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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虚。 第二天傍晚时分,目标出现。纪策通知四个方位潜伏的侦察兵:“准备,我们的冤大头来了。人数是……”纪策皱了皱眉,“十四人。” 人数比较多,略微超过了纪策的预计。逊奈果然是大手笔,单是探路的工兵蚁就派了这么多人,几乎是变相的挑衅。 夜半,南伊沟只余呼啸的风声。敌人大约是仗着人多,又确实是累极了,很快在森林里驻扎下来休息,并且安排了四个人巡夜。 纪策看了看时间,当机立断:“rou蛋,你负责东北角那个傻逼。弹头,你负责西南角那个傻逼。我和麦子瞄不到另外两个傻逼,所以阿藏,你需要做掉两个,首发必须命中要害,没有第二次机会,否则我们就傻逼了,明白了没有!” “明白!”他们回答。 阿藏的视野很清晰,那两个人的头就在他的夜视瞄镜中晃悠来晃悠去,不知出于什么寂寞心理竟然还抽起了烟,红色的烟点一闪一灭,像两个傻逼的靶眼。 “队长,rou蛋目标锁定。” “队长,弹头目标锁定。” “队长,阿藏目标锁定。” “好,听我口令……放!” 几乎没有声响。 他们的88式狙击步枪的枪口制退器是一种圆柱形的消焰器,具有一定的消声消焰功能,声音被夜幕与夜风吞噬。纪策通过夜视看过去,目标全部搞定,他稍微松了口气。 幸好是阿藏负责那两个人,阿藏的手稳,心也稳,两发点射的间隔可以小到用毫秒来计算,如果不凑巧是rou蛋来开这两枪,他们很可能就真的傻逼了。不过纪策心里有数,除非极度无奈,否则他不会让他们陷入那样不可靠的境地。 又等了约莫两分钟,敌人那边换班的时间没有到,暂时没有动静。纪策一声令下:“照我之前说的做,一个都不要留!” “是!” 纪策的眼眸幽黑,他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快意,带着一种暗哑而冰冷的阴沉,再多的光也照不亮。 树林中骤起一阵风,吹得那些绿色藤蔓不安地舞动,五个身影迅速移向敌人的驻扎地,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们并没有带着枪。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不靠谱的】下章预告: 洗洗睡吧,更年期综合症! 第48章 “哎鱿鱼,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梁连不对劲?”周凯眼睛偷偷瞄着不远处的梁上君,胡乱扒了两口饭,借用咀嚼作掩护,用最小的音量问身边的尤禹。 尤禹头都没抬:“没啊,我没觉得。” “你没发现?梁连现在骂人的分贝翻了一番,布置的训练量是以前的1.5倍,我们七连还算好的了,据说一连有好几个让他整抽筋了,还有还有,你没有觉得梁连最近笑得越来越……越来越……cao!” 周凯的评论戛然而止,他突然扔下筷子起立,面前的梁连带着“越来越……cao”的笑容,亲切而深情地说:“糙子……你胖了。” “哈?”虽然不知道梁连什么意思,周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寒毛直竖,脚底下暗暗踢了踢尤禹,请求支援。 尤禹淡定地吃饭。 梁上君温和地拿起周凯的筷子,夹起他饭盆里的大rou丸子,在他面前晃了两晃,然后稳稳地放到尤禹的碗里,语重心长地说:“糙子,你再这么胖下去地桩网可就爬不过去了,上次就卡住了吧。鱿鱼倒是瘦了不少,来多吃点rou,算我请的。” 周凯气不过:“梁连,你这是赤裸裸的偏心!怎么我就胖了鱿鱼就瘦了?” 梁上君挑了眉毛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得如春风和煦,暖阳普照。 周凯心里有点发毛,支支吾吾还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尤禹猛力一拉,咚地一下坐回座位上来,尚未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梁上君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糙子,你大前天偷了尤禹一根熏火腿,昨天又抢了他的红烧鱼……你当我不知道?” 糙子沉默了。 梁上君最后说:“我觉得我的笑容挺和蔼的,而且一向如此,你有意见么?” “报告梁连,没、没有意见。” 梁上君满意地走了。周凯蓦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尤禹终于停止了吃饭的动作,他的大眼睛目送着梁上君随性而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接着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凯。 周凯尚在后怕:“呼……你看看!你看看他!鱿鱼,你还说他没有不对劲?” 尤禹长长地叹了口气:“哎,朽木不可雕!” 周凯懵了:“朽木?你说我?”这才意识到尤禹看他的目光中的悲悯,周凯一头雾水,明明是梁连的问题啊,他没做错什么啊! 尤禹懒得说他,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脸道:“算了。把你嘴角的饭粒擦擦,洗洗睡吧。” 尤禹是何等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梁上君的不寻常?然而也正是因为他看得比周凯那个愣头青透彻得多,他才会假装什么也没发现。 自从纪连离开伽蓝,梁连就始终处于一种备战状态,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警惕性是前所未有地高,就好像……就好像随时准备跟什么人决斗一样。 不仅仅是糙子所说的那些变化,梁连的五感都变得十分敏锐。 他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例如糙子偷别人的火腿;他能听到方圆十米内所有细微的声音,例如士兵们刻意压低的牢sao;他能摸出那些原则上绝不会被人发现的犯罪证据,例如“天堂渗透”中被重点藏匿的成人杂志和安全套。 因为没有什么能让他分心。 没有人跟他辩论训练方案应当如何如何,没有人讽刺他妇人之仁带不好兵,没有人挑衅他的格斗搏击能力,没有人在查寝的过程中故意给他设置障碍,没有人在“战拟”中突然给他一道奇袭,也没有人会在休息的片刻对他说:“要烟么?”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训练这些兵蛋子身上。 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在惦记着什么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是魂不守舍,而是对其他所有事物都全神贯注,唯独对自己惦记的那一样,视若无睹。 周凯好不容易吃完了他那份只剩下蔬菜的晚餐,摸着下巴说:“难道梁连到了更年期?” 尤禹哭笑不得,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拖走:“更你妹啊!别想了。” 周凯甩了甩头,决定不再深究。他也搭上尤禹的肩,道:“兄弟,你欠我个大rou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