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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奇怪的,什么叫我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会喜欢?何况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孩……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导致你以为对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父亲?”我质问他。 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居然有些灰败,我有些难受地别开视线。 干嘛一副受伤的样子,受伤害的人……明明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手上的束缚被解开了。 我转过头,池迁垂着眼眸,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我一直把你当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你也永远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微微抬眸,“我不会勉强爸爸做你讨厌的事……可是,如果这是你不愿意喜欢我的原因,我不能接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看了的话,说不定我反而会觉得愧疚。我转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管你接不接受也好,池迁,你记得,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提起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装成什么也发生过,可是,可是,我可能也没办法再面对你了……” 这种事是原则,我……不能让步。 他现在还小,正是对爱情和性怀抱幻想的时候,能懂得什么呢?要是放纵他下去,以后他一定会后悔死的。 没有勇气回过头看他的表情,只记得是一阵漫长至极的沉默,漫长到我都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总之是很久之后,我听见一阵轻微的摩擦声,身边忽然空了一片,暖黄色的灯光摇曳着。 池迁侧了侧身子,将床边让了出来,声音低沉嘶哑得不像话:“……我想休息了。” 听到他那句话,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翻下床。 两只脚结结实实地踩到地板,才觉得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离开房间时,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 他静静地坐在阴影里,神情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握着门把的手抖了抖,轻轻关上门。 之后,他就不和我说话了。 大概也是我一直在躲他的关系吧,他出现在客厅,我就窝在房间不出去,吃饭只夹最近的那盘菜,在学校偶尔撞见他,就赶紧低下头跑掉,连眼神接触都避免了,更别说好好说一句话。 我自己觉得吧,发生了那种事,我没像上辈子那样夺门而逃已经进步很多了。 其实吧,我也觉得这样冷战下去不行,想找个什么时机装作那天什么5事也没有发生,然后顺理成章地和好,反正我年纪比较大嘛,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让让他好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说的话太狠了,他一点都没有接收到我传递着示弱讯息的眼神,因为我发现根本不用我刻意躲着他,他现在根本就把我当做透明人嘛,不管我做什么都一副死人脸,不小心对视的眼神也一点波澜都没有,好像我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洋白菜。 简直欺人太甚嘛! 我趴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磨牙。 臭小子,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他不成,到底是谁做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啊。 天底下没有像我这么慈祥的爸爸了吧,居然冷战不到一天就想着原谅他了!他居然还敢给我摆谱! 呜……肚子好饿……早知道我就不说那种话了。 天知道我那时候是哪个筋搭错了,干嘛说得好像要和他划清界限一样……啊不对,确实是应该划清界限,但是我的意思不是连父子亲情这条线也砍断啊,好歹……好歹……留一点余地…… 我懊恼得拼命用头撞桌子——叫你装逼叫你装逼! 一只凉凉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扶住了我额头,挡下我自虐的动作。 茫然抬头。 池迁神色淡淡地收回手,将一个两层饭盒放在我桌上:“奶奶让我给你的,说让你周末过去吃饭。” “哦……”我局促地挠了挠头。 池迁抄着口袋,转身欲走。 “唉——” 他停下脚步,回头,面无表情。 一冲动出声叫住他,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叫他干什么,我面红耳赤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也去么?” 他木着一张脸看了我好久,才轻微地点了点头。 被他的表情打击到,我像耸拉着脑袋打开食盒,愣了三秒,立刻觉得冬日寒冷的空气上升了十几度,我捂着嘴,笑得春暖花开。 切成不规则形状的胡萝卜、炒得发焦的西兰花、碎成豆浆的豆腐,怎么可能出自我那个做了几十年饭的老妈之手。 夹了一块放嘴里:“唔……好咸!” 我笑弯了眼睛。 ☆、第四十五章 故纵 快到周末时天又阴了,冷空气来袭,当夜就下起了初雪。 纷纷扬扬,有些飘进走廊,有些堆积在铁栏杆上,隔天太阳一出来就化成水,弄得地步又湿又滑。 小孩倒是很开心,穿着室内拖鞋就能玩滑冰了。可是对我这个上公交车都不用缴费的伪残疾人士来说,就太困难了。于是我只好早早起来拖地板,把那些脏兮兮的雪水弄干。 一瘸一拐地把整个走廊都拖了一遍,正打算一鼓作气把楼梯也搞定的我,非常光荣地滚下了楼梯。 咚咚咚砰砰——磅! 谢天谢地,在拐角处撞到墙壁,四脚朝天地着陆了。 坐在地上疼得叫都叫不出,只能龇牙咧嘴地揉着我可怜的尾巴椎,不知道有没有裂掉。 嘤,太他娘疼了! 幸好池迁上学去了,不然被他看见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抚着胸口庆幸的我忽然感到眼前光线一暗。 一双即使在雪地里走过依然干干净净的运动鞋停在我面前。 这双鞋看起来真眼熟,这条校服裤也很眼熟。 我的视线从下往上缓缓抬起。 池迁单肩背着书包,一只手抄在口袋里,正垂下眼眸,沉默地看着我。 他下课了?怎么那么快?我扫个走廊扫了那么长时间? ……喔,好想死。 “呵呵。”我干笑着挠挠头,“拖地板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池迁的目光从横尸在我身边的拖把重新移到我身上,没什么表情地说:“谁要你扫了?” 我被他一噎,虽然跌倒是我自作自受,但是这么明晃晃地说我活该也太过分了吧。臭小子,对自己老爸落井下石为什么做的那么熟练啊! 我低头磨牙。 “啪”一个东西扔到我怀里,我下意识伸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