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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便将火炉挪到了外间的画堂,备了好酒好茶,三人围炉而坐,摆了棋局。 自从听闻叶裳不见得会输给苏风暖后,陈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关注二人下的每一步棋。 自从观了两次苏风暖和许云初下棋后,陈述发现他的棋艺也跟着猛增,从以前的只是会,但没兴趣,到后来的有了兴趣,到如今见高手下棋不易于看高手比武过招,觉得精彩极了,有一种不枉此生的感慨。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二十八章 一赌输赢 若苏风暖的棋风千变万化,叶裳的棋风便是变化万千,二人对弈,当真是棋逢对手。 陈述观棋,眼睛一眨不眨,到棋局过半时,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一口气都打扰了二人,但那二人一个捧着酒杯随意而坐,分外闲适,一个把玩着棋子,漫不经心,颇有闲情逸致。 棋盘上厮杀得激烈,但棋外风轻云淡,落子声夹杂着nongnong红梅酒香,以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未曾间断的话声。 屋中,火炉燃烧的正旺,炭火噼里啪啦地响。 外面徐徐地下着飘雪,夜风吹来,吹起腊梅枝头的雪花,露出新鲜的花蕊,紧接着,又被落雪覆盖住,地面上的雪无人打扫,落了一尺深。夜幕入眼处皆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一局棋剩下最后两子时,轮到苏风暖先落子,她含笑看着叶裳,“你猜我们谁赢谁输?” 叶裳挑眉,捻着手中的棋子回笑,“你落子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苏风暖闻言偏头问陈述,“你呢?我们谁赢谁输?” 陈述本来笃定叶裳会输,但一局棋旁观下来,发现二人厮杀得难解难分,几乎让他怀疑这是彼此心仪的两个人吗?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两个狭路相逢的冤家仇家。听见苏风暖问他,他抬起头,瞅了苏风暖一眼,又瞅了叶裳一眼,挠挠头,又摇摇头。 叶裳嗤笑,“他就是个笨蛋,你问他问不出什么?” 陈述点头,诚然地道,“对,我就是个笨蛋。” 苏风暖失笑,对陈述道,“你可以设一个赌局,赌我们谁赢谁输。你赌对了,我送你一样东西做赌金。” 陈述立即睁大了眼睛。 叶裳对苏风暖扬眉,“你什么时候有喜欢随意送别人东西的癖好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燕北的风刮的邪乎,把你给刮得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苏风暖瞪了他一眼,“燕北的风本就特殊,尤其是风口山的风,我在风口山住过一年,你得也对,我早就被刮的辨不清东南西北了。”话落,补充,“送别人东西的癖好我从就有,否则你容安王府那些好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叶裳轻哼了一声,道,“不准!” 苏风暖失笑,“你知晓我送什么,你就不准?” 叶裳道,“不管送什么,我都不准。” 苏风暖一时无语。 陈述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叶裳听闻他赌对了苏风暖要送他东西他醋了,他顿时对叶裳,“苏姑娘送许云初一件黑貂披风做答谢礼,你都没打翻醋缸,如今到兄弟我这里,你不会这么气?怎么我也是自己人啊,比许云初要近些。” 叶裳看了陈述一眼,“你怎么知道他送许云初黑貂披风我没打翻醋缸?” 陈述一噎,瞅着他喷笑,“不会?当时在城外的五里亭,许云初接过披风时,我可没看出来你有醋劲儿啊?” 叶裳道,“若是让你这个笨蛋看出来,许云初岂不是也看出来了?” 陈述顿时也无语了。 苏风暖又气又笑,对叶裳道,“陈述观棋入神,温酒煮的梅酒都被你我喝了,他半丝没喝到,依我看,不止辛苦,还有点儿亏的慌,若是他赌对了,你不想我送,那你来送他好了。” 陈述这才想起他还真是观其入神,半点儿酒没喝到,他回头一瞅,酒壶都干了,顿时大悔,“你们两个太不厚道了,怎么不提醒我匀给我一杯喝?” 叶裳看着陈述,见他拿着空酒壶,一脸郁郁,他点头同意,对他道,“好,你来赌,赌对了,这赌金我来出,赌不对的话,活该没酒喝。” 陈述闻言顿时纠结起来,瞅瞅苏风暖,再瞅瞅叶裳,片刻后,将空酒壶放下,下定决心道,“我赌苏姑娘赢。” 苏风暖勾了勾嘴角。 叶裳扬眉,瞧着陈述,“你确定?” 陈述咬牙点头,“确定。” 叶裳轻哼了一声。 苏风暖瞧着叶裳,笑吟吟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已经答应了,就不准反悔了啊。”话落,她将最后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陈述顿时睁大眼睛盯着叶裳的动作。 叶裳随手扔了棋子,棋子滚落到棋盘,他站起身,对陈述,“你先回去,明天我命千寒把赌金给你送去。” 陈述一副懵懂的模样瞅着二人,“我赌赢了?” 叶裳轻哼了一声,进了内屋。 苏风暖含笑对陈述道,“没错,你赌赢了,他输了。”话落,她从火炉的侧面拿出一壶酒,递给他,“给你留了一杯,在这里,外面风雪大,回去看着些路,别滑倒了。” 陈述接过酒壶,着道谢,“多谢姑娘!”话落,他看着棋盘,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地道,“苏姑娘,请指教,他除了走这一步,再无可走之路吗?输在了哪里?我看不懂。” 苏风暖笑着站起身,对他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劳伤根本,赢了也是输了。退万丈而不伤己身,不伤根基,稳于立世,输了也是赢了。何为输赢?既优越于敌,且制衡于智,卓于慧,巧于功,容于天,普于地。万物久安,方乃大赢。” 陈述如醍醐灌顶,顿时抱着酒壶对苏风暖深深一礼,“多谢多娘指点,我悟了。”话落,他直起身,对着里屋大笑,对叶裳道,“别忘了赌金啊,明日一早我就等着千寒给我送去。”话落,颠颠地捧着酒壶出了画堂。 外面风雪严寒,他忘记披披风了,被风雪一吹,凉飕飕的冷,才连忙折了回来,拿上披风,将自己裹得严实后,才又走了出去。 千寒听到动静,提着灯送他出院子。 陈述踩着雪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千寒,“千寒,你觉得我笨吗?” 千寒瞅了陈述一眼,道,“二公子不笨。” 陈述摇头,“错,我笨得很。” 千寒摇头,“要看二公子跟谁比了,您若是跟我家世子与苏姑娘比,自然是比不得,天下有几人能比的?若是跟别人比,您自然是聪明的,否则也不会在北周二皇子的后方烧了他两大粮仓了。” 陈述想了想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天下有几个人比他们两个聪明?有也是少数。” 千寒点头。 陈述捧着酒壶,又道,“你家世子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