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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之事,瞒了二十年,实在让在下忍不住来探究一番。” 萧贤妃笑起来,看着众人道,“看来你们今日是非要本宫说出原因了?” 叶昔道,“我们若是一直留在北周皇宫做客不走的话,对娘娘也有碍不是?娘娘痛快地说了,我们也就滚了。” 一直没说话的楚含开口道,“我叫了您多年的母妃,从小叫到大,没想过我不是您亲生的儿子。您不想我回北周,告知我原因,我走就是了。” 萧贤妃看着楚含,忽然叹了口气,道,“你总归是我养大的孩子,我便告知你吧。” 楚含不再说话,等着萧贤妃。 萧贤妃道,“当年,我们兄妹三人,被逐出岭山织造,年幼无立足之地,恨天不平,恨地不公。一起立誓,毁了岭山织造,毁了南齐,我们兄妹三人一起来北周,扶住北周一起踏平南齐,夺了南齐的天下,让北周一统。” 众人闻言齐齐一默,想着当年他们兄妹三人应该还很年少吧,竟有这样的志向。 萧贤妃道,“大哥进了杀手门,大姐去了鬼山派,我流浪了一年,大哥找到了我,将我安置在了一处地方。后来大姐接我去了鬼山派。多年后,我们三人一起回到岭山织造,开始了我们三人的筹谋。” 众人不语。 萧贤妃道,“本来我们兄妹三人约好,借由岭山织造,识得北周王,一起来北周,再暗中行事。可是大姐见到了容安王后,却对容安王一见倾心,改了注意,要留在南齐。可是容安王对她不屑一顾,看中了江南叶家的女儿,她因爱生恨,为了离他进一点,依靠岭山织造,嫁去了南齐皇宫,成为了皇妃。而大哥,不想脱离杀手门,放不下风美人,便也留在了南齐,最后,只有我一人来了北周。” 众人看着她,依旧沉默。 萧贤妃道,“若是当年容安王接受了大姐,可能大姐就要违背誓言了,可是容安王没有。大姐在绝望中,又联络因为她背弃我们的约定十分愤怒的我,说当初立的誓言还有效。她要让容安王死,容安王和苏大将军是南齐江山的半壁支柱,只要杀了他们,南齐就毁了一半。我不相信她,她对我提出了易子而养。” 众人欷歔,原来易子而养是这么来的。 萧贤妃道,“当初她怀有身孕,我也怀有身孕,她提出来此事,可见决心,我也就答应了。毕竟独木难成林,我自己一人,守着当初的誓言,心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既然她回心转意,那么,我有何不愿?” 苏风暖道,“贤妃娘娘一定不爱北周王吧?您若是爱他的话,就不会将他与你的孩子送走。” 萧贤妃笑了一声,“爱?”她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大姐疯狂,让大哥甘愿做一个女人的马下凳相好,没出息多年,能是什么好东西?我要它做什么?” 苏风暖道,“所以,也就是说,您这一辈子都没尝过爱的滋味,正因为如此,才舍得将亲生儿子送出去。” 萧贤妃道,“自从我被逐出岭山织造后,我的生命里,只有我的长兄和长姐。其他的人,哪怕我肚子里怀的孩子,也算不得我的至亲,送出去,又来了一个,有什么不同?” 楚含闻言,心中更不是滋味。 当他知道他不是萧贤妃亲生的儿子时,心里何其难受,她的母妃,如此温柔,听人说月贵妃何其狠毒,若让他选母亲的话,他还是愿意选萧贤妃,甚至嫉妒疯了大皇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可是如今听她如此一说,他和大皇子,对她来说,没什么两样,可见,他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苏风暖看着萧贤妃,“自然是有不同的,你们生的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一个是南齐的皇子,一个是北周的皇子,异子而换,就是将两国调了个。” 萧贤妃笑起来,“对,若非如此,我还不换呢。我养着南齐皇子,jiejie来养北周皇子,她比我有本事,再加上对容安王的恨意,恨不得与天下为敌的狠意,我的孩子放在她身边,将来这个天下,才是北周的天下。” 楚含又抿起唇,道,“可是你自小对我十分严格。” 萧贤妃看着他,温柔地道,“傻孩子,我自然不能将你养成废物,否则如何兴兵北周呢?我让皇上给你请最好的军师,自小就教你兵法。这么多年,你没有发觉吗?论帝王之术,你多有欠缺,但论兵法,你虽然未曾学得炉火纯青,但连苏大将军都败在了你的手里。”话落,她看了苏风暖一眼,道,“若没有苏小姐,如今你早已经马踏南齐了。” 楚含一时脸色沉暗,晦涩地道,“原来,你只督促我兵法,是为了我帮你踏平南齐?” 萧贤妃点头,“是啊,我一个女子,困居深宫,你不帮我,谁来帮我?王上亲征吗?”她摇摇头,“王上虽有野心,但没有那个本事,手下也没有能用之人。十三年前,容安王和单老将军同归于尽,我北周受的重创不比南齐小多少,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我能指望的,就是你。” 楚含没了话。 萧贤妃又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于兵法上十分有天赋,只是没想到南齐出了个苏风暖。让你连连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苏风暖道,“那是因为,您只注重教导二皇子兵法,没有教导他谋人心。兵法与谋略,相辅相成。二皇子运兵如神,但运谋不过人心算计。您当初若是将您的谋算悉数交给他,兴许,他真能大败我,踏平南齐江山也说不定。” 萧贤妃闻言叹了口气道,“他是南齐皇子,就算我教他人心算计谋略,踏平南齐江山,将来夺得天下一统,那还是南齐的天下,与北周何干?我要毁的就是南齐的天下。” 苏风暖道,“当年,对不起你们兄妹三人的是岭山织造,不是南齐皇室。” 萧贤妃笑起来,“苏小姐,岭山织造是什么人扶持起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是南齐皇室。他们仗着家族势大,家族的法规大于王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决定人的生死。我父母双亡,本就可怜,偏偏将我们兄妹三人在年幼时逐出岭山织造。我们如何不能找南齐皇室报这个仇?” 叶裳淡淡开口道,“南齐的法治确实不规范,但这不能成为你们毁自己国家的理由。岭山织造不好,但给了你们生命,南齐不好,水土也养过你们。” 萧贤妃看着叶裳,温柔地笑着说,“叶世子果然不愧出身容安王府,但正因为你是皇族宗室子嗣,即便父母双亡,也有人爱护你,管你,出入大批随从,衣食无忧。我若小时候如你一般,也不会生出想毁了南齐之心。” 苏风暖闻言不客气地道,“贤妃娘娘这么柔弱,若是叶裳,你早已经死了。他五岁时,在十里荒芜,白骨成山的战场上,活了七天。若是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