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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时中候身后还有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任溓的meimei任五娘,那任五娘长得楚楚动人,清雅出尘。若中候飞身闪避,自然可以避开那剑,然而任五娘的脸上说不定就会被划上一道,这对于一个美人儿来说如何能承受?所以,咱们中候啊,是出于怜香惜玉之心,拼着自己受伤,也要保护任五娘。” 说完了这桩八卦,庞长给了一个“都是男人你们懂的”的眼神。 梁珏很生气。 他第一次知道,自家老板除了怜香馆的熟女皎娘之外,竟然还有一个美貌的红粉知已,甚至班始还为了这位红粉,不惜以身挡剑。 亏他还以为班始昨日一大早去任府是为了小比拉“赞助”,心里还颇有几分感动,却原来,班始是去与任五娘逛花园! 那么自己豁出去第一次与男人同榻,以体温来助班始退烧,又算什么呢?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美人的身影(面目一片模糊),那美人扭动着柳枝般的细腰,走上来轻笑道:“多谢你为我家阿始疗伤呀,以后,我就把你当作是自家弟弟一样来看待了……” 呸! 呸呸呸! 他很想立刻到任府去,看看那任五娘到底有多美,竟令班始如此奋不顾身。 他很想冲到班始面前,义正辞严地大声指责他—— 老板,你招惹这么多女人,是严重的男女作风问题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了。感谢小可爱“心所念”与“夏天的风”给文文灌溉营养液,么么哒~~ 第33章 梁朴 正当梁珏想去寻班始的时候,徐冲过来了。 他作为长水营校尉,一直与下属们一起住在宣曲城北的营地,前日是为了迎接班始才来到内城的中候府,后来又因班始受伤而多勾留了一日。如今见班始伤势渐渐好转,他就要回营地去了。 “听说你在梁开面前自称是长水营的营医,如此本应以‘妄言’罪论处,姑念你年幼,就罚你在营内充当临时的折伤医,为受伤兵士们看症七日。” 虽这么说,徐冲脸上却带着笑意,并无一丝怒色。 汉朝的每个营都会有由朝廷派来的营医,名为折伤医,负责为在训练中受伤的兵士看症,并有造册登记之制,然而长水营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折伤医了。兵士训练时受了伤还要自己花钱去内城找民医开药,有些人因家贫拿不出钱,只能默默忍受伤痛。 为这事徐冲愁了许久,这次来中候府,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让班始去信大将军,请求尽快派一个营医过来,否则长此下去,兵士们怨气日重,难保会出什么事。 如今来了一个梁珏,先是用鸡鸣散治好了自己的胫肿之症,然后又施妙手给班始疗伤退烧,足见他所说的“稍通医术”并不是虚言。如此一个人才,自然要好好用他一用。 梁珏心想,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回后世了,在回去之前还是多做几件好事吧,而且十几日后便是小比,他得抓紧时间以自己的方法训练兵卒,以图在小比中获胜。 他便没有推辞,只说要先去与中候说上一声。 “中候已经同意了,你就安心与我一道走吧。”徐冲笑着说。 显然他在过来找梁珏之前已经跟班始通过气。 梁珏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老板你就这么放心让我走?难道不怕我被别人拐跑了再也不回你身边? 然而徐冲既这么说,他就没有借口再去见班始了,只好与徐冲他们一道出了中候府,驰向城北的营地。 长水营的人数共有七百余人,以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五什为一队,两队为一屯,两屯为一曲,两曲成一部,两部就是一个营。 营中相对应的职位由下至上分为伍长、什长、队率、屯长、军候、军司马,再上去就是校尉。 营地上建着几十间营房,基本上是以一队有两个宿营房间来配备的,排列得甚是整齐。最中间的一排只有五个房间,但面积甚大,那便是中军营房,即长水校尉徐冲的办公与休憩之所。 梁珏一进营地,便立即开始为有伤病的兵卒们看症。 这些兵卒多半是在训练中不慎跌打扭伤,因没有及时医治,加上营养跟不上,所以才久伤不愈,病情症状都大同小异。 任溓所赠的那一车子粮草当中,有不少可用于外伤的药材。梁珏将那些药材一字排开,看一个兵卒便开一次药,外敷治淤血,内服消肿痛。站在一旁负责抓药的陈贵依照他的药方,抓药抓得很是迅速。 梁珏又从任溓所赠的食材中取了几大块猪rou,吩咐营地的厨夫细细地切成肥瘦相间的rou片,又叫庞长向徐冲申请,从军器库中拿了一块铁胸甲出来。 汉朝是没有炒锅的,他只好将就着用胸甲。 中午时分,他把那铁胸甲置于灶上,开始煎猪rou片。另外一边就烧水煮汤饼。等汤饼煮好了,rou片也煎得差不多了,他再撒下蒜片爆香,而后盛出汤饼在碗里,又将爆香后的rou片和蒜混着热油倒进汤饼,最后撒下葱花。 汉朝的汤饼即后世的汤面。煮面的时候,要是放一些煎过的肥猪rou,那碗面便会很香。然而汉时铁锅尚未出现,民众也不懂煎炒之术,所以从未尝过这样的汤饼。 梁珏一共煮了十几碗,分发给经自己看症的兵卒,说是“伤员餐”。 汉时的民众一天只吃早晚两餐,兵卒也不例外。就算他们因上午的训练而感到肚饥,也只能吃一块早上省下来的冷饼。 然而现在,这新来的折伤医竟煮热腾腾的汤饼给他们吃! 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望着那一排汤碗,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热气蒸腾而上,简直能把人的魂儿勾走,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香的汤饼。 “真,真的是给我们吃的吗?”一个兵卒颤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梁珏笑着挥挥手,“快来拿吧,一人一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涌而上,一人端着一碗大吃起来。 “吃慢些,汤还很烫。”梁珏嘱咐道。 众人完全没有听进去,只顾着大口大口地吃。 这么滑的饼!汤这么香这么浓!实在是太好吃了! 现场一片唏哩胡噜的声音,庞长咽了咽口水,凑到梁珏面前,“那胸甲是我拿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要吃。梁珏笑了笑,招手叫庞长陈贵进了厨屋,指着放在灶上的两个碗说:“那猪rou是给伤员吃的,不过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吃一碗汤饼也是应该的。” 庞长嘻嘻笑着,快步上前抓起汤碗,一入口,他就觉得生平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汤饼! 热汤很鲜,上面撒着葱花和蒜蓉,还飘着一层细细的肥rou沫。他在太尉府长大,从小到大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