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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贴在他的耳边:“我什么时候告知你伏击的地点?”既然是个套,总得让晨夕钻的心安理得。 温柔的气息徘徊在流水的耳畔,有一些酥麻,但是心如止水的流水恢复了在逍遥岛冰冰冷冷的语调:“晨夕爷事多,怕是忘了。”流水直直的看着晨夕的眼睛,毫不惧怕。 晨夕一把搂近流水,两人的鼻息缠绕在一起:“看来因为连夜照顾你,受了阵风寒,病了,也忘了。你拿什么来医治我?” 流水自然知道晨夕口里说的照顾是指谁,扯出一丝自嘲的笑:“让你赢得此战,受万人拥戴。” “你知道我要的从不是这些。”说完,晨夕便低下头,慢慢地贴近流水那诱人的唇。 流水皱着么头却没有拒绝,只是闭着嘴不愿意主动,指甲使劲的掐着手心,不让自己逃离吗,心绪因为紧张激烈地跳跃着。 晨夕摩擦了几下问,顶着流水的额头问道:“你此次回来意欲何为?”逃走了却又回来了,回来了却把自己和谈的事搅黄了,搅黄了还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晨夕实在不懂。 流水挺直了腰,直视着晨夕,十分坚定着:“我要三界。”站在最高峰,眄视三界,重振家族威望,为惨死的家人报仇。是仇恨支撑着流水活着。 看着信誓旦旦的流水,晨夕像个小孩子一般笑得十分满足:“好。我会为你赢得三界。”然后再次覆上流水的唇。这一次,他没有紧紧地闭着,不排斥不反抗;这一次,晨夕真的如愿以偿,可以用三界将他牢牢拴在身边。 当金钰鸿赶回伏击点,大家还在整齐的列队,做着最后的准备。突然,金钰鸿听到茫茫漆黑的远处传来了浩浩荡荡的声音。不过转瞬,金钰鸿便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向自己奔来。金钰鸿在心底大喊不好,中计了。但是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吹起号角,大家整军作战。 气势浩荡的大军做先锋的是骑兵,他们人手一只喇叭,看到两军相差不远,便整齐划一的用喇叭大声的喊着:“金钰四叶已被刺杀身亡,米氏老人也被重伤不起,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金钰鸿的大军刚听到这个噩耗先不管是不是真的,一时间都慌了阵脚,突然没了主心骨,到处交头接耳,引起了不小的sao动。加上落花和金钰鸿先后离开,更加让大家信服了这个谣言。本来还没有排列好的队形更加sao乱了。 金钰鸿刚听到这个消息便知道大事不好,这件事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毕竟金钰四叶在金钰大军心目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想要力王狂澜的金钰鸿只能破釜沉舟,让谣言立马止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凝聚已经散乱的士气一鼓作气。所以金钰鸿拔出利剑指向敌军,大声喊着:“我等切勿听信敌军胡言。冲啊!”金钰鸿夹着马儿,冲在最前面,大军们丢了自己的阵势,跟着金钰鸿向前冲刺。 看到金钰鸿的军队已经自乱了阵脚,关山海领着自己有条不紊的军队更加奋力的向前冲去:“他们的主帅已死,大家跟着我冲,杀他个屁滚尿流。”士气高涨的战士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使劲的夹着马肚子,跟着关山海进攻。 落花听到敌军放出这样的消息就猜到可能是谁说的。这让好不容易不乱想的落花心底又乱成了麻。脑子里、心里都五味杂陈、心绪难平,只能领着自己的队伍跟着金钰鸿向前冲。突袭的敌军,突来的噩耗,让落花在斩杀敌军时,脑子总是生一些猜想。落花口里却一直在吼着:“不,不是他,不是他。” 在落花旁边防守的萧玉本不相信这样的传言,但是看到落花失魂落魄的样子,萧玉不得不怀疑空xue无风。但是大敌在前,四周都在拼杀,萧玉没有机会找落花问清楚。 在边缘防守的黑泽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军营里有一阵sao动,原来是金钰四叶来了。只是黑泽不相信金钰四叶会突然逝去。对于金钰鸿提出的作战策略,黑泽并没有过多的参与,更多的是配合,因为这是金钰家的主战场,自己只是一个辅助的外人。所以对于突来的偷袭,黑泽也不意外。正所谓兵不厌诈,在战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只是身为同一战线的盟友,黑泽不得不跟着金钰鸿浴血奋战,试图扭转结局。 周元和其他将领趁金钰鸿打乱之际,从两侧偷袭,口里还不停的散播着金钰四叶已死的消息。 没过多久,金钰鸿的大军便被下界的大军围困着攻打。哀嚎声、哭泣声,淹没在兵器声中。大局已定,金钰鸿这次惨败。为了保存实力,金钰鸿不得不率领大军突围。 突围的时候,金钰鸿看到落花身后被偷袭,立马从马上飞跃过去替落花挡下了一刀,自己却中了另一刀。落花发现立马拉起金钰鸿的手,让他骑上自己的马。其他战士们纷纷靠近忠心护主,避免主帅再被偷袭。 当灰蒙蒙的天空终于泛白,东升的曙光照亮着地上的尸横遍野,金钰鸿硬扛着伤,终于率领着残兵败将突破了敌军一角,领着剩余的将士们奔回后方。 骑在大马上使劲往前面逃,落花不敢回头看,身后金钰鸿粗喘的气息就像一条条guntang的铁鞭,拷打着落花的心。每一个在落花眼前倒下的战士,落花都欠他们一句对不起。若不是自己引狼入室,金钰四叶便不会惨死,这场仗也不会打的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落花强忍着疼痛,忍住心里的愧疚,眼里的伤感,只为多留一个人的命而在向前奔跑。 大胜,下界的将领们骑在马上,眼低是数不清的尸首,黄土已经被浸红,看着向远处逃窜的上界败将,将领们将自己的武器高高举起,后面的战士们摇旗呐喊,兴奋不已。 流水重新回到锁着自己的金丝笼,将床上躺着的绿野飞踪解了法术。绿野飞踪又乖乖的站到院子里等候召唤。 流水泡在洗澡桶里,闭着双眼,热气晕染着整个人,思绪回到了遥远的那一夜,亲人们的嘶喊、逃窜,父亲临终的嘱托,襁褓里的朗月,辗转到人间的流浪,苟且的偷生,到后来的逍遥岛的苦学。流水的心绪一直难平,皱起的眉头让他不得不铭记这些过往。摸着心口的伤,流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还不如就这么一直隐姓埋名在逍遥岛,也不至于阴阳两隔。一拳打进水里,溅起的水花荡在地上,流水睁开了眼,目空一切。若是没有事情的突变,流水又会和落花走到哪一步?朗月和清风到最后也不过是共赴黄泉。流水仰着头,枕在水桶边缘“呵呵”发笑,喜欢又有何用,家族恩怨就够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还有一位未婚妻挡在路上。流水除了自嘲也无他法。人生不过如此,恨得不到,哀回不去,尝一世苦。心尖上苦涩的泪水想要溢出,却被流水硬生生的流回了心里。千里之外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