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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比较舒心,最惨的就是Omega了,因为生育率高,数量少而身体天生羸弱,所以一般一到成年就会被家里领去给alpha标记,然后待在家里生育子女……” 赫朗耐心听完,“那,我?” 瓜兔的小绒脸似笑非笑,“你是Omega,但是在多年前,你刚从事医疗工作的时候就已经研制出了alpha信息伪装素,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以alpha的身份来生活,工作……不然你以为你能有这个光鲜的身份?早就被抓去生孩子了。” 虽然这句话说的没错,但赫朗还是目光冰冷,“……闭嘴。” 不幸的是,他是个Omega,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竟然有着alpha信息伪装素这种东西,不然只要想想自己会待在家中为另一个男人持家生子,他便是头皮发麻,暗无天日。 赫朗还想问这个世界的对象情况,就在此时,木质的门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位身穿制服的女护士面色匆忙地小跑进来,香汗淋漓,目露难色地同他求助: “小少爷他不肯吃饭,把碗砸了,桌子也掀翻了,我们都没办法了,您不然还是去看看吧。” 早已窜到赫朗怀中的瓜兔动了动胡子,小声地开口,“喏,就是这个了,你自行感受吧。” 赫朗挑眉,快步跟上她急促的步伐。 在路上,护士和他介绍了这个所谓“少爷”的大概情况。 他的名字叫做饶晨,据说是什么大家族送来的一个小少爷,现在才19岁,刚刚成年,虽然是正房之子,但是却因为是个Omega而不受重视。 他被送来他们这个疗养院也有半个月了,家里也没个亲戚家属来探望。 但尽管如此,他毕竟也出身高贵,交纳的费用不菲,院里还是要好好伺候,治疗。 赫朗从护士的只言片语之中得到了对他的初步印象,阴沉抑郁,乖张暴戾,不近人情,还有暴力倾向,有过伤人先例,所以才被当做精神疾病患者。 只是他的家人似乎也没有存心要将他医治,只把他送来这个疗养院要他们好好养着,不要放出去伤人就行,好像他们是托管机构似的。 赫朗有了兴趣,站在房门前深吸一口气,一推开门,便感觉到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不算难闻,带着点独有的药香。 宽敞的病房之中,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了起来,不透一丝阳光,即便是白天,但如若不仔细些,还是难以视物。 远远地看到洁白的病床上有一个身影,只是他仿佛雕塑一般,无声无息,屋内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微鸣,屋内寂静一片,氛围始终压抑,让人愉悦不起来。 跟随着赫朗而来的护士显然惴惴不安,在门口踌躇,赫朗干脆让旁人都出去。 随着赫朗的进入,门缝倾泻进几丝阳光,也带来了新鲜的空气,床上之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身形仍旧岿然不动,低低开口,喊了一句你们都滚。 他兴许是不常开口的,所以咬字有些艰难,嗓音微哑,但是不能否认,他的声音细听来,是温柔动听的声线。 最后,除了赫朗,其余人都被叫退到了房外。 他径直走到窗户旁,想要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驱散着屋内的黑暗与寒冷,只是还未动作,床上的人便略显激动,如同尖叫般呵斥:“不要!不许!” 赫朗顿了顿,也就暂时作罢,随即自然地在他床边坐下,如同两人早已认识一般,语气熟稔地进行谈话,同时细细打量他的一切。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或许就是因为不按时吃饭,所以少年颀长的身形才更显得瘦削,尽管他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愿意正面看他,但赫朗还是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 他身上一共也没几两rou,瘦巴巴的,又每天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赫朗一想到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看着就怪心疼的。 少年依旧保持沉默,尽力忽视他的存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赫朗对自己看中的人一向颇有耐心,见他仍旧对自己心存警惕,他便也不急着来。 他注意到饶晨后背的肌rou一直紧绷着,便起身在他的身后垫了个柔软的枕头,然后亲手泡了杯温热的牛奶,放在他身边,即便他不肯喝,空气中淡淡的奶香,也平添了一分温馨。 既然他不说话,赫朗也这么顺着。 两个小时过去,少年也有些架不住了,终于缓缓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赫朗。 这双眼睛锐利而充满攻击性,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反倒像是草原上的一匹野狼,盯着他的眼神,似乎有厌恶,警戒,杀意,但也不乏好奇与疑惑。 赫朗清楚自己的硬件条件,便发挥了自己最擅长的温和个性,对他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 “怎么了?无聊了?坐了两个小时,不累吗,要不要躺下休息?我帮你调低一点靠背。” 少年没有回他,只是口中呢喃着什么,“我……我要……” 赫朗稍稍凑近,少年充满恶意的话语便倾吐而出。 “我要你滚!” 赫朗自动过滤这句话,也不恼怒,若无其事地伸手到他的后颈捏了捏,以示安慰,“我是医生,是可以治好你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能够健康,开心,懂吗?” 饶晨僵硬地推开这抹意料之外的温暖,面上仍旧带有不加掩饰的厌恶。 赫朗摸了摸手指,笑了笑。 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这个少年骨子中散发的气息,与自己伪装的信息素相近,这就说明,饶晨并不是他们所说的Omega,而是名副其实的alpha。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想写ABO,那就大概写一写【扯淡】,设定都按照文里的来,这个世界的目标!四万字以内! ☆、建立信任 自从赫朗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承担起了照顾饶晨的绝大多数任务,即便少年不情不愿,他也仍旧死皮赖脸地在一旁任劳任怨。 他的态度转变让饶晨无从适应,按理说他也不是第一天来这个疗养院了,前半个月他连这个人一面都没见到过,只偶尔听到护士们闲谈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怎么从某天开始,他就像对自己突然感兴趣一样,每天都来烦他了?事有蹊跷,饶晨下意识便提起了万分的戒备。 他是久处于黑暗之人,早已习惯了黑暗的阴冷与自得,豁然闯进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拉开他的心帘,随着大量的阳光涌入,似乎在蓄意将他一点点拉出角落,暴露在阳光底下。 饶晨头晕目眩,双眼刺痛,恼羞成怒,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