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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水被梁思然就这么从眼皮子底下抱走了。这一走,流水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全部抖出来,方垚想想就可怕。加上梁思然此刻正宠幸他,自然不会保自己,方垚明白此地决不能久留。 功亏一篑的木朗西垣有些懊恼,要是自己再果断一点,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人皇士兵纷纷跟着梁思然撤退。 梁思然看着怀里的流水,几经离合,搞得梁思然无时无刻都在为其担忧:“通知下去,立马会大都。”干脆来个回都,铜墙铁壁,才是万全之策。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李公公想要劝慰几句,但是看着梁思然挺拔的背影,死死地抱着画上之人,便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赶紧行事。 躺在平坦的床上,流水顺了气,咳嗽了几声,慢慢的转醒了,偏头看到守在一边的梁思然,无奈地笑了。真是造化弄人,以为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敌人,认为的敌人却是最后救自己的人。流水盯着满眼担忧、真挚的梁思然问道:“你相信我是细作?” 这是流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激动地梁思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脸颊飞上了一层红晕,连连摇头:“你若是,第一次见面你就动手了。何必屡次逃走。” 流水平躺着,吞咽的口水在喉咙处还能感到火辣辣的疼。捏紧床单,有些事不折手断也要做到,有些人粉身碎骨也要杀,有些坎忍辱负重也得跨过,流水平心静气地问道:“若是我说,希望你替我杀了木朗西垣、杀了上界的人?” 梁思然想也不想就答来:“这有何难。只要你希望,三界霸主我也会给你夺来。” 流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炙热的泪珠子滑进了万千青丝中。过了一会儿,流水深吸了一口气才睁开了眼,坚定了自己该坚定的:“好。我们就此约定,你若履行你的诺言,我便信守我的承诺。自愿待在你的身边。” 梁思然拉过流水冰冷还在发颤的手握在手心,温柔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时,李公公前来复命:“吾皇,一切准备就绪。” 流水在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梁思然的命令,看梁思然要下命令了,流水拉了拉梁思然的手,让他注意自己,怕回到大都便再无今朝的机会了,急迫的说道:“你才答应的。” 梁思然感到流水手指的动作,看到流水蹙起的眉头,会心的笑了:“嗯,全听你的。” 李公公埋首在地上,听着他二人的话,知道梁思然现在满心都是画上之人,看来得变天了。 一想到自己死里逃生,流水的脸色马上变得阴郁了,眼里满满的仇恨:“和下界联手。” 梁思然知道流水是想取木朗西垣的项上人头,一解心头之恨。对于上界,梁思然从未放在眼里,对于木朗西垣,梁思然也未记在心上。既然这样可以博得他的高兴,何乐而不为?梁思然摩擦着流水纤细的手指:“好。” 李公公在下面听得胆战心惊,这样公然有违两军联盟契约,不敢轻易传达命令,伏在地上。 梁思然先捋了下思路:“先传令下去,起兵回大都,等大军远离木朗军营再转道去下界。” 听到梁思然的话,流水才放下了心。 李公公这才领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梁思然同学对流水也很不错呀 第123章 不愧 人皇大军被紧急诏集,大家都喝了些酒,半醉半醒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领们多半都喝得神志不清,只是听到号角声,习惯性的列队整兵。而木朗大军也被吵醒了,站在一边看热闹。 最闹心的要数木朗西垣,他没有想到一个细作居然闹得这么鸡飞狗跳,梁思然还为了他连夜启程回大都。眼下战事吃紧,人皇的离开,无疑给木朗西垣一痛击。但是想刚才的情景,梁思然八成不会听自己的解释,反而会越解释越误会,木朗西垣焦急的坐在议事厅愁眉不展。 方垚本想连夜离开,但是看到人皇要回大都了,心又有些安定了。只要他还没有说,都有解决的机会。 得知要离开木朗大营,人皇的大军更是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个个都振作精神赶紧集队离开。 听到杂乱的声响,木朗西垣的心也跟着躁动。木朗建雄走了进来问着:“大哥,就这么让他们走?”对于人皇的突入离开,木朗建雄十分诧异。 木朗西垣也不希望,但是别无他法。木朗建雄看出了木朗西垣正处焦灼的状态:“需要我做什么吗?” 木朗西垣摇摇头,这个弟弟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背着自己搞了什么动作,此时此刻木朗西垣真的不敢寄希望与他。 看木朗西垣没有交流的意愿,木朗建雄识趣的离开,窜进方垚的营帐问道:“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垚自然不会如实相告:“我们发现他的确是细作,意欲铲除,但是人皇劫下了他。” 木朗建雄走到窗边,看着人皇大军准备离开:“他们一走,又是一场苦战。” 方垚了解到冥火七星率领的大军非等闲之辈,心底也在盘算木朗西垣取胜的机会有多大,本就功力损伤不少,若是兵败,好不如早些脱身。 流水披着斗篷,掩住面貌,随着李公公走上梁思然的大马车。虽然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注视,但是流水抛开一切,踏上马车。等梁思然也上来时,流水已经把斗篷取下。 流水脖子上越来越明显的勒痕让梁思然心有余悸:“还疼吗?”伸手摸着紫黑色的淤青,梁思然恨不得刚才一剑刺穿木朗西垣。 对于梁思然的亲密感,流水只能逼着自己忍受,稍稍点了点头,脸色一直都沉沉的。听到马车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流水的眉头一紧。从投靠木朗府到与之决裂,不过数月,期间坎坷不断。这一走,就真的和整个上界为敌了。流水心底有些喟然,本以为会替上善家族争分荣誉,重振雄威,到现在果真成了细作,挑拨离间的小人。流水感慨世事造人。 看到流水的神色不好,梁思然坐近了一些,轻柔的问着:“怎么,还不高兴吗?”梁思然从小望着流水的容颜长大,现在近在咫尺,反倒有些不切实际,梁思然总觉得流水就像一缕青烟,飘飘然,抓不住。 流水不知道该对梁思然怎么说:“我,我是上善遗孤。”家族的名字让流水倍感沉重,有些压着流水喘不过气。 梁思然专心地听着:“嗯。”无论流水什么身份,梁思然都接受。 流水低着头,真想钻在角落,免得玷污了这个名号:“我,我原名上善若水。” “嗯,青山也是你吧。”梁思然清楚地记得在画卷上的流水佩戴着一块白玉,上面雕刻着青山二字。梁思然知道这绝不是偶然为之。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