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耽美小说 - 乱世莽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他不知道青年今后是死……还是活……

    但他知道……咒语就此解除。

    从今以后,他不再会有犹豫,不再会有牵挂。

    他的判断,确然是非常对的。

    他从此,再也不会被云雨之事所困了。

    因为当他回到了外面,再去上那些姑娘小子们时,自己的兄弟便如失了兴致般,站立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鞠躬。

    明天早上十点半左右开新章。

    第16章

    拉着王全的胳膊出了万国园,有汽车来接,开了半晌,他掰开了我的手。

    我静静地道:“今天开心吗?”

    他抽了抽鼻子,没说话。

    “那十万块的支票,你回去以后交给岳维仁,就说是贡献军需。”

    “这是我赢来的,为什么给他?”

    我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么?岳维仁治下极严,不允许属下出入赌场赌钱的。”

    王全一副呆愣的样子,急忙掏出支票看了又看,几乎搓成了一团。

    “二狗……”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他触电似的躲开,警戒地看着开车的司机。

    “没事,自己人,以前在梁师给我开吉普的。”

    说着我倒下去,头枕在王全的腿上。

    他避无可避,又似乎不愿意做出惊动人的反抗来,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由着了。

    上面忽然响起他的声音:“那十万……我不会还你……”

    我叹息地圈住他的腰:“之前的军需,今日的大洋,都是我自己愿意给你的。我的就是你的,我要你还像什么话?”

    ————

    车刚停稳,王全推开我冲下车去,我看着他的背影闭上了眼睛。

    对司机说了一串地址,是我刚来上海时大哥托人给我的。

    车开到了地方,是一处非常僻静的小公馆,景色优美。

    我敲了门,开门是姨,她一看见我就惊叫起来:“老头子,快看是谁来了!”

    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颠颠地跑来:“哟,怎么是景玉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做火车还是坐船?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

    我进门:“大哥没跟你们说么?我现在住饭店。”

    爹年纪不大,却喜欢弓着背,闻言一脸不知情地笑了:“没有,崇玉来了上海,都不怎么回这儿,就是给钱!”

    我皱了眉:“喔。那屋里还缺什么么?”

    爹摇摇头:“不缺,不缺!就是想你们哥俩。”

    姨在一边笑了:“那你们父子聊,我去给你们做饭。”

    看着姨远去的背影:“哥没给你们派个佣人?”

    “派了,还派了好多保镖呢……我和你姨觉得用不上,就都打发走了。”爹走过去蜷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

    “大哥给你们留了多少钱?”我在爹对面坐下来。

    “好多钱……”

    “好多是多少?”

    爹挠了挠脑袋,随即起身,走一个像保险箱的物件边,手伸进去摸了半天:“景玉,有十万多呢……”

    又是十万……

    出手还真是阔绰。

    “你知道他这些钱都是从哪儿赚的?”

    爹摇摇头:“不知道。这几年都是崇玉管家,我从不问他。”

    我倒是被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逗笑了:“你为什么不问?”

    “问了也听不懂嘛!”爹一拍大腿。

    “那你就什么都不管啊?”

    爹嘿嘿一笑:“你们能干嘛!我就靠着你们享福咯!”

    吃饭的时候,爹嚼着嘴里的菜,一脸没心没肺地道:“最近,大姐来了一次。”

    我放下筷子,神色冷了下来:“她来干什么?”

    姨低下了头,爹看着我,疑惑地道:“景玉,那是你亲娘啊,你怎么一提着就不高兴?”

    “我姓李,是你的儿子,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

    “可是大姐跟我说,你是梁志远的骨血,想让你认祖归宗,你不是还有个名字叫梁皓嘛!”

    我冷笑:“现在认祖归宗,太晚了点吧。当年我和我哥流落街头,只有爹你肯收留我们兄弟俩。”

    “当年是当年嘛,当年梁志远是反清乱党,被朝廷抓住要杀头的,怎么敢认你?”

    “说得好听,梁志远是嫌弃我娘出身,说想嫁进梁家就不能带孩子。”

    “他真这么说啊?”爹愣了一下。

    “你以为呢?要不然我娘怎么现在还是个姨太太,不是太太啊。”

    “好了好了……”一直没说话的姨却在一旁开口了:“景玉,你别听你爹瞎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我亲生儿子。”

    “老糊涂。”

    爹刚要开口反驳,便被姨揪了袖子。

    姨边给我夹菜边笑道:“我那个侍女春红啊,看着模样不错,本来想留给你的,唉,没想到被崇玉那小子看上了,给要了过去。姨下次再给你物色个更好的……”

    我把碗放了下来:“不用物色了,我吃饱了。”

    说着我推椅起身。

    “景玉!”

    出门,风有些凉。

    窥见周围守在暗处的保镖,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爹那个傻子,说什么打发走了,人家只是换了个地儿守而已。

    忽然想起了大哥在临行前的话:

    “我在租借有朋友。”

    看来,不是一般的朋友啊。

    一时间,我心里说不出个滋味。

    这么大个事儿,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回了饭店就去堵岳维仁,本来想给王全求个情,没想到岳维仁一提王全就冒了火气:“救国思想是有,一身土匪习气!你别说了!我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呵呵,岳兄人中之龙,何必为一个副官生气?”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岳维仁一脸愤然:“那个罗武你知道吧,上海的黑毒之流,政府下了许多次禁烟令,都是被这帮流氓给败坏了!党国就是烂在他们手里!王全倒好,居然去罗武的场子上去赌!呵,你看,罗武马上找人给我送了一副请帖,说什么多有得罪,要给我赔罪设宴。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搁?”

    “这罗武倒是会为人,知道岳兄厉害。”

    “厉害个屁!这次调职来上海,说不定就接了在驻沪军的职。他们这是投石问路,要抱佛脚呢!”

    我拍了拍岳维仁的肩膀。

    他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