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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摆酒,赶紧去!” 曹远错愕,随即暴跳:“谁是红毛啊混蛋!” 所有保镖无声看他:这里就你一头红发,不是你还有谁? 曹远:“……” “马丹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好吧!挑拨一句就信你们的智商呢!” “衣服都一个系列了还说不是一伙的!骗谁啊!”保镖小哥们一副哥早就看穿你小子“诡计”的表情。 曹远一看,陆亦崐的衣服上果然也印着只卡通猫。 百口莫辩的倒霉曹远:“……” 他忽然想起前女友那崩溃的表情。这小白脸究竟对他妞说了什么啊!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保护妞姐,抓住他!”保镖大喊。 曹远卧槽一声。 这小白脸恁的阴险啊! 牙一咬,知道自己这时候跑了只会被默认是去“抓妞姐”,不死也死。他干脆踩着栏杆腾空一跃,落到陆亦崐身边。 陆亦崐很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曹远咽下一口气血,恶狠狠地笑道:“应该的!” 两人是个旗鼓相当的大身量。随着凶神恶煞的保镖围上来,两人缓缓背靠背站到一处。陆亦崐头不回地递给曹远一根棍子。 “红毛,你的拳头比你的车技如何?” 曹远哂笑:“普普通通,就比你厉害一丢丢!” “果然还是报警吧……” “喂!” …… 夕阳西下。 幽暗的天桥下,璀璨的霞光把巷子里的两道人影拉得老长。 曹远两条长腿拖在地上,破洞牛仔裤沾满灰尘。揉了揉嘴角的淤青,他疼得嘶嘶吸气。陆亦崐站在对面整理衣服。他衣裳整洁,一张俊脸毫发无损。曹远看着他这样闲适自得,对比自己的腰酸腿疼,心里就非常的不平衡了。 这王八蛋,打架分明游刃有余,根本是故意陷害他的! “看你开车挺跩的,打架很普通嘛!”他阴阳怪气地讽刺陆亦崐。 陆亦崐沧桑一叹:“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年轻时也是很厉害的。” 曹远看了他年轻俊秀的脸:“哦,还娘胎里练功啊?” 陆亦崐摇头笑了笑。曹远又怎么会知道他之前的经历。之前,这么区区十几个人,他一把激光剑就能搞定。如今缺乏锻炼,倒有点往手无缚鸡之力发展了。 “总而言之,谢谢你啰,红毛。” “喂,够了啊!叫谁红毛呢!”曹远冷哼,“别红毛红毛地叫!我叫曹远,你叫什么?” 曹远这名字陆亦崐只觉得有点耳熟,他摇头拒绝道:“萍水相逢,不必……” 曹远跳起来,面目狰狞地走近前,逼视陆亦崐:“怎么,现在知道得罪人了,不敢留下名字了?” 陆亦崐危险地眯起眼睛。 “有什么不敢的?你听好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杨英杰!” 曹远颔首:“好,杨英杰,我记住你了!明晚老地方赛车,敢不敢来?” “好。” 男人的友谊很奇怪。一场酣畅淋漓的架打下来,曹远就发自内心地服气了陆亦崐。 而陆亦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曹远一帮人混到一块去了。 曹远这帮人全是官二代富二代,六个人凑一块,整天就赛车赌博泡酒吧,玩得日夜颠倒。 陆亦崐这边,陆家四位家长为了他的志愿填报还在闹腾,他支持谁也不对,只能逃之夭夭。家长们有意让他“慎重考虑”,也都不约束他。他们相信陆亦崐能把握好分寸。 陆亦崐也乐意在正式经营自己的人生前,好好放纵一把。 曹远是个时尚英俊的青年,但叛逆刺头得很。他言行放诞不羁,染发吸烟玩票骂脏话,什么都懂。每天就戴个大钻石耳钉,穿条破洞牛仔招摇过市,一言不合就打架,白白辜负了一副好皮囊。 曹远嚣张跋扈像个社会青年,但一个月相处下来,陆亦崐却发现他这人还挺靠谱的,对自己也很仗义,处处维护,交流也广,对他大有裨益,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有一次在酒吧,一帮人喝得醉醺醺的。下半夜,包厢里依旧鼓点劲爆。陆亦崐闭眼坐在角落沙发小憩。 一群人里,有个青年磕药磕得昏头胀脑,男女不分了。一眼逮住了相貌堂堂的陆亦崐。青年一路跌撞着拉下裤子拉链,朝陆亦崐走去。 曹远刚上完厕所,揉着惺忪睡眼走进来,推开门就看到青年跪在陆亦崐身上,正手忙脚乱地掏出作案工具。陆亦崐睫毛眨动,正要转醒。 曹远登时睡意全消,醉意也当场蒸发了个一干二净。 他大吼一声,急赤白脸地冲上去,缛住青年的头砸向旁边的酒柜。 “砰!” 酒柜玻璃门应声破裂,裂出一片巨大的蜘蛛网。青年当场满脸是血,大声惨叫。 包厢里的其他人全被这声悲惨的嚎叫吓醒了。 陆亦崐睁开眼睛,就看到曹远正对着个青年猛踹。 曹远攻击的角度相当的刁钻恶毒,专挑柔软的肚子踢。看那狠劲,能把对方肚子里边的脾脏踢破。 青年抱着肚子横躺在地上,在曹远脚下像只熟虾子一样蜷缩成一团。从开始的长声哭嚎求饶,到后来渐渐只是抽搐,嘴里除了一口一口地呕血,就剩下虚弱的出气声了。 陆亦崐蹙眉看着,知道曹远是在给自己出头。这段时间,曹远已经不止一次用这种暴力手段维护他了。只要不闹出人命,曹远那不知哪路神仙的爹都能给他擦屁股。 陆亦崐本人也是个三观不正的。对此不置可否。 安逸消磨意志。 陆亦崐毕竟已经不是枕戈待旦的陆旅长了。这些年过得太安逸,警惕性也跟着下降不少,连被近身也后知后觉。真是糟糕。 陆亦崐恍惚感觉自己正在“退化”。 不知道谁悄悄把包厢里的音乐关掉了,包厢里死一般寂静,只有五颜六色的霓虹交替映照在众人脸上,映照出一屋子的光怪陆离,牛鬼蛇神。 当着一包厢人的面,曹远一言不发地拉走了陆亦崐。 曹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就好像他是一只身处鬣狗圈中的豹子,本质上他与这些人并无不同,都是衣冠楚楚的禽兽,但从某方面讲,又是不同物种。只有陆亦崐,他觉得对方跟自己是“一路人”。他不想让这些低贱的鬣狗围着他嬉戏。 沉默地将车开到外滩,曹远给两人买了醒酒的饮料。 两人并肩在堤坝下的河滩坐了。 远方鱼肚亮白,早霞穿破云层,向郊区草坪投下光柱。 晨光微醺的早晨,曹远枕着手臂,翘腿躺在陆亦崐身边,侧头看陆亦崐刚毅的眉眼。 清澈的护城河从面前潺潺流过。陆亦崐看着河水,目光静谧,眸底倒映着一河霞光,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