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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情也不笑,打了个招呼:“早哈。” 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还不丑吧?贺情心里特紧张。 “早,贺情。” 这称呼一出口,声调带着股旖旎味,贺情又觉着心脏复苏了,一个劲儿跳个不停。 门口站着的应与将手里还拿着贺情响个不停的手机,走到床边伸手把贺情头上那一撮竖起来的呆毛给抚下去,把手机递给他:“你电话。” 贺情拿过手机一看,是集团里的人,什么事儿都急到打电话到私人号码上来了? 应与将:“洗漱用品在卫生间,桌上有午饭,接完电话来吃。” 贺情看那电话一直闪,瞌睡都醒了,“嗯”了一声,指了指手机,连忙把电话接起来。 关上卧室门出去的时候,应与将听到贺情在房间里一声暴吼:“谁他妈那么大胆子!” 甩钩子:转身,甩个屁股影儿。 第二十一章 这一句吼完没几秒钟,贺情开门把脑袋探出来,焉巴巴地望着在楼梯口抽烟的应与将,仿佛刚刚那声怒吼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一样。 贺情说:“应总,送我去趟机场路。” 被叫到的男人一愣,叼着烟,也没多问,点头算是应了。 贺情拆迁一样拆着那包洗漱用品,往厕所走去。 贺情盯着镜子看了一下里面日夜颠倒却依旧帅气凌人的自己,心中哀叹,cao,长得帅遭人恨啊。 老子公司都要倒闭了,我身为一个老板,居然还有一丝想赖在这儿不走的想法…… 他昨晚那辆迈凯伦p1估计现在还在九眼桥街道上停着,也不知道停了一晚会不会有什么事。 要拖要剐,都是他家大红的命了。 不过现在贺情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要不是自己宿醉了不能一起床就开车,他都管应与将要了钥匙,自己开车飙过去了。 加贝集团这次新进的一批中端跑车Audi TT有点儿问题,北京Audi那边总部召回了一次又喊召回,客户投诉,保险公司理赔,来来去去亏损上几百万。 贺情听到亏损的时候,还是rou痛了一下,但这摆明就是有人想折腾他。 公司上下急得焦头烂额,这比亏损的钱倒不是大事,但召回的原因,有安全气囊问题、机械制造问题、电控系统问题和燃油系统问题,都不是小事,直接影响了这个季度的销售。 最关键的是,这批货是有代理商的。 代理的除了成都加贝,在上海和杭州也有代理商,召回的问题全部指着成都这边来,新车到货召回两次,让客户把车交给当地4s店,4s店又统一运回厂家处理,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公司的人打电话去总部交涉,人家说是日本那个制造安全气囊的高田破了产,他们也没办法,你们不服从召回,客户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胁,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加贝集团负不起,贺情更负不起,只得在两个月之内把所有召回客户的车又一次次往厂里发。 这一来二去,口碑遭创,客户大多不管来龙去脉,只在乎客户体验,一顿折腾下来,就不仅仅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了。 贺情一路上阴着脸,心理难受。 虽然处理这种事情早已游刃有余,但这次事情的棘手程度还是前所未有。 应与将一脚刹车踩到底,眼瞧着贺情匆匆喊了句“谢了”,转身便从旁边等候已久的助理手里拿过文件,脱了身上的外套,披上件西装,边走边穿。 他的助理在旁边小跑跟着与他说明情况,贺情也只是低着头听,面色严肃。 这样的贺情是他没见过的。 一回集团里,各方涌来各个部门的经理和得力干将,都噤若寒蝉,看着贺小少爷沉着脸从集团大门口迈步进来,步下生风,没了往日的亲民形象,电梯懒得等直接走楼梯上二楼,没了人影。 这回给气得不行,贺情亲自往上海、杭州去了电话,人那边老总一接电话,客套式地叹了句“哎”,再表示了对成都加贝集团的一番问候,然后说,这事儿我们也不知情,贺少您再问问总部? 三个主要经销商的所在城市,只有成都受了波及,那么其中意味很明显,柿子全他妈挑了软的捏,成都这块西南的购买力,比不上江浙沪,那倒霉的就是成都。 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打压加贝,往小了说,不过是没给面子,反正总有一家要遭这个殃。 贺情在公司一待待了两天,家没回,有局也不去,金港那更别提了,车都没挪窝。第三天定了机票,一大早起床,贺父派了司机过来,接贺情往双流机场赶,乘了九点多钟的飞机,往杭州去了。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飞机滑行了一段时间,刚刚停稳下来,贺情就把毯子掀开了,放脚的垫子又硬,耳朵里插着座椅音响的耳机掉了一只下来,眼前的机载显示屏已经播完了一部电影。 接了个兰洲的电话,打完挂了贺情就躺在软椅上休息,等着空姐叫他下飞机,眼下都起了淡淡的黑眼圈。 这班买的川航,飞机餐口味还算合适,贺情勉勉强强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杭州萧山机场比双流小些,成都阵雨的原因,延误了一下午,不然这个点儿都该回家睡觉了。 贺情累极了,可明天还要参加成都宾利授权经销商开的开业一周年酒会,就在桐梓林那边一栋五星酒店里,隔得那么近,他也没法不去,还牵扯到以后太多利益。 Audi召回那事儿,贺情去跟杭州那边的老总吃了几顿饭下来,喝了酒,饭桌上一谈开了,什么事儿都好说。 人帮不了忙,也没太大办法,山高皇帝远的,只能说帮着贺情去问问,有眉目了一定告诉,让他别太着急。 贺情当时就举杯子干了杯白的,笑道:“那就有劳余总,下次您来成都,我贺情一定好好款待。” 吃完饭准备去杭州萧山机场的时候,兰洲一个电话过来:“情儿,还跑上海不?要跑的话,我订张机票到浦东,你喝酒又不行,天天瞎陪个毛啊……” 贺情真的是烦了,一想到连着喝了这么些天酒就反胃,回道:“爱怎么怎么吧,老子不去了。” 人一难受就犯困,他躺飞机上睡了俩小时还是困,看那空姐笑眯眯地来叫他可以下飞机了,贺情把报纸往脸上一糊,声音小得跟咽气儿了似的:“没睡醒,能再飞一趟往返么?” 下了飞机刚刚走上廊桥,来接他的人就进了关,给他提行李提包,兰洲也来了,助理给他装了一保温杯的热牛奶,贺情接过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一口干了。 兰洲在旁边嗔目结舌:“哎我靠,你他妈去趟杭州陪个酒,喝奶都喝得这么有气魄。” 然后他还比了个大拇指:“我们情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