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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转悠。 镡时观问孙继成:“巫桁今日来醉香居可有人作陪?” “伙计说,就他一个人。” “身边未带侍卫?” “店家说没带。” 萧居瑁跳到窗台上,楼下的街市一览无遗,心想:巫桁独自一人跑来吃吃喝喝,一个侍卫也不带? 孙继成对镡时观道:“摄政王,窗台危险,您要不要让您的猫先下来?” 萧居瑁闻言,回头睨了他一眼,镡时观心中无奈,对孙继成道:“不用,还是先说案子吧。” 萧居瑁临窗俯瞰了一会儿街市,便跳下来,跑到另一边窗户底下。这扇窗户紧紧闭着,按理说,这种天气,应该通风凉快才是,为何要关着? “陈锋人还没带到?” 孙继成一脸沉色,“下官已经让人去请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萧居瑁因为窗户闭上,没法跳上去,就跑到镡时观脚边,伸爪子拍了拍他。 镡时观低首对上一双金灿灿眼眸,心中顿生柔软,不禁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行至窗边,正欲伸手打开窗户,就听桑柔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镡时观回身,见她指着巫桁紧握成拳的右手,神色惊讶。 孙继成连忙蹲身查看,只见巫桁的拳头里稍微露出一小块碎布,这些人办事儿真的越来越不靠谱了,居然没发现这个? 他命人将这碎布取出来,“去查查这布料。” 京兆尹府的衙役办案还是有些经验的,闻言立刻去查这块布料,孙继成心里稍微定了些,证据越充足越有利于查出案情。 萧居瑁眯着猫瞳,幽幽地看了桑柔一眼,而后轻轻咬了一口镡时观的手。 镡时观会意,便重新转身伸手开窗,窗户一开,雅间立刻通风,冲淡了桑柔身上的香味。 萧居瑁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去。 下面是一条小巷,人烟稀少,里面摆满了各种杂物,巷子的另一边是一些破败低矮的屋子。 一巷之隔,一边是香风流连的温柔富贵之乡,一边是清贫如洗的方寸之地,实在令人感慨。 没想到京城还有这样的穷困之家,只是他们被隐藏在高楼富阁之中,无人问津。 萧居瑁心中生出些许愧疚,目光收回,在窗台边缘逡巡,忽然间,他胡子一动,情不自禁伸出前肢趴上窗台边缘,伸出脑袋。 镡时观护住他,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窗台下边的墙壁上有一小点红色,疑似血迹。 “孙大人。”镡时观转首,“派人去这条巷子里仔细搜寻。” 孙继成二话不说,差人去了。 桑柔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镡时观摇首,“醉香居周围都要仔细查看才行。” 正在这时,有衙差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大人!大人!” 孙继成虎着一张脸,“这是摄政王。”个没眼色的。 衙差立即躬身行礼,“小的见过摄政王。” 镡时观颔首,“发生了何事?” “回禀摄政王、大人,小的奉命去请威远侯,可是去了威远侯府,威远侯正在床上睡得沉,小的叫不醒,只好回来了。” 镡时观皱了皱眉,陈锋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点警觉性都没有,叫都叫不醒?这不应该啊。 孙继成也没辙,“摄政王,您看这?” “派人在这严守,孙大人,你与本王一同去往威远侯府,桑柔公主今日受到惊吓,不若先回使馆,此案定会给贵国一个交代。” 巫桁死在萧国并非小事,他们需要慎重对待。 桑柔闻言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出了醉香居。 镡时观和孙继成携几名衙役,迅速来到威远侯府门前。 威远侯的管家自然认得两人,立刻将他们迎了进去,叹声道:“侯爷正在卧房休息,王爷、大人,请随小的来。” 他知道侯爷成了嫌犯,摄政王和孙继成是来查案的,虽说他不相信侯爷会杀人,但抗拒查案定也是不能的。 行至陈锋卧房,房门一打开,一股熏人的酒气就扑鼻而来,萧居瑁动了动小鼻子,嫌弃地瞅向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的陈锋。 “这是怎么回事?”镡时观问管家。 看来衙役只说沉睡,还是给了陈锋面子。 “侯爷这几日心绪不佳,酗酒厉害,昨夜更是拦不住,回府的时候还是几位下人抬进房的。”管家回道。 虽说这样会伤了侯爷颜面,但也可为侯爷脱罪,毕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又怎么可能跑去杀人? “他今日一直在卧房睡着?” “是。” “谁能证明?” 管家一时语塞,这要如何证明? “侯爷一直未从房里出来。” 孙继成有办案经验,一听就反驳道:“你们没见到出来并不表示就没出来。” 管家苦着脸,“侯爷喝成这样,哪还能……” 他话音未落,就见镡时观从腰间现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刷地一下就飞跃至陈锋耳边,插在床上。 管家和孙继成的心都拎了起来。 下一秒,更令他们震惊的是,一直叫不醒的陈锋反射般睁开眼睛,手摸向腰间。 可腰间哪还有刀?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看向站在面前的几人,疑惑道:“你们怎么在这?” 孙继成不敢问话,只好镡时观来问。 “威远侯,乌凤国七皇子巫桁死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观察陈锋的面色。 陈锋闻言大吃一惊,“怎么死的?”他顿时从床上起来,连衣衫不整都忘了。 萧居瑁闻着他一身的酒气,不禁看了一眼镡时观,你们治军也不是太严嘛,堂堂大将军居然这般酗酒,实在难看。 镡时观看到他的衣角处缺了小一块布料,转身出屋道:“整理好,随我们走一趟。” 陈锋也觉得这事出得有点大,便迅速捯饬好自己,打算带上自己的刀,结果发现刀竟然不见了! 他唤来管家,“我的含霜呢?” 管家摇摇头,“侯爷,您昨夜回府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刀。” 陈锋素来刀不离身,除非他自己真的不省人事,别人才能轻易拿走含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镡时观抱着萧居瑁迈步离开侯府,孙继成紧紧跟随,陈锋便也先顾不得自己的刀,大步跟了上来。 萧居瑁从别人口中听说过陈锋,上次也见过陈锋与巫枬的对战,对陈锋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爱国这一点不可否认。这样的人连在擂台上都不敢轻易伤了巫枬,更遑论杀了巫桁?且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 一行人重新回到醉香居,孙继成将陈锋带到二楼雅间,指着地上的刀,还没问出口,陈锋就道:“我的刀怎会在这里?” 等目光挪到巫桁身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