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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咬了咬牙,高声道:“好!你等我,我马上来!” 到这儿,何旭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一抬头就见宋聿一眨也不眨的瞧着他。 何旭小学的时候,语文老师让他写作文,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何旭觉得俗不可耐,遂撇去不用,可他认识了宋聿之后才知道,有些时候,就是会词穷的。 宋聿的眼睛是水汪汪的,大概是呼噜呼噜的小奶狗和喵呜喵呜的小奶猫加起来,乘以十,那么水汪汪。 何旭默默的捂住自己的小心口:“看我干什么呢?” “何旭你很厉害啊。” 何旭回忆了一下,大概指的是自己坑蒙拐骗装土匪的行为:“你想学?” 宋聿点头。 “不许学。” “为什么?” “这不好,不能学。” “再说了,”何旭突然大笑起来,“这种本事,我一个人会就够了。” “为什么?” “因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何旭心想:教会了你,我拿什么撩你? “那我能干什么?”宋聿诚恳地问。 何旭扫了眼昨天剩下的水果。 宋聿立马拿起水果刀,任劳任怨的开始给梨削皮。 何旭吃了一个梨,正准备奋战昨天剩下的半个柚子,忽然听见一阵狂躁的狗叫声,他忙推开窗一看,就见后院里头聚集了许多的人,土狗和德牧拦在屋前。 两人匆忙下楼。 八卦果然是人的天性,刚刚吃早饭的时候还见何旭发怵的客人,现在大家亲亲热热的挨在一块,给他们讲述来龙去脉。 “这老板娘不管事,一般都呆在屋子里,管事的是外头那个服务员。刚刚有个妈,拉着自己儿子,喏在那边哭的那个就是,说是小孩被院子里的狗给咬伤了,让赔钱,服务员现在在喊老板娘出来讨公道。” 宋聿皱了皱眉:“这两条狗根本没出过院子。” “是啊,听说老板娘丈夫死了,估计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讹人的吧。” 客人声音里虽有惋惜,面上却是一派看好戏的模样。 后院现在正乱成一团,那讹人的母子,母亲哭得脸红脖子粗,小孩腿上正有个牙印,瞧着不严重,傻愣愣的站着,然而随着母亲的哭声,忍不住也嚎啕起来。 那母亲似乎想冲进房里,奈何有两条狗拦着,她指着狗骂得响亮,服务员一边拦住她,一边赶狗,一边还要高声喊老板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宋聿报了警。 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赶到的,这段间隙里,足够让气氛炒至火热,围观群众指指点点,讹人母亲干脆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服务员被这幅死乞白赖的样子吓到了,一时间竟呆滞在原地,说不出话来,那母亲躺在地上,高喊:“我苦命的儿啊……” 门就是在此时打开的。 昨晚乌漆墨黑,只看出个轮廓,此刻青天白日下,总算能窥见老板娘真容。 何旭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被针对了。 是真的美。 眼廓深,鼻梁挺,头发乌溜,嘴唇红艳,不但美,还是一种丰乳肥臀的美,美丽的寡妇总是能吸引到众多的恶意,譬如玛莲娜之于西西里,老板娘之于椋汉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篇环保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第28章 二十八、换魂 老板娘穿着件薄羊毛衫,宝蓝色,衬得肤白而冷,她一发不语的立在门前,扫了眼院子,院子立马噤声。 那撒泼打滚的讹人母亲也愣了一愣,然而讹人之心立马占了上风,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老板娘鼻尖骂道: “你这两条畜生也不看牢一点,到处乱咬人,我老李家就这一个儿子,三代单传,要是得了狂犬病了怎么办?!”说着一把抱住嚎啕的儿子,“我苦命的儿啊,小小年纪就碰到这种事……” 刚刚多舌八卦的食客此时忍不住扁嘴道:“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乡下小时候谁还没被狗咬过,去打一针就好了。” 那泼妇表演得投入,同时不忘耳听八方,听得食客说她就转过头来,大声吼道:“你说什么?!怎么,被这不要脸的狐狸精一勾引,就可以忘了良心,睁眼说瞎话了吗?!” 食客往何旭他们身后一躲,摸了摸鼻子,小小声道:“刁民!” 既是刁民,文明人的路数是行不通的,老板娘刚开始还耐心解释几句,然而那泼妇全然不肯听,只咬死了是院子里的狗咬了人,要赔钱,而且一说赔钱就是狮子大开口,一千多。 老板娘干脆不睬她,转头对服务员说:“你打电话给民警吧,我先进去了。” 服务员低声“哎”了一声,那泼妇眼见老板娘要进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也不怕拦在自己面前的两条大狗了,一把扯住了老板娘的头发! 老板娘当即惨叫一声,那泼妇再接再厉,直接左右开弓又打了两个耳光! “哎!” “老板娘!” “有话好好说,你动什么手呀!” 服务员想拦又不敢拦,宋聿瞧不过去,出头去拉开两个人。 可惜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打架方式:相互揪头发,挠人,扯胸罩带,扇耳光,吐口水,嘴里还要以对方母亲为圆心,问候她十八代祖宗,宋聿想扯开又不敢用力,一时间竟显得缚手缚脚。 就在他们不察的当儿,意外发生了。 那泼妇的儿子,是个怂蛋,见到mama和人打架就一个劲儿的哭,一边哭还一边躲,结果一不小心撞开了老板娘身后的门。 那门里头十分普通,除了一个四肢着地的小孩。 那应该就是老板娘的儿子。 “斌斌!” 怂蛋和他老妈一脉相承,见谁都怂,唯有见到一个比自己还瘦小的胆子就大起来了,有模有样的也打了老板娘的儿子一巴掌。 老板娘的儿子虽然傻,但本能还在,当即不客气的打了回去,两个小孩也滚成一团,何旭听见那怂蛋一边打口中还一边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一看到怂蛋闯进去,何旭就立马上前,也跟着进了屋,一是看看屋子里的异常,二是防止他干出什么事来。 比起泼妇打人,小崽子那就容易多了,他一手一只,拎鸡仔似的分开了。 他先是瞪了眼怂蛋,然后再转去看老板娘的儿子,老板娘的儿子面露凶相,嘴里“赫赫”两声,像怪兽的嘶吼,何旭眼尖的发现他手里攥着什么,便掰开他的掌心看。 是画。 何旭看了一眼——头皮发麻。 …… 警察姗姗来迟,这时候宋聿已经把俩女人分开了,代价是自己脸上被挠了一道,警察来了便是和稀泥,老板娘红着眼睛说自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