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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要跟谢家彻底结仇。 彼此都这么想,所以都瞪了对方一眼。 见对方还不服气的瞪自己,张大人(孙大人)更生气了。 但还有一人比他们还要生气,皇帝大怒问:“谢延何在?” 一连问了两声无人应答,谢延的上司无奈的出列道:“陛下,谢侍郎病了,所以没来上朝。” 皇帝就冷笑道:“既然身体如此不好,那就不要再来了,也免得耽误朝中事务不说,还影响他养病。” 殿中的杨仪听了一惊,有些担忧起来,这是让他女婿再不来上朝的意思? 然而比这更糟的是,皇帝直接下令御史台彻查谢延被弹劾的事。 “上次便让你们查,如今查得如何了?” 御史台羞愧的低头,表示暂时没有进展。 皇帝冷笑连连,“如果连你们都查不出,那朕看来只能大理寺出面了,崔卿,” “臣在!”大理寺卿出列。 皇帝就道:“你亲自去查,若果真有人收受贿赂替人谋官,必严惩不贷!” “诺!” 杨仪心中更沉,才下朝,他根本没回官衙,直接往谢家去了。 谢杨两家一直互为同盟,哪怕这两年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可依然是一荣则荣,一损则损的关系。 杨仪亲自上门,谢大管家自然不敢拦,连忙把人往里请,轻声道:“我家老太爷才回来,您看……” “去请他,”杨仪顿了顿道:“把谢延也叫出来。” 谢大管家见他的脸色不好,便知只怕出大事了,要知道,自从二爷死后,亲家老太爷就不再上门了,他不敢怠慢,连忙往后院去。 第243章 摊牌 谢宏才躺下,便又匆匆从床上爬起来,脸色苍白的去见杨仪。 杨仪看见他的脸色,微微蹙眉,但他什么都没问,而是直接将今日早朝上的弹劾事件说了一遍,然后直视谢延问,“他们弹劾之事是否属实?” 谢延脸色发白,断然否认道:“自然是假的,岳父,您该是知道女婿的,我哪有那个本事帮这么多人谋官?” 杨仪冷哼一声道:“最好是假的,若是真的,那便趁早辞官,以免连累更多人。” 说罢起身道:“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谢延脸色便更加难看,谢宏则起身送他,“杨兄,我送你出去。” “不必了,我来不过是念在两家情义上,但也仅能提醒一句罢了。”意思是更多的是不会帮忙的。 哪怕两家依然是亲家,杨仪还是对谢延包庇谢逸阳有些意见。 杨仪甩袖而去,才回到官衙便看到他二儿子从里出来,他便皱了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杨珏一脸焦急,“父亲怎么不在衙内,是儿子又有了萧世伯的消息。” 杨仪精神一震,问道:“他在哪儿?” “有人见他往徐州去了,儿子正想请假去追呢,却又记挂着父亲不知,所以先来通知您一声。” 杨珏身后的长随一急,忍不住小声道:“二老爷,您下旬不是要出公差吗?您再请假,只怕……” 杨珏瞪他,“胡说些什么,谁跟你说我要出公差了?” “好了,他贴身跟着你,难道还能记差了?”杨仪皱了皱眉,想到官衙近日也无事,而朝中,想到他那坑女婿,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当下便道:“不用你去,我亲自去追。” 杨珏犹豫。 杨仪就抬手止住他要劝告的话,道:“你即便追上他了,也劝不动他回来,有什么用?还是我亲自去吧。” 他那位好友闲云野鹤惯了,性情又固执,他二儿子口才再好也说不过他,所以还不如他去。 哪怕不能把人劝回京城,好歹他也能见着他的面,昨日他出城扑了个空,这次无论如何要把人追上。 不然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这么一想,杨仪也不想上班了,直接进去打了个请假条,兴冲冲的成就跑了。 他所在的官衙是清水衙门,清闲得很,很多事都能交给副手来做,所以他跑了,还真没人介意。 大家按部就班的干活儿就好啦。 杨珏当天就把他爹送出城了,这才转身上马去郡主府,跟在他身后的长随忐忑不已,“二老爷,要是老太爷知道了我们骗他……” 杨珏就瞪他道:“胡说些什么,我们什么时候骗他了?萧世伯的确是在徐州一带。” 长随眼睛游移了一下,还说不是骗人,昨日就是安排的人在城外假扮的萧老太爷,所以他觉得这次徐州的事估计也是蒙老太爷的。 不过二老爷干嘛非得把老太爷支走? 同样的问题,杨珏也想问林清婉。 见到林清婉,杨珏便开门见山的问道:“郡主这下可以说为何一定要把我父亲支走了吧?” “二舅舅且先坐下,”林清婉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事情可有些多,要说清楚得要些时间。” 杨珏蹙眉,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下了。 林清婉放下茶壶,转身从白梅手里拿过一叠东西递给他,“您看看。” 杨珏疑惑的翻开,然后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唰的一下合上东西,凌厉的看向林清婉,“郡主这是何意?威胁我杨家?” 林清婉就笑道:“二舅舅想多了,您是二郎的舅舅,又向来疼他,那便也是我舅舅,我又怎么会威胁您和杨家呢?这只不过是有人在查谢家时顺手查到的,我看到了便拿了过来。二舅舅不如看看下面的东西。” 杨珏蹙着眉头再翻开,待翻到下面的东西时,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如果说上面的那两张关于杨家的东西只是雨滴大小,那底下的那些证据于谢延,甚至整个谢家来说都是狂风骤雨。 这显然不是一般人一朝一夕能查到的。 他震惊的看向林清婉,“你想做什么?” “二舅舅是个好哥哥,我也想做个好儿媳,”林清婉道:“母亲在谢家过的什么日子您想来也知道,看着畅快,谢家无人敢亏待她,但无视,戒备也是一种伤害。” “何况那里头住的人与母亲都有杀子之仇,您觉得母亲会开心吗?”林清婉道:“您看母亲养着谢暄做的那些事,她是把谢家闹得不得安生了,可她心里也同样没好过到哪里去,您一定不知道吧,自她回京城后就没再睡过一次好觉。” 杨珏反问,“所以?” “所以我想让她和离!”林清婉紧紧地盯着杨珏的眼睛道。 杨珏瞪大了眼睛看她,然后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文件上,他咽了咽口水问,“凭这个?” 林清婉挑了挑嘴唇道:“当然不止,还有在牢里的谢逸阳,谢家的生路和谢逸阳的生路,换一个和离,您说谢家是不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