是把精力大部分用在了文园上。 纸坊以后不那么赚钱了,她希望文园的收入能够填不上那个缺口。 而文园也的确没让她失望,林玉滨带着朋友们进去玩了一天,等她们回去,她们的jiejiemeimei,母亲婶婶,奶奶外婆便知道了文园这一个好地方。 风景既然这么好,下次她们也可以约上朋友去那边聚聚。 而林佑更不必说,和几个同窗玩了一天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文会。 这一次文会他办的挺大,在经过林清婉的同意后回族拉来了不少族兄弟帮忙,传出话去,凡是有愿来的有识之士都可以直接进园,他还直接下帖请了不少寒门子弟。 进了文园,大家便找了各自熟悉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文园的风景的确不错,加上林佑组织得好,这场文会一共举行了三天,不仅将文园推了出去,还把林佑等几个比较能干的林氏子弟推到了人前。 他们都是旁支,虽出自林氏,但家境一般,身份也不高,若无人带着根本接触不到卢瑜这些人。 这次林佑用文园的名义将苏州城大半的文人都请来了,作为东道主的他们游走在众人之间倒是结识了不少人。 他们谨记林清婉的教诲,不以身份看人,事后也只与自己谈得来的人来往,倒让人高看了他们不少。 所以文会过后,大家都交了几个朋友。 林佑尤其喜欢与游学过来的那几个学子说话,姑姑说过,能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出外游学,不仅要有胆魄,还得有本事,人家走过的路,见过的事不知要比他多多少。 如今他无力出去游学,也就只能跟他们多请教一些外面的事。 这些人也是高傲的,他们几人作伴到处游学,若碰到大的商队便会请求同路,与商人,路上的贩夫走卒都说得上话。 见得多了,不免就觉得以前太过狭隘,跟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也少了许多话题。 虽然曾经他们也是这样的。 所以林佑刚找来时他们也不过是礼貌的应和而已,但谈得多了却有些惊讶,林佑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 郑琪就很惊讶,“你还懂农桑之事?” 这源于他们说的路上一个见闻,一户农家的麦田刚入春就一片枯黄,没过几天直接烂根死了,所以哭得挺惨。 郑琪他们怀疑是天冷冻的,林佑却说可能是肥太多烧的。 他笑道:“以前是不懂,但今年跟着我姑姑下地侍弄庄稼,听老人们说过一些。你说的那地方离我们苏州不远,今年苏州算不上冷,所以我觉得未必就是冻的。” 郑琪若有所思,“你说的的姑姑莫不是林郡主?” 林佑点头。 郑琪笑问,“怎么林郡主还要亲自下地干活吗?” 第148章 拜访 林佑摇头苦笑道:“我姑姑说我们这些书生连五谷都不识,更不用说耕作之事,然而为官便免不了要为百姓解决这些事,你连浅薄之处都不懂,又如何去指导种了不知多少年的百姓? 所以我才跟着姑姑一起下地,不过是长些见识罢了。” 郑琪眼中闪过赞叹,“不愧是世家小姐,只这番见识就比多少人强了。” 林佑愣愣的看着郑琪,直觉有些不对。他很少在别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但凡提到他姑姑,赞叹者有,钦佩者有,敬畏者也有,甚至连鄙夷轻视他都看过,可都和郑琪脸上的欣赏不一个样。 他下意识的转移开话题,笑道:“郑兄是第一次来苏州吗,不知要停留多久?” 郑琪就笑道:“是第二次来了,待我拜访过旧友便决定是回家,还是继续南下。” “南边正在打仗,你也要去吗?” 郑琪哈哈笑道:“南汉眼见着就要灭国了,我为何不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到我大梁将士攻入对方都城的那一刻呢。” 林佑看着便有些羡慕,他是不可能去南汉的,甚至连游学都出不去。 自父亲早逝后堂祖父,叔父和母亲便都很紧张他,生怕他出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