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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叶澜僵硬了一下,才慢慢地在对面坐下:“韦夫人。” 他没动自己的那杯,也不敢与韦佩瑶对视,死死盯着另一杯咖啡,目光几乎在被壁上凿出洞来。 韦佩瑶欣赏着他的表情,往咖啡里加了一包糖,轻轻搅拌:“我见过你。” 叶澜不知道她是何用意,手足无措地坐在她对面,车厢里回荡着的,只有银勺轻触杯壁的细碎响声。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为了我的儿子。我想看看是什么人,让他胆敢忤逆我。”韦佩瑶停下搅动的银勺,抬眼看着他。双眼皮微掀,浓密的睫羽下,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摄人的光芒。叶澜像被毒舌盯住的猎物,四肢失去感觉,一动也不敢动。 韦佩瑶看了半晌,嘴角扯动一个很小的幅度,似是嘲讽。她很快又低下头,重新晃动起面前的咖啡:“结果看了以后,我一度很失望。”她再度抬起头,眼底的光芒更胜,脸上的笑意却消失殆尽,“可我万万没想到,再见你,竟然还是为了我儿子。” 叶澜咽了咽口水,避开了她的眼睛:“我跟闵温韦已经没关系了。” “我知道。”她顿了顿,“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了,我不止这一个儿子。” 这是……承认覃溱的身份了?不管再怎么说,她都是覃溱的生母,叶澜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对她。出言顶撞太不礼貌,尊敬有加也做不到……韦夫人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阻止他和覃溱?可选择题是她让覃溱做得,难道想反悔了? 韦佩瑶看出他的纠结,不屑地冷笑一声,放开银勺,向后斜倚在真皮座椅上,目光轻佻地落在他身上:“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反对。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我儿子更加恨我。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有什么魅力,能让他放弃荣华富贵选择你。但既然是他的选择,我也管不着。” 叶澜更加困惑,双手局促不安地摩擦着裤缝,每秒钟都变得煎熬。不是因为覃溱?那他跟韦夫人根本毫无瓜葛啊! “我找你是为了确认另一件事情。”韦佩瑶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座椅表皮,鲜红色的指甲在米白色皮色上犹如斑斑血迹,“我听说,覃健柏在追求你母亲?” 叶澜顿时警觉起来:“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韦佩瑶笑了笑,看上去很是开心,“我忽然怀念起一样很久以前丢掉的东西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睡着了好几次……趴 ☆、覃医生 叶澜再也待不下去,拉开车门落荒而逃。 一路跑到租房门口才发现没买菜做不了炸酱面,他只好再拐回菜场买配菜。进门的时候,覃溱已经在客厅等他了,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两个空碗,正是他微信收到的那两个。 叶澜莞尔,换好鞋走近他:“等很久了吗?” 没等叶澜靠近,其中一只碗里登时窜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火箭浣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两只小rou爪爪扒住碗的边缘,又是吱吱呀呀一通乱叫。 叶澜尴尬得定在原地:“哟,还挺记仇啊。” 覃溱把火箭浣熊抓在手里揉捏了两下,不顾它的抗议强行塞回笼子。他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推着叶澜走进厨房:“快做饭,饿死了。我们医院食堂的午饭好难吃。” “等等啦,我还没穿围裙!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吃医院的午饭?” “啊,以前没觉得。今天去突然觉得好难吃,没吃两口,下午早早就饿了。” 叶澜有点儿得意又不好表现出来,装作低头穿围裙:“今天上班怎么样?” “很轻松,我们主任不让我加班,让我早点回来歇着。”覃溱帮他系好身后围裙的带子,视线在腰围以下停留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拿起装过仓鼠的碗。 叶澜把刚买的大葱倒进洗菜池,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下班的时候,我碰到了韦夫人。” 覃溱正在洗碗的手停住了:“她找你干嘛?” “她说……”话到嘴边叶澜却说不出口了。说她想从我妈手里把你爸抢走?男神对韦夫人恨之入骨,对覃伯父也全无好感,跟他说了完全没用。说到底,这件事是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让男神烦忧。想到这里,他反倒轻松起来:“她说你放弃了荣华富贵……你是放弃了万华的继承权吗?”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覃溱打开水龙头冲水,哗哗的水声盖过了声音里的情绪,“以前我爸每年带我去闵家过除夕,闵温韦把我当做假想敌,以为我想讨好那女人,让她把万华给我。呵,是时候让他认清楚自己有多无聊了。” “啊,那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啊,可惜你没看到。那女人告诉他自己是她生母的时候,他的表情还要精彩。”覃溱止住话语,似是回味了一下,“无知的幸福生活至此终结,那女人为了养老也真是够狠。” “……想用血亲牵制住闵温韦吗?” “对,闵温韦也许本来对她只有厌恶,现在恐怕已经恨上了吧。”覃溱把碗放在台子上,又抽了两副筷子出来,目光带着暖意注视着他,“这个世界很公平,韦佩瑶害你失去万华的工作,你不是把她两个儿子都吃得死死得么。” “什么……吃得死死得……”叶澜反应过来,脸红了红,“什么啊,是你们豪门太乱了!” 覃溱越过他,拿了块干布擦手:“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那即将成为豪门一员的你感觉如何?” “感觉……好像被全世界洞穿了。”叶澜把青菜从水池里捞出来,在案板上放好,菜刀停住,转头对覃溱道,“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孤单一人,被世界遗忘了,特别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去参加珠宝设计大赛也是为了求名,但现在我才知道,被太多人议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如果你还在温家,势必每天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吧。” “那不是你的错。”覃溱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帮他把菜刀切下去,“这世界上多得是恶人,无论你如何去做,总有人看你不顺。优胜劣汰,那些人迟早会自取灭亡。” “你说这话的口气好像万磁王哦!”叶澜笑起来,“请问Max先生,如果有机会替社会制裁,你会惩罚那些恶人吗?就像老万对待人类那样?” “会,我不会放过一个。”覃溱把下巴搁在叶澜头顶上,声音高高地传来,“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你我这种家庭破碎的孩子了。” “嗯,可是……”叶澜被他禁锢在怀里,想转身认真地反驳。覃溱抱得很紧,叶澜费力地扭动着,臀部堪堪擦过他的西裤。覃溱猛然收紧双臂,把叶澜抱得更紧,低头往他耳朵里吹气:“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