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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不敢。 “你养的好儿子!”安睿看着季幼怡现在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季幼怡,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季幼怡听到安睿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安承继又做了什么,让安睿不开心了,毕竟刚刚安睿对安景瑞的态度很是不错,不会是安景瑞做了错事,想到这里,季幼怡稳了稳心神:“可是承继做了什么不妥的事?还望皇上明示。” “你不知道?”安睿说着,抬眼上下扫了季幼怡一眼,眼中带着一股子探究。 “臣妾不知。”季幼怡低了低头,要是她知道,哪里会等着安睿上门来兴师问罪? 安睿听到这话,火气暂缓,但心中的那股火焰依旧没有熄灭,看着季幼怡,冷笑一声:“你的好儿子,可把手伸到朕的后院里来了,朕第一次知道,朕的儿子能不能出生,还要问问他的意见了!” 安睿说着,又拍了拍手下的的矮几,力道之大,可见火气不小。 仅仅是几句话,季幼怡就迅速在脑海里分析出了前因后果,牵扯到了孩子的出生,只会是陆书依,承继今日来看过自己,应当是走的时候去给那个小贱人说了什么,想到这里,季幼怡迅速冷静了下来,对安睿福了福身: “后宫的事,自然是皇上做主的。”以前后宫的事,都是季幼怡做主,但是现在为了安抚安睿的怒火,季幼怡也只能这么说。 果然,安睿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但是看着季幼怡的目光,依旧不善:“以前后宫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朕也知!” 季幼怡听到安睿这话,心头颤了颤,这是要翻旧账了吗?但是却见安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季幼怡面前:“以前的事,朕不追究,不代表朕不知道,朕希望,以后,朕的后宫,能干干净净!” 说着,安睿上下看了季幼怡一眼,不等季幼怡反应,便拂袖而去。安睿来的时候,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揭过去,但安睿正好撞上了安景瑞,和安景瑞聊了一炷香的时间,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最后也就只训斥了几句。 “娘娘……”鸢尾看着站在屋中的季幼怡,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刚刚皇上的话,恐怕是让娘娘伤心了。 果然,季幼怡听到鸢尾的话,抬头愣愣地看着鸢尾,过了好半晌,才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一些讽刺,声音从开始的低沉,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放声大笑。 鸢尾听着季幼怡的笑声,心中颤了颤,即使是她,此时也被季幼怡的状态吓到了,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了季幼怡的声音:“干干净净?鸢尾,你听到了吗?” 鸢尾听到季幼怡这话,低下了头,不敢接话,娘娘此时的状态,明显是不能接话的。 果然,季幼怡没有想听到鸢尾的回应,抬手便将手边的桌子掀翻,任由桌上的茶杯瓷器滚了一地:“现在他来给本宫说干干净净?他的后宫,什么时候干净过?” 季幼怡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歇斯底里:“除掉欣贵人的时候,他不说干干净净?对付杨嫔的时候,他不说干干净净?俞婉灵生产的时候,他不说……” “娘娘!”鸢尾听着季幼怡越来越离谱的话,连忙福了福身,打断了季幼怡的声音,低头看着季幼怡,不敢说话,有些事,哪里是能放在明面上来说的? 季幼怡听到鸢尾的话,像是回过了神,看着满屋的狼藉,肩一下就垮了下来,最后挥了挥手:“收拾收拾。” 说完,季幼怡也不等鸢尾反应,开始一步步向屋内走去,依旧是以前的步伐,不紧不慢,但是却让鸢尾觉得,刚刚皇上那句“干干净净”,似乎已经抽走了娘娘最后的精气神。 季幼怡因为安睿的一句话气得竭斯底里,但却有人为了这句话,怡然自得。 “娘娘。”阿娇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斜靠在床上看着书的陆书依,上前一步,福了福身。 “嗯?”陆书依哼了一声,没有抬头,看着手中的书,示意阿娇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皇上刚从凤仪宫出来,听说发了好大的火。”阿娇说着,福了福身。 “嗯。”陆书依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似乎对阿娇禀报的事并不在意。 阿娇看着陆书依,一时间有些拿不准陆书依心中的想法,正在思索着是不是还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从床上传来了陆书依淡淡地声音: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阿娇听到陆书依的语气,怎么会不知道陆书依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连忙收敛了心神,将心中得意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没事就退下吧,本宫累了,想歇息歇息。”陆书依说着,将手中的书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对阿娇挥了挥手。 阿娇听到这话,当即福了福身,从屋内退了出去,陆书依看着阿娇的背影,面容平静,对于这种意料之中的事,向来不能给陆书依带来什么惊喜,陆书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后躺在了床上,愣愣地看着床上的床幔,眼睛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通州城外—— “终于出来了!”陆言蹊看着眼前的景象,双手张开,大喊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喜悦。 “你当心些。”安景行落在陆言蹊身后,看着陆言蹊的动作,摇了摇头,这个人,骑个马还不老实! “放心吧!”陆言蹊说着,转身对安景行眨了眨眼,说走就走,陆言蹊从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连一天也不肯多加停留。 走的时候,自然是遇到了一些阻碍的,书尘说什么也不想放陆言蹊走,但是陆言蹊有冷枭的保驾护航,书尘最后也只能作罢。 “是,我们言蹊,骑术最厉害了!”见劝不动,安景行只能摇摇头,顺着陆言蹊的话向下说。 “当然!”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夸奖,尾巴翘了翘,仰头接受了他的夸奖,但手却悄悄收了起来,握住了缰绳。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口是心非的样子,摇了摇头,打马走到了陆言蹊身边,与陆言蹊并驾齐驱:“接下来呢?去忻州?” 安景行了解陆言蹊,陆言蹊这么急着走,除了因为在通州待烦了,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担心陆远,现在离开了通州,京城那边暂时不用回去,陆言蹊恐怕第一个想去的,就是忻州。 “嗯哼!”陆言蹊听到这话,抬头扬起了下巴,低眼看着安景行,那眼中的意思非常明显:这还用说吗? 安景行看到陆言蹊这副样子,摇了摇头,纵容地说道:“好,去忻州!” “明年就是春闱了吧?”陆言蹊说着,转头看着安景行,春闱三年一次,算算时间,的确是明年。 “对。”安景行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听说今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