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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没有正调,枣哥唯一比八年前强的地方是,他该有正形的时候,还是有些正形的,没有辜负卫家的期待。在处理魏兴郡堆积如山的政务时,充分贯彻了快准狠的有效工作安排,让魏兴郡得以顺利运转。 枣哥对卫玠嘚瑟道:“一郡之内的百姓,都不会感觉到在没有了郡守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和之前郡守在时有什么区别,即便有,也是感觉更好了。” 这点其实还是很容易做到的,毕竟之前的郡守为了伪装,真的是毛事不管,有他和没他,区别本来就不大。 “我还做了别的啊!”枣哥气鼓鼓的不愿意自己的辛勤工作就这样被忽略。 内jian郡守已经准备押解回京,等待审判;枣哥做的。 魏兴郡的郡守府副手临时转正,如果做的好,估计会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工;枣哥做的。 投降的胡人被分批处理,主犯和郡守一起当做证据带回洛阳,屠万人而熊的暴虐者就地格杀,这是给魏兴郡死伤将士的家属一些精神安慰,情节较轻者分别扭送到附近其他郡县看管,到底是劳动改造,还是其他,等待朝廷最后的决定。还是枣哥做的。 枣哥、熠姐和石勒也会率领部陪着卫玠一同回京。 理由有三,一是为了护送卫玠和王济;二是为了看住几个要犯,以防别人劫囚;三是谁也说不准京城是个什么局势,带兵北上,有备无患。 枣哥期待着看向阿弟,等待表扬。他走了什么多,肯定值一个大大的拥抱! 卫玠没有拥抱,只有一筐的问题在等待着枣哥解答:“你们可以就这样说走就走?带着兵?” 说实话,哪怕枣哥他们只是出现在这里,卫玠都很担心他们会被其他的地方官员参到死。卫璪如今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文艺青年了,他不可能拥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若各地驻军可以像枣哥这样任意调动,天下早就大乱了。 坐在轮椅上的王济指了指自己,问卫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王济的恢复力极强。好吧,是晋疾医医术精湛,又有万物草留下的一些根茎——虽然已经失去了生机,但药用价值还是超越想象的——被研磨成粉的入药辅助,王济如今已经能够下地了,用着卫玠基本已经不会再用的木质轮椅,他可以在府邸内来去自如。 “恩?”卫玠还是有听没有懂。 王济是大将军,理论上可以调动天下兵马,但也就是理论上而已。晋惠帝在理论上还拥有全天下呢,你让他动一下世家的私产试试,看世家弄不死他。 “临行前,我和二郎讨了一道‘便(bian)宜行事’的旨意。”王济冲卫玠眨了眨狡黠的眼睛。 所谓“便宜行事”,就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或者临时的变化,不必请示,便自行决定如何处理。从帝王口中得到拥有这样承诺的圣旨,以王济的无赖性格,基本可说是他想干啥就干啥了,回京之后别人还挑不了王济的理。 枣哥耸肩:“要不你以为我是怎么来的?我要是随随便便离开益州,单车刺史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晋朝的刺史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省长,有“领兵”和“单车”之别,领兵就是能够领兵的意思,单车则是不能领兵。晋初的时候,晋武帝偏好把兵权分给自家人,领兵刺史基本已经名存实亡。到了晋惠帝时期,领兵权才慢慢重新从藩王手中回到官员手上,卫老爷子的下一步是打算设立同等级的军职来与官员抗衡。 益州刺史因为成都王的存在,即便这位王爷并不在成都,而没能得到领兵权。所以很多时候他说的话,还不如卫璪这个郡守来的重要。 这样的现状,很容易引起上下级混乱的矛盾。更不用说这位刺史并没有多少容人之量,所以他对卫璪百般的看不惯,总是在试图找卫璪的茬。 枣哥在卫老爷子的运作下,已然要高升回京,就没与之计较,因为他懒得和这位新调任的刺史玩。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误认知,让他觉得我不要的刺史之位给了他,是因为我惹不起他。”卫璪都不知道是该笑对方天真,还是该可怜他竟然能那么傻。 卫璪到地方上做官,是为了学习、磨炼,不是为了走底层官员的升级之路。 也许对于旁人来说,刺史太守就是一辈子的奋斗目标了,但对于卫璪来说,他为什么要白白浪费在刺史任上的六年?有这时间直接入中央好不好? “虽然回去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早了点,但也没差啦,早回去,早准备。”枣哥一个人把所有人的话都说了,根本没给卫玠和王济留时间。他两手交叉的放在脑后,乱没有形象的依靠在栏杆上,反倒是透出了那么一股比小时候强行装逼时更加自然的名士风度。 “准备什么?”卫玠有太多的问题了。 枣哥一笑:“别闹,当然是你阿姊,我阿妹的婚事啦,她终于要还俗嫁人了。” “什么?!!!”卫玠一脸震惊。 “你不知道?”枣哥也一脸震惊。 唯有王济用他随身带着的小木棍,轻轻抽了抽卫璪的小腿,提醒他:“还不快跑?” “对对对!”枣哥立刻起身,足下带风般推着王济舅舅就一溜烟的跑了,明显不打算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桥豆麻袋啊,熠姐要嫁谁,你倒是说清楚啊!卫玠果然炸了。 安静陪伴着卫玠的拓跋六修,终于找到了他的存在感,他揉着卫玠软弱无骨的小嫩手,享受着情侣之间的应有福利:“这不是很明显吗?” “求兄台不吝赐教。” “你jiejie身边都有谁?”拓跋六修耐心启发。 “我哥和石勒。”说完,卫玠自己就悟了。擦!石勒!怎么能是石勒呢?卫玠不是说石勒不好,而是,而是,那可是石勒啊。“我阿姊到底看上石勒什么了?” “那你看上拓跋六修什么了?”武贤法师一身僧袍,从门口出现。 枣哥刚刚当然不只是很没义气的逃跑,他还不忘把武贤法师本人叫来,请她亲自面对她留下的烂摊子。至于枣哥本人嘛,他知道搓衣板在哪儿,就不劳烦他meimei亲自动手了。他真心不是故意说漏嘴的QAQ他以为拓跋六修那个大嘴巴早就剧透完了,毕竟他那么喜欢抢别人的活儿干! “六修人好啊。”卫玠脸不红心不跳的平铺直叙道。 拓跋六修反倒是因为这样不加掩饰的赤裸夸奖而红了脸,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抵抗不住来自卫玠的情话。 卫玠说情话了吗?对于拓跋六修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