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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打人,路秦的性格还是跟我师叔比较合适。” 路秦mama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并且感觉昀泽也想的很周到,对他又多了几分感激:“那真的以后要麻烦你多照顾他了,路秦这孩子吧,虽然看着挺开朗的,心里其实都是事儿,也不爱和人说,每天叨叨叨都是些没有用的,你多帮衬着他,伯母就千恩万谢了。” “别别别。”这话说的昀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连连摆手:“我们都是朋友,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路秦靠在厨房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社会闲散人士的模样,听着里面两个人的聊天,感觉他们才应该是和谐的一家,自己不过就是个外人一样,翻着白眼继续吃葡萄,昀泽回头取盘子的时候看到了他,就索性指着后面的桌子:“你不要站在那里卖呆,盘子递给我。” “哦。”路秦应了一声,回去拿盘子,昀泽做饭的手艺的确是已经让慕先生教育出来了,四样家常菜做的丝毫不必饭馆的差,端上桌的时候路秦觉得自己可能不止在社会地位这一点上小看了昀泽。 而至于昀泽还有什么拿手绝活是自己不知道的,他也不着急去挖掘,毕竟还有的事时间。 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饭聊天,路秦的父亲逐渐话也多了起来,说说笑笑也是一片祥乐,路秦爸爸开了一瓶不错的白酒,是路秦以前跑场子老板送的,他一直舍不得喝,现在外债还清了,新债主还这么平易近人,甚至亲自下厨做饭,他爸爸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只是路秦没有这个口福,本来还闹着要喝一点儿,被昀泽瞪了一眼后,乖乖的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今天晚上是路秦第一次到园子里,他们不敢停留太长的时间,基本上吃完饭就下午三点左右了,昀泽看了看时间,决定和路秦回去了,路秦mama一遍遍嘱咐要常回来看看,给送到了楼下,他坐上了昀泽的车,回头看过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察觉父亲的身形已经佝偻的不成样子了,他想起了上学时学的课文,确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最后只是点了根烟,默默的抽了一口。 然后被昀泽夺下来,掐灭丢在了车窗外:“以后烟戒了吧。” “为啥?”路秦有点儿不服气,直着上半身想要和昀泽犟嘴,连安全带都被绷直了。昀泽只是轻轻的撇了一眼他:“因为我被勒令戒烟了。” 第34章 江湖行当 昀泽和路秦抬着箱子一直到了五楼,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对门的钥匙,可没想到子木早早的就在房间里等着了,团楚园有一个规矩,就是一般都是搭档住在一个宿舍里,所以路秦被安排到这儿,子木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老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搭档,也许以后他就摆脱了主持的命运。 帮着路秦把东西搬进来,让路秦自己在屋子里慢慢收拾,昀泽挥手叫了子木到走廊上,顺手关上了门,他知道子木在打什么主意,所以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冷水:“我告诉你啊,路秦现在可是一点儿基本功都没有,他本来就着急上台,你不许在背后鼓捣他!先让他好好练功听到没有。” 子木被昀泽戳破,倒也没有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带着他练还不行么。你看看咱们升字科上来的,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哪有我的人哪。好容易抓着一个,师哥你就别管了。” 昀泽被子木顶的有点儿往上蹿火儿,伸出手指头戳了子木的肩膀一下,结果因为子木实在太胖了,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那儿,他自己差点儿往后退了一步:“你给我老实点儿吧,路秦和咱们这些学员可不一样,我透一点儿风给你,人家原先是两千一场的人,舞台经验不是你能比的,你要是想和他搭,不是你带着他练,是你先练好再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子木看上去是很憨厚的一个人,但是事实上都是小心思,他们同事这么多年了,昀泽当然了解,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也懒得再废话了。路秦换上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和昀泽子木就一起到了园子里。 因为上午已经来过一遍了,所以他也是轻车熟路,本来还想从上午的门走进去,被昀泽在后面拉住了书包,告诉他现在不少观众已经到了,前面不能走,得走后门。 三个人绕了一圈,从后面的巷子进了后台。后台的人并不多,一般一晚上也就四个节目左右,后台的人加上练功的不到二十个人,但小小的后台也是塞的满满的,昀泽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因为路秦并没有定了要进升字科,所以依旧叫他路秦,没有给改名字。 昀泽又带着他见过几个师叔辈分的,路秦这个人还是很会装的,在一群老先生面前显得很乖,到处鞠躬叫老师,让大家都很舒坦,特别是荀先生,几乎当场就要拍板收他为徒了,昀泽站在一边抱着肩膀冷笑,想要看看路秦能装到什么时候。 昀泽在这个园子里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很多观众买票的时候都会问一句,有没有昀泽的场,没有就不看了,所以他是不敢到台下来的,就带着路秦上了二楼,二楼有几个小坐,看的虽然没有第一排的清楚,但可以俯瞰全局,一般只有老田考核业务,或者临时督场,才会用的,今天他也就自作主张带他上去了,他知道路秦想要尽快上台,那就基本上不能一点儿一点儿的学了,昀泽决定给他开个小灶。 坐上了老田的位置,昀泽感叹了一声这视野真的是太好了,要是有一天自己也有园子了,就天天坐在这里看。 从这儿看下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匾额上“团楚园”这三个字,路秦就顺嘴问了昀泽一句:“你们这儿为什么叫这个名儿,有点儿拗口。” 这点昀泽是承认的,他刚来的时候,这个园子才开了一年多,当时他也不懂,后来听了何先生说自己才明白:“相声这门儿其实是江湖行当,老年间江湖分为“风马燕雀”四大门,“金皮彩挂平团调柳”八小门,其中金呢,是指算卦,皮是卖药,彩是变戏法,挂是武行,平是说书啊大鼓一类,团就是指说相声的,以前还有叫‘团春儿’的,现在几乎不这么叫了,楚这个字其实是取‘杵’字的音,就是舂米的那个杵,这个在老一辈江湖人口里其实有点儿是打赏的钱的那个意思,团楚就是这么来的。” “这么复杂……”路秦万万没想到,一这三个字能惹出昀泽说这么一大堆的话,昀泽勾起嘴角,一脸轻蔑:“路老师,我们不复杂,我们是吃老祖宗的行当。” 路秦想起自己之前曾经这么说过他们,一时语塞,但他绝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晃起脑袋指着昀泽:“你瞅你那个小气的劲儿。” 一楼的人已经坐满了,子木也上台简单说了两句,台上就起了快板书,这是团楚园的规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