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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晚的待他知晓明白一切的时候,他的明了已经毫无意义。 刚下界时的强烈直觉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方才的梦让夏安宁再无睡意。更何况下界的灵气无比稀薄,再多的“睡眠”也无法跟上他身体灵力的消耗速度,睡不睡也无甚意义。夏安宁在房间来回踱步,计算着安遗音发现他偷跑下界的时间,心中更增烦乱——能给他的时间太少了。 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阴阳轮回盘就能帮助他,但是越是临近日期夏安宁就越是感到焦灼。他并不是一个擅长等待和忍耐的人,想做就做了,想找便来找,那些无聊的条框和限制,夏安宁从未放在眼中。 时间在他的思考中流逝,确定了自己所拥有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夏安宁习惯性的点了点放置在胸前的仙界至宝“阴阳轮回盘”,趁着天色朦朦亮起决定去京城里走一走,或许能够有什么线索——他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那样强烈的感觉,绝不简单。 ****** 苏濯刚收打理好自己的衣着就有人敲响了门,苏濯应了一声,来人果然是他在京城住所的管家。对方朝他行了一个礼并将收拾好的包袱捧给了苏濯:“主人,少爷请您此去一路小心,千万莫要勉强自己。” 苏濯失笑道:“尚云这爱cao心的毛病究竟是跟了谁。” 管家仿佛没有听到苏濯他话,他恭敬道:“还请主人一路顺风。” 苏濯颔首:“承你吉言。” 管家走后,苏濯去楼下退了房间又用了早餐,随即便直径朝西城门走去。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京城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街道上各种商铺准备开门,孩子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追逐打闹,还有巧妇已经做好了食物,隔着院墙都能闻到那淡淡的香味。 苏濯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每当看到这般嬉闹的景象,他的心情都会变得十分的好。 【你不看看那个啰嗦的家伙给了你什么。】 面对系统的提问,苏濯心道:【银钱自不必多说,应该还有两三套我最喜欢的‘华物阁’出品的衣服,最主要的当是能在关键时刻保我性命的令牌——才州旁边就是青州,也是尚云的舅家的势力范围。常家虽然因为定国公逝去而影响力大降,但毕竟兵权在手,常家舅舅也颇有才干,尚云如此作为也是担心那恶名在外的祝金风欺辱于我。】 【你倒是喜欢他。】 【尚云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个好帝王。虽然有的时候还有些不成熟,但这也不失为他的亮点。】苏濯好笑道:【更何况他周身帝气浓郁,便是没有我帮忙也会成事,我只是让他走的更加轻松一点罢了。】 【……长生不老,这种事情当真如此好吗?】苏濯突然道:【今上本也是一位英明之人,却不料晚年竟也如此糊涂,沉浸在那虚无缥缈的脸炼丹之术中——虽然这是个仙侠世界,但若违反凡间界秩序真把延寿丹给了皇帝,只怕下一秒就要挨雷劈。】 系统没有回答。 遥遥的已经能看到西城门,钟锦年和万绿时已经先一步到此。武者目力本就胜寻常人一步,更不用说三人均算得上江湖的一流高手,自是早已发现了对方。万绿时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衫,依旧是禁欲的穿着,那张娇俏的脸上却显出几分魅色,诱的城门守卫频频偷看。钟锦年还是昨日的穿着,折扇别在腰间,风流姿态让路过的女子均是红了脸不敢多看。 苏濯走到近前笑道:“你二人倒是这西城门的一道美景。” 万绿时娇笑道:“那苏郎是否喜欢?” 钟锦年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猜苏先生定要这般说了。” 苏濯含笑默认。 万绿时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手指缠绕着鬓发,微微嘟嘴道:“苏郎,你说我好看吗?” 苏濯点头道:“万姑娘自然是天姿国色,世间罕有。” 万绿时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可是刚才我却看到了一个更好看的人呢。” 苏濯看向钟锦年,对方摇了摇头:“在下这次颇为失礼,竟是在万姑娘之后才到。” 三人朝着城门外走去,万绿时颦眉的样子让城门守卫都快忍不住想要上上前安慰,她轻轻挽着苏濯的左臂叹道:“那人实在好看的让我都生不起嫉妒的念头,可是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便是性别也模模糊糊记不得。” 苏濯沉吟片刻:“惊鸿一瞥,也许是看错。” 万绿时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长吐一口气:“或许是吧。” 只是那道白色的影子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便是连亲近苏濯的心情都升不起来。 城门外早有各自的仆从牵着好马带着准备好的干粮等在路边。苏濯翻身上马,见万绿时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我一直觉得万姑娘应当不是那般在乎容貌美丑的人。” 万绿时被逗笑了:“这苏郎就说错啦,哪个女子能不在乎容貌美丑呢。若是能做交换,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愿意用一切来换取一张美丽的面容?” 苏濯颔首:“也是。” 钟锦年待二人说完才道:“看来苏先生是打算走陆路了。但是从京城到才州,应当是水路更快些。” 苏濯叹道:“我昨日什么也没有说,今日你二人却都命人准备好了马匹和干粮,让我如何相信你们毫不知情?” 钟锦年微笑道:“也不过略有耳闻罢了。这东陵国水路上的人没有会不卖琴剑山庄几分薄面的,苏先生想避开琴剑山庄,自然是要走陆路。” 这般说着,三人已经扬起马鞭驱马前行。早晨天气凉爽,自然要趁着日头完全升起之前多赶一些路,而按照计划,大约半个月后他们就能进入才州地界。 ——如果半途中不出事的话。 清晨的官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迹,只有远处的农田里可以看到在辛勤工作的百姓。万绿时觉得颇为无趣,她大大的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两圈,计上心头:“苏郎,不如我们比赛如何?” “比赛?” 万绿时指着远处的大树道:“便比一比谁先到那如何,赢得那个人可以让输的那个人做一件不过分的事情,好吗?” 苏濯正想拒绝,钟锦年抢先一步道:“便算上在下一份吧。”