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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抓住你们所有人都重要。” “调虎离山?”何立笙道,“那你呢?” 荆长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她顿了顿,“所以大概等我走了之后,你们一起突围,我会尽量多引走一些官兵,你们突围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何立笙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当真没有问题?” 荆长宁笑了笑。 “圣谷弟子之名,不是吹的。”她说道。 何立笙咬牙,点头。 “好。”他最终应道。 何立笙离开之后,荆长宁望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云襄,叹了声。 “你说要不是你们关系好到睡同一个被窝,我也不会累死累活管这样的闲事。”她掰着手指叹了声,“三千啊,罢了,只能见机行事了。” …… 林蔚然摊开云天会的名册,若有所思。 陆存续弯着腰立在一旁:“主公召我前来可还有什么吩咐?” 林蔚然沉声开口:“围住公子府的三千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陆存续憨笑道:“三千对付公子府里的七八十人,倒也绰绰有余。” 林蔚然摇了摇头。 “你在公子府外的商慕街外,再暗中安插上三千兵士,此事,孤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陆存续心想主公会不会太谨慎了些,更何况调动的禁军越多越容易引起怀疑,虽说朝堂尽在掌控之中,但军中那边始终有些让人不安。 如今关戎良中毒,韦桥定然防备着周海,但若是韦桥知晓真相,再和周海来一个联合…… 不过暂时应当不会出事,先把云襄拿下才是最重要的,主公也没有做错。 林蔚然斜飞的眉沉了下来。 “还不够。”他自语道,“还是得快些。” …… 起风了。 荆长宁仰起脸,感受着温凉的风拂过面颊,清清淡淡的,很舒服。 “喂。”荆长宁对何立笙挑了挑眉,“等我出去了小半个时辰后你们再走,这样就算他们发现了什么也来不及抽身回赶。 何立笙点了点头,开口道:“你要小心。” 荆长宁扬了扬眉。 “我这边不用你们担心,你们要做的就是把云襄那厮好好带出去。” 说罢,她登上马车,挥了个响亮的鞭。 马车朝着前门便冲了出去。 马车四周围着木栏,上方有一个棚顶,并没有帘子之类的装饰。 耳畔传来风被撕裂的声音,荆长宁扬了扬唇,应该很快很快了。 一声嘶鸣从公子府正门传来。 一辆马车带翻两个官兵,留下一个恣意的背影。 “这是……” “畏罪潜逃!” “快追!” “不能让谋逆之人得以逃脱。” ☆、第257章 道一声谢谢 身后能听见不断追赶过来的脚步声,荆长宁在衣襟下摆撕下一条布,将右手和长剑捆紧在一起。 她知道身后那些官兵一定会追过来,哪怕她只有一个人,那些官兵也定然会抽调出大半甚至是全部追赶过来。原因很简单,无论这场栽赃陷害是谁做下的,幕后的目标都是云襄。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得再跑远些,再远一点就算他们发现了也没什么。 荆长宁挥剑斩断车辕,一个纵身跃上马背,低身挥鞭。 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过了前面的商慕街就是市集闹区,她只有一个人,脱身应当会容易很多。 …… 公子府内,何立笙站在众人身前,面色凝重。 “我刚刚说的,大家应该都记住了,嵘公在的时候,常练的几个围击阵法,等会我们就绕着马车将公子围在中间突围出去,如今公子府外的守卫已不足五百,成功的胜算很大。”何立笙抱拳,“诸位,拜托了!” “定护公子平安!”一众人声齐整喝道。 何立笙瞥了眼马车上睡得很死的云襄,挥了挥手:“出发!” 数把剑锋擦过剑鞘的声音刺耳。 “杀!” 后门打开,两把雪亮的剑割开迎面而至两个官兵的喉管,guntang的鲜血洒落。 就是这些人,就是他们害得云天会落入如此境地。 栽赃陷害,已经有好些兄弟死在了他们手中。 恨意迸发,化作手中狠狠劈下去的力道。 何立笙的目光露出野兽般的红,却咬着牙出言提醒道:“不要恋战!” 云襄被护在正中,一行七十七人排成椎形的队列,朝着外面冲去,有人死了,后面的人便接替补上,混乱之中却并未出现太大的伤亡。 冲出公子府后,何立笙挥了挥手朝着东面而去。 荆长宁去的是西面,他带着云襄走东面会安全得多。 想到荆长宁,何立笙心头划过一丝犹豫,心想她会不会有事?一转头望见依旧睡着的云襄,咬牙横下心。 “走!”他挥手带着众人向东而去。 在他转身后,睡得很死的云襄眼皮却动了动,像是在挣扎。 …… 被捆紧的右手有些发颤,鲜血顺着剑锋淋漓如雨。 身侧,马的两条前腿被砍断,倒在一侧嘶鸣。 荆长宁扬起手中剑,不断带起大片鲜红的血花,一条一条的人命在手底收割,她的眼眸中很是冷淡。 步伐却在后退。 两千多人围聚,她要想脱身很难。 好在巷道狭窄,再多的人也只能一点一点涌入,目前为止她还能应付。 脚边遍地的尸首错落堆着,血汇成一片,整个鞋底都浸在有些粘稠的血间,血腥气有些重。 横剑。 她的动作很利落,每一剑都算计得恰到好处,不浪费一丝力气。 可是力有穷尽,她终究不是神。 好在此时此刻,云襄那边应当已经出了公子府了。 荆长宁默默算计着,将每一丝力气苛刻到极致。 还是有机会的。 “喂,”她咧唇笑道,“你们追错人了,还不赶紧回去?说不准还来得及。” 巷道有些窄,前面的人听见了,可是后面的人还在前仆后继。 荆长宁无奈摇头,只得不停向后退去。 手中的剑势忽高忽低,每一个起落皆是带走一条人命。 就快要到了。 到商慕街就没事了。 荆长宁挥剑挑开一个官兵向后扔去,追兵的势头被阻了下。 她脚尖点地,溅起一滩血水。 “我先走了。”她嘻嘻一笑,飞快向后退去。 风掀起墙头几块陈年的土,打落到血水之中。 身后,忽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荆长宁的心头一凛。 这不可能。 她转身看去。 又是一队队官兵从巷口出现。 绝不可能有人算计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