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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掀了被子将两人一同裹住，拥着罗兰平躺下来，眼睛慢慢合上，那其中的利光也一同敛住。“我知道。但是我不想承认，也不想从你口中听到。”

    男人的怀抱仍然很温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也就在罗兰耳边，只是，沈凌端的心，又是否是温热的呢？又或者，早已被罗兰无意的一次次伤害，刺的千疮百孔，冰冷一片？

    “年泽对我很好。”罗兰实话说着。

    果然，沈凌端环抱他的大手，劲道大了许多，甚至几乎想要将罗兰镶在自己怀中。

    罗兰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放大，“他很温柔，他很优秀。”

    沈凌端的力道渐渐加大，罗兰的肩膀和腰部甚至开始泛痛，但他却仍然开心笑着说：“他为我打理一切事情，默默守护，连我本人都不知道。”

    “他保护着我，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

    “他的仔细呵护，使我安然美好的生活到现在。”

    “他总是专注的看着我，从来不会与我生气。”

    “他是那么美好，我却狠心伤害他到现在。”

    沈凌端的大手不自觉收紧，罗兰却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直笑着说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这时候，他的笑容十分漂亮，“现在，我又不知廉耻的爱上了另一个人。”

    沈凌端的身子猛地僵住了。

    “他不那么细腻。”

    “他不那么温柔。”

    “他经常与我赌气吵架。”

    “他霸道狠厉，没有人敢惹他。”

    罗兰缓缓捧起了沈凌端的脑袋，看着他发愣的眼睛：“但是这样的他，却让我不由自主深陷进去了。”

    罗兰的眼睛还带着刚刚哭过的微红，但是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却格外明亮，那对唯一一次盈满爱意的眸子，就这样看着沈凌端。

    沈凌端的怒气突然之间消散了，他突然明白了为何那些肥皂剧中主角们互相伤害着，最后却总是能得偿所愿在一起。也突然明白了为何那些恋爱中的人忘记了骨气是何物。这个时候，铁面无私的煞神沈凌端真正成为了过去，他，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兰兰。他还未说什么，便被捂住了唇，低头便是罗兰促狭得逞的笑意：“沈凌端，这可不像你。”

    沈凌端心中咬牙切齿一番，心情却是极好的，面上扬着恶劣的笑容，低头便吻住了没有防备的罗兰，“看来，兰兰还是比较想念这样子的我呢！”

    丫丫的，才没有！罗兰反抗一会儿，慢慢也就沉浸其中。

    两人闹腾一会儿，便安静的相拥在被窝中。

    “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去看看年泽吧。”沈凌端亲了亲罗兰的额头，这样说道。

    罗兰惊讶一会儿，却又苦笑着说道：“还不知道年家那位老前辈愿不愿意让我们去找年泽呢。”

    既然年泽被救走，便就是一定不会有危险。但是，年泽受了伤，罗兰却不在跟前，这是让罗兰最为愧疚的事情。曾经，年泽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从来不知珍惜。

    “年泽，不会不见你的。”沈凌端与年泽打的交道不少，自然知道他的几分秉性。

    罗兰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就是，怕有那个意外啊。

    两人感伤过去，很快便也进入了正题。

    “怎么样，你去精神病院查看了吗？”

    沈凌端皱了皱眉，点点头：“精神病院的那位，的确不是邱姌。而是，白茹。”

    白茹，被他们忽略已久的人物。他们应当想到的，邱姌，怎么会没有第三手准备？

    “整容？”

    “不，是易容术。到现在，这种易容术几近失传，应当也是古老家族的传承了。有可能，便是毁掠组织中的一部分邪道余孽。”沈凌端的眼眸深了深，食指在罗兰的额头点了点，他所记录的画面也全数进入罗兰的脑海。

    零碎进入脑海的碎片，正是白茹在精神病院的景况。

    痴癫的目光，疯狂的笑意，脸上几乎看不出过去安静的样子。显然，白雪的死去给她带来的打击绝对不小。

    她有勇气活着，便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杀了这个对她百般欺辱的可恶女人。可如今，她做到了，反而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进而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白茹很可悲。

    她的可悲，几乎是生下来便就注定的。毕竟，她的性格，她的忍让，造成了她如今的下场。

    第79章：人格突显

    “她，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罗兰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白茹的可怜，更在于她可悲的性格。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做错了什么。

    世界这么大，不是所有人都会如电影中那样得到最好的结局，反而，有那么一部分的人，他们可怜的紧，但是他们终究无法得到救赎。

    毕竟，不是所有的神，都那么闲的去眷顾他们。

    沈凌端抱紧了罗兰，“她的心，已经死了。”

    是呢，死了心的人，等同于活死人。也许现在的白茹，已经找到了她挚爱的母亲，她期盼的家庭，这一切，也许都在那样纯洁美好的天堂之上。

    “让她走的轻松点。”罗兰沉默了半晌，只能说出这句话。

    白茹做的事情，完全已经牵扯进异人家族争斗之中，无论是否她做错了事情，为了防止她不会泄露消息，他们只能让她永远闭嘴。

    有些事情，不是绝对的。没有永久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是，应当看事情发展的角度。胜者，永远都是正确的。

    而那些早就烂在历史长河中的肮脏，也许无人知晓。却总是还有人在实行着它。毕竟，人，生性多疑。人，生性自私。人，这便是人。

    而各种霸业形成的过程，更是由许许多多各色各种的人骨堆积而成。他们或许死得其所，或许死有余辜，又或许，含冤而死。但是，他们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每一层光彩的表面，内里总是还会有见不得人的肮脏，无人拆穿，因为这便是人的通性。他们，也会这样做。

    说是以大局为重，说是牺牲小我，成全大家。全他妈放屁，没有什么人是绝对无私的。就算是神，就算是接近于神的异人，又何尝不是执念已深，更加贪得无厌？野心越大，血腥也就越大。战争更是由此而来。

    英雄的死，也许只是偶然，又也许，更是他们处心积虑的计划，他们更是为了他们的野心，为了他们的目的。死，实在不算什么。不管是谁，都逃不过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死的早些，也好放心解脱。

    显然，白茹的死便是这一场斗争血腥的开始，她的冤死，是注定的。但是，更是新时期的转折，她，便可成为传说中的牺牲了的英雄。又也许，只是一个被世人遗忘已久的小人物。她的事迹，早就烂在了世界的边缘。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领导者的一句话罢了。

    “我是不是狠心到让你怎么也想不到呢？”罗兰自嘲的笑了笑，回抱住沈凌端的手却没有决定放开。

    沈凌端明白，若是他当真因此离开罗兰，也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