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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旁边的爻。 见木朗书有危险,爻侧身介入,一掌打开了落花的脚力。 木朗书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而是起身,看着这个已经失控的青年人,缓缓地笑道:“不知落花跟来有何用意?” 徘徊不定的落花一心担又冲动的流水会再惹怒木朗书,便跟出却发现只剩朗月一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流水定是被木朗书坑了,怕流水吃亏,落花便急忙赶来救急,却正巧看见木朗书要毒害流水。 看着心心惦念的人正躺在地上,不知性命是否无忧,落花也不管木朗书的身份,直接喉来:“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他一介凡人,怎受得了你的折磨。” 看到落花目露凶光,木朗书知道见好就收,向旁边走了几步,以示放过流水。落花见此立马上前将昏阙的朗月搂在怀里,探着脉,还好安然无恙。 这边木朗书已经开始循循善诱了:“你果真以为他只是一介凡人。” 看到木朗书刺来的冷冽目光,落花竟无言以为。看着怀里的人,他有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让落花捉摸不透。 看到了落花的小心思,木朗书负手而立,对着被枝叶遮蔽的苍穹感慨着:“朗月的身上有封印。”这是在救了朗月回到书斋时,木朗书替朗月探病时无意发现的。而就在刚才,木朗书也发现了流水身上也有着相同的封印。 落花搂着流水的手紧了点,口里满是不相信:“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为何我和清风都没有发现。”心里却有些徘徊,朗月有封印,是否意味着流水身上也有。 “他们都是上古封印。”木朗书不得不感慨,三界能用上上古封印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大家心里的答案也昭然若揭。 落花看着流水安睡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木朗书转身俯视着落花,语调带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之情:“他们身上的封印不止一个,以我的修为也只是感到了一个上古封印,至于被上古封印故意遮住的是什么封印,我无能为力。他们两兄弟都在逍遥岛,至于是谁给他们下的封印,不用说,我想你也猜到了。至于为什么要给他们下这么个古老的封印,怕只有下封印的人才知道。能得到米氏老人的照顾、保护,他们就注定了不是一般人。或许,米氏老人为什么要收你和清风,和他们未尝没有关系。毕竟,欲爱弥彰,谁比得上木郎家和金钰家。” 听到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落花侧脸瞄了眼风轻云淡的木朗书。 说完,木朗书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提醒道:“听说你是他的师兄,不如我来提醒一下你,除去封印,清风可得管朗月叫声哥哥。你,和他,也不例外。他,远比你知道的要神秘。” 木朗书已经走了很久,但是他的话却扎根在了落花的心底。眼底的人,是自己朝夕相伴多年的师弟,却突然被告知是披着神秘面纱的另一个人。三界,比自己大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三界能让米氏老人煞费苦心掩藏其身世的人,恐怕只有流水和朗月二人了。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被迫隐姓埋名,隐居在米氏老人这里。而自己和清风真的也是掩护他们的屏障吗?为什么他从来不曾谈及自己的过去,为什么他未提及自己的家事,为什么有关他的秘密要有外人来告诉自己?落花只想听他亲口说来,不管多么离奇、多么心酸、多么恐怖,都只希望一切的一切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想着想着,落花的手不自觉的向着流水的衣扣走去。一颗颗解开,一层层剥开,就像拂去两人之间看不见却永远都存在的隔膜。既然流水不愿意,那就自己亲自动手,解除禁忌,坦诚相待。 当解开最后一层衣衫时,落花后悔了。原本以为冰清玉洁的肌理却布满伤痕,深深浅浅,不知是多少年的累计。顿时,落花没有包的住的泪水肆意的掉在流水沟壑的胸上。看着泪水在千沟万壑里到处奔走,落花的心跟着绞痛。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这些伤痕经久不衰,历历在目,落花不敢想想。记得自己小时候额头被碰伤了,嚎啕大哭,家人会抱着自己,替自己清理伤口,不让疤痕留下。但是流水一身的疤痕,就像毒蛇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上,不容任何人靠近,不让任何窥视。 落花轻轻地触摸着这些伤痕,粗糙的让落花的手如同在碎石瓦砾上行走。每每被尖角刺痛了,就像从钢刀上划过,霎时,落花的心田已经被鲜血淹没。若不是卸下层层伪装,落花永远也不会知道藏在流水身上的秘密,更加不会明白流水的孤高是站在刀尖上用鲜血换来的。有些事,被看透了,果真是鲜血淋淋。 不忍直视,怕伤了睡梦里的流水,落花轻轻地将流水的衣服扣上,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爱护,不想让他再受伤害。肆意的泪水依旧放肆着流淌,一颗一颗滴进流水的千丝万缕里。 走出茂林,刺眼的阳光让木朗书有一瞬的不适:“怎么,后悔跟了我。” 身后的爻默不作声。 “想来他也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说着,木朗书就向着崖边走去。 爻“嗖嗖嗖”穿过茂林,站在正抱着流水走出来的落花面前,把双手伸直:“我来吧。主人在崖边。” 落花心疼的看了看怀里的流水,小心翼翼的把他交付给爻就加速奔到了木朗书的身后。 “逍遥岛是个好地方。远离是非。但是谁又说得准,是非不是从这里起。”木朗书弯腰逮下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在手里。 落花这才明白,木朗书诱的不是流水,而是自己:“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清风要回来了,我得早作准备。不然,”木朗书侧了个身子,阳光正好,他的样子也正好:“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师傅不会允许的。”落花现在心里只想保护流水。 “他。”木朗书把狗尾巴草放在鼻下嗅了嗅:“不知三界群起而攻之,他的身子骨还受的了吗?”是清新的味道。 “你!”落花也侧了个身子,作势开打。 “他藏着个什么秘密,我不在意;你藏了份什么心思,我也不在乎。”木朗书背对落花,面朝大海:“我只希望在清风回来之后,你保持中立,不许出手相助。”木朗书说的就像着拍打而来的海浪一样,掷地有声。 落花此刻已经思绪乱如麻,哪还管得了清风:“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今日之事,你不准告诉其他人。” 木朗书对着大海笑了:“那是当然。”不然败露了,朗月也会处于绝地。木朗书想要的不过是携一人之手,一世安稳,至于其他人,生死无关。 落花从爻手里接过还是沉睡的流水便信步离去。 木朗书依旧站在崖边,看浪起浪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