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样。” 龚白说:“我只想让我们回到过去。” 谢南以前在里饰演任康的时候,去过精神病院,也查阅过相关书籍,他认为龚白的精神状态多少出了些问题,又带有攻击性,绝对不好招惹,于是他顺着对方的意思,沉声说:“龚白,你觉得那件事发生以后,我还会原谅你吗!” 龚白抬脸再看向谢南的时候,表情变得委屈:“阿南,我跟你解释过,我那时是一时发疯,再加上我妈她——我真的像是无头苍蝇,又不联系不到你,我害怕极了,我去找你之前是打算找你谈谈,让你陪陪我,可我,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又哭了。 谢南心里觉得不耐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而且还适时的露出一个稍微心疼的表情,只一瞬就消失不见了。他和龚白都是演员,龚白的演技和观察力也不差,谢南不想打草惊蛇。 龚白盯着谢南的脸看了一会,谢南故意皱眉说:“你以前没有这么爱哭,原来这么难看。你滚出去,我不想见你。”这是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龚白擦去眼泪,他笑着说:“那我不哭好吗,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哭了。” 谢南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失神了一会,又移开眼:“你以后的事,不要牵扯我,我们不会再有关联。” 龚白又扶住他的脸强迫他对着自己:“阿南,你还在心疼我,是吗?你的心里还有我。” 谢南沉默两秒,放弃似的闭上了眼。 龚白把所有的事串联起来,说出一个让他自己非常满意的答案:“你一直不肯伤害我,你不舍得,是吗?就像你说的,你不是一个会一再忍让的人,却对我总是踩着你底线试探你的行为视若无睹,你总是对我很好的。这么多年你不愿意原谅我,是不是因为我做的事太过分,所以你觉得我背叛了你?”他摩挲着谢南的脸,“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谢南的眼睑颤抖着,表情微动。 终于他睁开了眼,正对上龚白期待的眼神。 “我们回到以前吧,好不好?”龚白激动地说,“像以前一样,我很爱你,你很爱我。你说过的,我们要去一个同性相爱合法的国家登记,然后在国内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你要和我一起在胸前绑着大红花,骑着马在北京城绕跑一圈,让所有人知道——” 他的声音忽然轻下来,柔和得不可思议:“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谢南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嘴唇不宜察觉地轻轻颤抖着:“你还记得……” 龚白说:“我当然记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谢南直直望着龚白的眼睛,表情生硬,眼神却带着刻骨的情意,他的嘴角慢慢下拉,脸上的皮rou紧绷着,咬肌松弛数次,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龚白又红了眼眶,但没有流泪:“你果然,你果然没有对我彻底心灰意冷。” 谢南说:“是你负我在先,你那么心狠,看着我像是看着仇人,我甚至还在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对我。”他的嗓音嘶哑哽咽,用情至深。 龚白却说:“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去偿还我的过错,可你怎么能和殷睿旭走到一起。你知道吗,每次电视上播放关于你和他之间的报道,我都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才能缓解我的痛苦。” 谢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看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龚白对着回答很不满:“你们在一起八年,你还为他出柜。” 谢南说:“他帮了我那么多,我……” 龚白握着谢南的肩膀:“我要你们分手,立刻就分手!” 谢南犹豫一会。 龚白丧气地垂首:“你还在生我的气。” 谢南才说:“好,我听你的。” 龚白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谢南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就看到他长腿一跨走到床尾,打开了衣橱的门。 衣橱里没有几件衣服,却有一个人。 殷睿旭被困在一床被子里,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胶带堵上。他面对着大床,正好可以和勉强抬起头的谢南对视。 他满脸都是泪,左脸好像还红肿着,失神的模样看起来,要比谢南真实得多。 第七十一章 谢南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说出辩解的话,但是他也立刻想起了自己还被龚白锁在床上,所以他说:“你怎么能把他也绑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会负法律责任的?” 龚白笑着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只把你绑过来,我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吗?” 谢南不太敢看殷睿旭的表情,他皱着眉望向了龚白:“你说什么胡话。” 龚白露出满足的样子。他又爬到谢南的身边,当着殷睿旭的面,吻住了谢南的嘴唇。 谢南感觉既恶心又愤怒,还有些心虚。他转过脸,强硬地说:“龚白,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别这么过分。” 龚白喟叹一声:“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谢南装作无意地想要抬手,然后当然被手铐限制住了。他顿了顿,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龚白很久没有说话。 谢南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里,仿佛听到了殷睿旭的眼泪在脸上滑落的声音。每一道泪痕都是在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可惜谢南不能解释。 终于,龚白说:“阿南,如果我给你打开手铐,你会离开我吗?” 谢南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要离开你。离你远远的,我巴不得再也见不到你。” 龚白把钥匙掏出来。它挂在龚白的脖子上,现在垂落在谢南的脸上,还带着暖丝丝的体温,他说:“阿南,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马上替你打开手铐。” 谢南看了龚白一眼,自嘲地笑了笑:“不可能。” 龚白跨坐在谢南的小腹上,慢慢俯身:“阿南,你根本放不下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他趴在谢南的肩头,温顺极了。 谢南的两只手都被铐着,连给殷睿旭打手势的想法都不能实现。他心里焦急万分,脸上更小心翼翼。 过了一会,龚白又把嘴唇贴在谢南的颧骨旁,他说话时湿热的呼吸喷在谢南的脸上,让谢南的脖子起了一圈鸡皮疙瘩。他低声笑了很久,才伸手去拿钥匙:“阿南,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倔呢?其实只要你对我说一句软话,哪怕是骗我的,我也会把你放开的。”他又感慨了一句,“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呢。” 谢南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几道红印,有一道很明显,甚至渗出了几滴血,淤青淤红一片。 龚白想去捧他的手,谢南躲开了,他把龚白推到一边,坐了起来。他起得太猛,残余的药力让他坐在床上差点重新摔回去,然而他用力睁闭了几次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